“前辈,开始吧,我希望可以尽快的救醒灵儿。”北尊大帝随即再次的转向那老人,此刻的声音中更是让人毫不怀疑的坚定,那怕救醒了灵儿,自己有可能就此离开,他也绝对不会犹豫。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跟我来吧。”老人似乎微微的呼了一口气,有些意味深长,似乎声音中还略略的多了几分沉重。
“恩。”北尊大帝低声应着,只是一双眸子却仍就不舍的望着水晶棺中的李灵儿,看到老人出了房间,才微微的移动脚步向外走去,只是那双眸子却始终留在李灵儿的身上。
直到走出了房间,已经看不到房间里的一切了,他才转过身,跟着老人离开。
孟千寻的身子微微的僵了僵,看到两人离开,再望了一眼此刻正安睡在水晶棺中的娘亲,她的心中有着解不开的复杂的。
“娘亲,真的只有这个办法吗?父亲到时候真的会有危险吗?”孟千寻望着水晶棺,喃喃的低语,她好希望娘亲可以给她一个答案。
但是,回答她的却是一室的沉默,娘亲根本就听不到她的话,要不然那老人刚刚也不可能在这儿跟父亲说那件事了。
停留了片刻,孟千寻也快速的跟了出去,她想知道那个老人要如何的给父亲浸泡,那个老人刚刚说,那样会很痛,很痛,所以,她的心也一直高高的悬着。
孟千寻快速的出了房间,远远的看到他们正向着一个水池走去,孟千寻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跟了过去。
走近水池,孟千寻便感觉到寥寥的暖流,夹杂在风中,慢慢的吹来,扑在她的脸上,特别的舒服。
孟千寻不由的向着那水池中望去,才发现,那水池中竟然微微的冒着热气,而且还散出明显的药味。
这应该就是老人所说的浸泡的药池了,不过,孟千寻觉的,这应该就像现代人们所说的那种温泉一样。不过是加了药物的温泉。
北尊大帝也站在那水池边,还没有下去,老人正在给他讲着什么,然后又在池水中加了一些什么。
孟千寻感觉到那热气更加的明显了。这才发现,那热气并不是池水本身的温度,而药物所致。
“你准备好了吗?”老人一脸凝重的望向北尊大帝,沉声询问道,最后的这一刻,还是要询问他的意思。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的补充道,“那种痛,真的会让人生不如死,你可要想清楚了。”
北尊大帝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的退去了外衫,毫不犹豫跃进了池水中。
池水微微溅开一丝浪花,不大,却是很美。
只是,再美孟千寻此刻也没有心情去欣赏,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北尊大帝,看着他的反应,那老人再三的强调说,下了这药潭,会让人生不如死。
那到底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痛?
只是,此刻北尊大帝站在药池中,却并没有丝毫的痛苦的样子,而且还是一仍的平静,没有任何的异样。
他甚至微微的向下缩了一下身子,可以让自己完全的浸泡在药池中。
水池中的热气慢慢的散开,不断的环绕在孟千寻的身边,那药味虽然很浓,但是闻起来,却并不让人感觉到难受,似乎让人有一种心情舒适的感觉。
老人的眸子此刻也是直直地望向北尊大帝的,唇角微抿,没有说话,只是那神情间似乎有着那么一丝紧张。
北尊大帝仍就一动不动的站在药池中,脸上没有任何的痛苦的表情。
孟千寻微微错愕,刚刚老人说的那么严重,父亲怎么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呀?
不知道他是根本就不痛,还是在强力的忍着。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池中的热气的原因,他的额头上似乎微微的渗出了些许的汗珠。
孟千寻甚至看到他的身子似乎微微的僵滞了一下。
“年轻人,痛就喊出来,不要强忍着,这种痛是你忍不住的,这才刚刚开始呢,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呢。”老人是最了解情况的,很显然也看到了北尊大帝的异样,不由的略略提高声音说道。
孟千寻听到老人的话,心中微颤,原来不是不痛,而只是他在强力的忍着。
但是,她却发现父亲的额头的汗水似乎越来越多,身体似乎也越来越僵滞,原本平淡的脸上,似乎也多了几分异样。
只是,他仍就强忍着,嘴然紧抿,身子绷紧,一动也不动的站在水池中。
老夫人望着他的眸子中隐过那么一丝的错愕,似乎也更多了几分的钦佩,这个男人,是个真男人。
他研制的药,他自己最清楚。
那种药水,人一进去,药水沾到肌肤,立刻便如同千只万只的蚂蚁在啃咬着你的肌肤,痛,而且难受着。
片刻之后,那种感觉便慢慢的侵入到身体的内部,更有着一种如同刀割般的刺骨的疼痛。
千万只的蚂蚁啃咬,再加上那种刀割般的痛,这样的滋味,只怕换了是谁都受不了。
但是,这个男人,竟然能够这般的强忍着,硬是不吭一声。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北尊大帝额头上的汗水,越流越多,身子却已经不再像先前的那般的僵滞,而微微的有些缩,带着些许的轻颤。
此刻,他的脸上,也是那种强忍着,但是却似乎有些控制不住的痛苦。
他那紧紧的抿着的嘴角已经完全的变白,那呼吸似乎也变的急促起来。
他的双手是在水池中的,虽然是药水,看不清水下的一切,但是孟千寻却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在不断的收紧,收紧着。
“还有半个时辰。”老人望了一下天色,慢慢的说道,此刻声音中似乎也多了那么一点的疼惜,或者更多了一些的钦佩,能够这么忍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也知道,他这么忍着,只是为了救灵儿那丫头,难怪那丫头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
还要半个时辰?孟千寻听到他的话,却是暗暗的惊呼,她感觉到父亲似乎已经快到达极限了,似乎快要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