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安静。
谁也没想到大长老会突然插手?
不过,大长老这样做是最公平的了。
陆乘风领完剩下的杖刑,就不用背离神火宫,这个天才是保住了,熊长老也不用因此受牵连。
柯长老的面子也保住了,毕竟陆乘风还需要领完剩下的杖刑。
柯遥脸色铁青,难看至极。
熊境诚的心情并不轻松,以陆乘风的性格,会乖乖领完剩下的杖刑吗?
“两位长老,请领大长老手谕。”
“领大长老手谕。”
柯遥和熊境诚同时开口。
柯遥心里很不爽,虽然责令陆乘风继续受刑,但陆乘风当众羞辱他,骂他老狗,还有其他事都要一笔勾销,不能再追究。
但他也不敢违背大长老的意思。
毕竟这外门,还是大长老说了算。
谁敢跟大长老对着干,算是在神火宫混到头了。
陆乘风目光闪烁,心里在权衡利弊。
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
陆乘风屡次触犯门规,规矩好像在他眼里就是用来打破的,他会遵从大长老的意思吗?
陆乘风看向熊境诚,又看向穆召等人,见他们满脸期待,微微叹了口气,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他缓缓的松开了手里的行刑弟子。
行刑弟子早已经缺氧昏死了过去,软软地倒在地上。
陆乘风走回去,趴在长条凳上,淡淡的说道:“来吧,继续。”
他这么做有三点:一,他妹妹还没找到。
二,他不想连累熊境诚。
三,他不想这么狼狈的离开神火宫,像是被柯遥这老狗赶出去的似的。
熊境诚目光复杂,他猜测陆乘风是不想连累他,才选择继续受刑,以他的性格,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
穆召等人,既高兴又担忧。
高兴的是陆乘风可以留下来,熊长老不用受牵连。
担忧的是,陆乘风还得继续受刑,他撑得住吗?
柯遥换了两个人行刑。
“行刑。”
随着柯遥一声令下,行刑继续。
“砰砰砰...”
刑杖落在陆乘风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但这次,陆乘风紧咬牙
m.bīQikμ.ИěΤ关,双眸猩红,痛苦的五官扭曲,隐藏在肌肤下的青筋根根暴起,但却是一声不吭。
一是他心里带着恨。
二是行刑的弟子没有之前那两个下手重,他们担心陆乘风再次暴走,前面那两个行刑的弟子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终于,杖刑五十结束了。
陆乘风几乎晕厥,头发都被汗水浸透了,顺着下巴低落。m.bīQikμ.ИěΤ
虽然垫了**垫,但五十刑杖,他的**已经开花了,血肉模糊。
陆乘风扭头,看向柯遥,咧嘴露出笑容。
柯遥竟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陆乘风的笑容太瘆人了,阴冷,嗜血,暴戾,残忍。
熊境诚怕陆乘风再闹出什么事来,给柯遥继续为难他的机会,急忙道:
“穆召,朱拂晓,把乘风抬回去。”
穆召和朱拂晓领命,来到擂台上,准备带走陆乘风。
“等一会!”
两人看着他,穆召问:“怼怼师弟,有事后面再说,我们先带你回去疗伤。”
“你们身上有战帖吗?”
两人怔了一下,面面相觑,然后摇摇头。
陆乘风看向台下众弟子,声音嘶哑,道:“诸位师兄,师姐,谁身上有战帖,能不能借我一张?”
台下安静了一会。
一个面容坚毅的青年,开口道:“我这里有。”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类似请柬的东西,甩手一抛。
战帖旋转着飞向擂台,穆召上前一把抓住。
穆召转身,将战帖交给了陆乘风。
陆乘风打开战帖,上面写了不少条条框框,大致意思是,同门禁止相残,只能分出胜负,不能伤其性命。
陆乘风咬破手指,用血在挑战者后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他甩手,将战帖丢在柯遥脚下,一字一顿的说道:“麻烦柯长老帮我带给蒋启荣,三日后,这个时间,我在这里等他。”
柯遥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他没想到陆乘风回来这一招。
之前,陆乘风没有下战帖,将蒋启荣打了个半死,他可以趁机为徒弟出头。
但现在,下了战帖,陆乘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揍蒋启荣了。他不想拿这战帖,但若是不拿,蒋启荣以后就会沦为大家的笑柄,别想在神火宫抬起头做人了。m.bīQikμ.ИěΤ
不过,当他看到陆乘风的惨样,抬手一吸,还是将地上的战帖吸到了手里。
“好,我会转交给他。”
他就不信,陆乘风身上的伤,三天能彻底痊愈。
陆乘风若是带伤上阵,蒋启荣也不是没有赢的机会。
熊境诚无奈的叹口气,他就知道陆乘风不是个肯吃亏的主,不过这一招的确聪明,欺负不了老的,先欺负小的。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他抬回去。”
穆召和朱拂晓,直接连人带长条凳一起抬了起来。
熊境诚扫了一眼柯遥,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众弟子议论纷纷,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收场。
但很快,他们又兴奋了起来...因为三天后,又有一场龙争虎斗。
陆乘风被带到了熊境诚住的地方。
进房间后,穆召和朱拂晓合力将陆乘风移到床上。
陆乘风疼的吱哇乱叫。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不是挺能忍的吗?”
熊长老笑骂了几句,然后出去了一阵,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白瓷瓶。
他将白瓷瓶交给穆召,让他给陆乘风的**上药。
“我能提个要求吗?”
陆乘风可怜兮兮的说道。
大家看着他。
陆乘风的目光落到旁边的茅蓉蓉身上,“我能请蓉蓉师姐帮我上药吗?这两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
茅蓉蓉俏脸微微一红,啐了一口。
“等你脸受伤了,我一定给你上药。”
这家伙真是臭不要脸,竟然让自己给他的**上药,茅蓉蓉气的转身离开了。
“喂,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你一看就是姥姥带大的,跟奶奶无关...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羞涩个什么劲啊?”
茅蓉蓉差点没气死。
朱拂晓忍不住在陆乘风的**上拍了一把,“受伤了还这么不老实?”
陆乘风疼的吱哇乱叫。
“你们俩轻点,他身上有伤,开玩笑要有度。”
熊长老责备,示意两人赶紧给陆乘风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