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覃川心头猛地一颤,随即喜不自禁道:“三长老,您知道我父母是谁?”
三长老走在前边,头也不回道:“老夫目前也只是猜测而已,稍后还得验证一下才会有定论。”
“验证?如何验证?”覃川下意识问道。
可三长老却再没有回应。
随后,一老一少七拐八拐,穿过条条昏暗长廊,跨过道道石门,最后竟是走出了大殿。筆趣庫
不过却是在长老堂背面。
“三长老,咱们这是要去哪啊?”覃川忍不住问道。
三长老意味深长的一笑,“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这笑容看的覃川心里发毛,莫名生出种不祥的预感,对方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但也没辙啊。
如今覃正长老走了,焱前辈也不知在哪,就他一个人,压根儿没有反抗的资本,只能听之任之。
只见三长老袖袍一甩,覃川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漂浮上半空。
接着便是眼花缭乱的景象变换。
直到落在一处不起眼的矮山头。
天妖宫同样内成空间,虽说比不上藏剑阁那般堪比天地壮阔,却也不缺锦绣河山。
焱前辈,您还跟着吗……覃川悄悄在心里发问。
然而却并未得到回应。
覃川不禁有些心虚,难不成先前在长老堂绕来绕去给焱前辈绕迷糊了,所以没有跟上?
毕竟这是在别家地盘,人生地不熟,啥情况都可能发生。
三长老再次甩了甩衣袖,面前一片不算平整的山壁上,竟“轰隆隆”的打开了一道暗门。
“进去吧。”三长老沉声道。
覃川没有回应,只是深吸一口气之后便向着山洞走去。
他知道此时别无选择。
三长老则紧随其后。
当一老一少全都淹没在洞穴内的黑暗时,石门已然关闭,严丝合缝,不留半点痕迹。
“奇怪,这又是什么地方,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
不远处,有人在暗中观望。
正是覃正。
在长老堂分开后,他以最短的时间安顿好覃羽与燕北飞,随后就悄悄跟上来了。
覃正落在洞穴消失之处,放出神识,试图透过山壁,以窥探其中。
然而并未如愿。
这座矮山头似乎已被某种阵法包裹的严严实实,哪怕再如何变换切入方位都无法突破。
覃正不得已只能作罢。
但他也确实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不好,三长老怕是要对覃川不利,得尽快禀报宫主才行!”s:ЪiqikuΠet
……
山洞内昏暗不堪。
墙壁上的烛火很难照亮脚下的路,覃川也只有仗着修者的灵觉才能安稳行走在狭窄蜿蜒的甬道。
约莫着过了盏茶时间,前方出现了点点亮光。
随后光源渐渐扩大。
直到走出狭窄昏暗甬道,进入一间还算宽敞的密室。
在诸多悬浮于半空的青铜灯盏照亮下,其内之事物大致可一览无余。
密室中央是一座石棺。
棺盖半开,走近才能看到里边是一具残缺不全的白骨,其右臂骨以及整条脊骨已然不知去向。
覃川莫名心悸,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他不得不捂住胸口。
“难道这是……”
覃川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一路追寻身世而来,心心念念与父母双亲重逢,又怎能甘心到头来找到的却是一副白骨。
“如果想知道你的身世,便往白骨上滴一滴指尖精血吧。”三长老阴恻恻笑道。
覃川注视着那微微闪烁银辉的白骨,犹豫不决,迟迟没有动作。
他固然想知道身世,但又怕面前躺着的这具尸骸,变成他素未谋面的至亲之一。
“小子,需要老夫帮你动手吗?”三长老沉声道。
覃川颤抖着抬起手,右手拇指化为剑芒,割破食指,殷红鲜血立刻便涌了出来。
当血珠从指尖滑落滴在白骨上,果真就起了反应。
只见那血珠隐隐发出的金芒,与白骨闪烁的银辉相接触,二者瞬间爆发出更闪耀的光辉。
持续了很久,直到血珠彻底融入白骨之中。
“真的是你?!”见状,三长老先是一愣,而后竟忍不住怪笑起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哈哈哈哈……”
“覃远峰,当年我们找你这遗孤那么长时间都没找到,哪成想,如今他反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果然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哈哈哈哈……”
“覃远峰。”覃川小声念叨了一遍这个与自己同姓氏的名字,心头再次一阵刺痛。
三长老止住笑声,幸灾乐祸道:“不错,他就是你失散多年的父亲,天妖宫的前任宫主,覃远峰。”
“父亲……”覃川双手撑在石棺边沿,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父亲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三长老嗤笑道:“他怎么死的,我想你没必要知道了,或者你可以下去当面问问他。”
三长老脸色一寒,双眸陡然迸发出凶光,抬手一掌便毫不留情的拍向覃川天灵盖而去。
覃川本能的想要躲闪,谁知此时身体却根本挪不开分毫,仿佛是被万千道无形枷锁扣住了一般。
“小贼!受死吧!”
三长老大笑,眼看就要得手,怎料下一瞬却是扑了个空,覃川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什么?”
三长老大惊失色,猛然抬头才发现,覃川竟不知何时转移到了距离他两丈开外的位置。
而与此同时,密室内还多出了一道陌生身影。
“焱前辈!”
“你是何人!”ъiqiku
覃川与三长老几乎异口同声,可区别在于,前者是惊喜,后者则是惊骇。
“前辈,刚才又被您救了一次。”覃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可那相貌俊秀的青年人却是指了指棺中白骨道:“其实救下你的并非是我,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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