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石 挂檀族——风火

无论是风驰电掣,还是和气春风。风这个元素,是众元素中最能陈述虚实相生的一个。

它可以凝聚利刃,从而切开山峰,也可以静不动发,了无痕迹,但它到底是实质存在的东西,却偏偏拥有虚无的外表。

风筝的“木”元素,为何能克制风是不无道理的,劲风怕高林,草木在对抗强风之时,有着天然的优势,而柔弱的风,更容易被强健的枝叶削弱。但若评论两者的杀伤力,“木”元素在任何一点上都是不如风的。锋利的荆棘虽然能将隐遁的烈风豁开,但同样也会被其切开,选择与风硬碰硬是最不明智的做法,只需要用相反的状态与之对战,“木”元素永远是“风”元素的天敌。

这就不得不说同样拥有元素的木子云了,他的元素与风筝的“木”关系明了,“火元素”几乎就是“木”的天敌,但“雷”与“木”之间,就属于那种互相克制的局面了。

方天慕侧靠在峭壁上,担忧地望向被邪风带到天空中的风筝。这邪风的暴戾气息像极了木子云,却要比木子云具有更原始的野性,刚刚入了夜,星光仍旧十分暗淡,只能见到风筝在空中来回窜动,偶尔能听到几声划风声,方天慕想要出手相助都没得机会,这邪风与方天慕曾经交手,似乎对其吞噬能量的手段除了顾忌,更多的是了解,所以它贴的风筝很紧,方天慕如果驱使黑洞来吸,总会吞灭风筝的能量,就算她体内所含的能量巨大,也无法与邪风相比。

风筝被晃晕了过去,让那邪风作弄的失去了抵抗之力,峭壁上的藤蔓与荆棘互相攀附,踩着对方往天上爬,邪风不会给它们救主的机会的,一张一合间,风筝的身躯就被扯紧。

“刀秘——百鬼夜行!”方天慕擎握着黑刀,斜劈的动作与符光同时展开,他面前出现了一道虚空口子,散露出阴间冷寒之气,上百头阴间小鬼哭嚎而出,朝着风筝奔涌而去。邪风竟被厉鬼穿透而过,虽加大了风势,却已然无用。

方天慕掌控着所有厉鬼的能量,牵引着它们贴近风筝而过,却不粘身,如此,那阴寒之气还是将风筝惊醒,睁眼便看见大量鬼头鬼目,顿时吓得魂不守舍,抓狂地洒出种子,唤出上千条藤蔓出来。

邪风闯进了藤蔓团绕而成的牢笼,像被引入筐子里的野鸡一般惊恐,不放过任何一个孔洞,拼命地逃窜。

当厉鬼消失之后,方天慕跳飞到天空,抓住风筝的胳膊,将其带落下来,风筝回过神来,立即控制藤蔓封住缝隙,使邪风无法逃出,更难以蓄势。

藤蔓剥去了一层又一层,邪风也削弱到了微小的范围,到他二人面前时,已然是三尺长短。

风筝抓着这个牢笼,与方天慕往回赶去。

观音山此刻被火烧的伤痕累累,两人赶到虎子他们身边,寻望四周也没有找到木子云的身影,急切问道:“那臭家伙呢?哪去了?”

“不必担心”铃铛醋溜溜的回道:“不要担心,他冲进了地下,正与那具傀儡决斗呢。”

“檀独鹤呢?”风筝接着问道。

“死啦!”杜小月嘿嘿两声,说道:“他就没什么本事了,姐,这笼子里装的就是那股风?”

“嗯”风筝点了点头。

方天慕却剑眉倒竖,冷道:“他的能量仍在,没有死!”

虎子说道:“谁?方兄说的可是檀独鹤?他被铃铛斩成了两半,我亲眼见到的,如今已经埋进了土,气息也早已不在,应该是死透了。”

“不”方天慕从黑刀中拔出了一道红色刀影,朝着那新凸起的小土丘俯劈出去一道白刀刃,那刀刃随着飞行而快速的变大,利索的将土丘从中间切开。

山上的“火海”将土中的景象照的很清楚,黑焦的土壤中露出两截残体,檀独鹤的头还插在土中。

铃铛拱了拱鼻子,嫌弃的说道:“哎呀,看啊慕哥,都已经这样,我也能感受到能量的,已经死绝了。”

方天慕没有说话,再次劈出一道白刃,将一截残体再次切开,除了掉落出来的脏器弄出了些许声音外,再没有其他的异象,谁知这方天慕面色更加冷厉,他平静道:“我确定他的能量没有消失,他仍然活着,而且能量连接着每一块躯体。”

杜小月躲在虎子身后,忧心道:“他不会复活吧。”

“这挂檀族操尸术的本领再大,也不能把自己做成尸体傀儡吧。”虎子拍了拍杜小月的胳膊,安抚道:“且让我把他的残体震碎!”

他猛地将三棱天石锤扔向天宫,腾飞起身,加重了锤子五百倍重量,奋力在那几截躯体边一击,地动山摇,那躯体也相继被震烂。

铃铛问向方天慕道:“这回好了吗?”

“仍然有能量”方天慕冷道 。

“哦”铃铛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不是檀独鹤的术还没有结束啊,他的术就是能量,只有他召唤出来的两个傀儡消失,术才会消失啊。”

方天慕冷道:“刚刚震动的一刻,残体的能量受到了波及,虚弱了很多,但震波过后,能量有所恢复,死人,无法做到这般地步。”

铃铛微皱着眉头,点着脸腮说道:“可你看他,都已经烂了,怎么看也不像是还活着。”

轰隆隆....观音山开始剧烈的抖动,整座山都在向下泻落石块。

众人浑然不觉的随着脚下的土地,塌落了下去,底下竟涌出了炽热的熔浆烈焰,生生将众人活吞入肚。

大伙摔了不少跟头,倒在了各处,灰头土脸的爬起身来,才看见整座山矮了一大半,土壤被熔浆代替,两里范围被照的火亮,火山岩因地表持续的高温而无法冷凝。

木子云和拓跋皇都冲了出来,不过此刻站在熔浆之中的两人,都在捂着自己的脑袋,愣愣的晃着头。

风筝用藤条将木子云拉住,却在回来的途中被烧化,木子云垫了垫脚,便落到了大伙身旁,手指扣着耳朵,难过的说道:“刚刚地震了,我耳朵怕是要废了,哦...”

“坏了!”风筝大叫道:“那邪风跑了。”

邪风没有走远,它融入了烈焰之中,那带着同样暴戾气息的火焰,竟成了它最舒适的温床,它猛地爆裂,猛地发狂,猛地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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