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演武场上人头攒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中央的擂台上。
因为昨天就有消息传开,今天柯长老要在这里当中惩罚陆乘风。HTtρsΜ.Ъīqiκυ.ΠEt
昨天,陆乘风在这里击败了地火榜前三的蒋启荣,又当着柯长老的面开溜,震惊的了所有人。
短短三四天的时间,他们这位撞撞师弟,早已经名动神火宫。
陆乘风被带来了。
他带着手铐脚镣,在两个弟子的押送下,来到擂台上。
柯遥早就到了。
擂台上,摆着一条长条凳。
两个手持木杖的弟子站在一旁。
熊长老带着穆召等人也来了。
陆乘风上台,先朝着熊长老那边看了一眼,朝着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
熊长老板着脸,骂了一句臭小子。
“嗨,大家好,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在神火宫的挨打首秀。”
陆乘风笑着朝台下挥手。
众人一脑门的点点点。
这家伙明明是要挨打,为什么高的跟开演唱会似的?
“不愧是撞撞师弟,真猛啊,挨揍还能笑的出来,五十杖啊,是我早就吓死了。”
“那可不是,撞撞师弟可是腰一挺,洞穿钢柱猛人,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
“撞撞师弟才来几天啊,大闹杂物处,狂揍蒋师兄,绝对的猛男。”
下面的弟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柯遥黑着脸,冷声道:“准备行刑。”
两个弟子上前,准备将陆乘风按在长条凳上。
“等会。”
陆乘风制止了他们,扭头看向柯遥,道:“挨打要脱裤子吗?”
柯遥黑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陆乘风咧嘴一笑,道:“我得问清楚啊,要是一会脱裤子,得让在场的师兄师姐回避...虽然我的**很**,但让各位师姐看到多羞涩啊。”
“要是裤子退得太下面,各位师兄看到不得自卑啊,我这是为大家的心理健康着想。”
大家顿时不愿意了,尤其是男弟子,心说我们凭什么自卑?瞧不起谁呢?不服比比?
不过一想陆乘风一挺腰能把钢柱洞穿,他们还真有些心虚,不敢比了。
“臭小子,昨天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今天别出幺蛾子,挨个揍哪来这么多戏啊,真是让人不省心。”
熊境诚没好气的训斥。
柯遥冷着一张老脸,沉声道:“行刑。”
陆乘风被按着趴在长条凳上。
柯遥警告道:“陆乘风,我警告你,运功抵抗,罪加一等。”
陆乘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柯遥看向下面的弟子,高声说道:“陆乘风无缘无故上级同门,目无尊长,根据神火宫门规,理应杖责一百。”
“但念其刚入门不久,又是初犯,所以杖责五十,小惩大戒,也希望你们能引以为戒。”
说完,朝着行刑的弟子挥了挥手。
两个行刑的弟子上前,一左一右,站在陆乘风两侧,举起了手里的刑杖。
这刑杖是用榆木打造,浸水后又重又沉,手握的地方是圆的,另一端则是方的,四面棱角,打在身上,一打一条血印。
“啊...疼死我了...”
陆乘风突然嗷的一声,把在场的人吓得一哆嗦。
两个行刑的弟子都吓得后退了一步。
这一嗓子叫的实在太惨了。
“师弟,我们还没动手呢。”
一个行刑的弟子嘴角抽搐,无语的说道。
陆乘风回头看了一眼,“哦,不好意思啊,那是我叫早了。”m.bīQikμ.ИěΤ
众人一脑门的黑线。
“打。”
柯遥黑着脸,大手一挥。
两个弟子开始行刑。
“砰!!!”
听这沉闷的声音,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砸。
陆乘风身子一颤,疼得脸色涨红,额角青筋直冒。
他小觑了杖刑,把五十杖想简单了。
仅仅这一下,他感觉疼的不止是皮肉,全身骨头都在呻吟,疼得他浑身颤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砰!!!”
第二杖落在他**上。
“啊...”
这次,陆乘风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惨叫了起来。
太**疼了。
他垫了**垫,如果不垫,这两杖估计就能让他暴走,跳起来把两个行刑的弟子当场宰了。
“草...你们**轻点,想要我的命吗?”
柯遥冷哼一声。
两个行刑的弟子继续挥动刑杖。
“砰砰砰...“
沉闷的打击声不绝于耳。
陆乘风叫的跟杀猪似的,整个人剧烈颤抖,面红耳赤,隐藏在肌肤吓得青筋根根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往下滴,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担心的看着陆乘风。
陆乘风第一次受罚,不太明白,但明眼人已经看出来了,陆乘风这五十杖跟别人的五十杖完全不一样。
别人也是五十杖,但身为同门,低头不见抬头见,行刑的弟子多少会放水。
但陆乘风不一样,行刑的弟子是铆足了劲在行刑,每一杖,都拼尽了全力,像是跟陆乘风有深仇大恨似的?
但他们跟陆乘风无冤无仇,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是奉了某人的命令,对陆乘风吓死手。
“熊长老,这是行刑吗?这分明是在杀人。”
茅蓉蓉柳眉倒竖,俏脸如罩寒霜。
熊境诚脸色难看,不少人都看出来了,他岂会看不出来?
可他现在不能阻止,一旦阻止,只会让柯遥这老匹夫下手更恨...因为柯遥完全遵守门规,表面上并没有出格的行为。
“熊长老,你快帮帮怼怼师弟,他快撑不住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穆召急的眼睛都红了。
熊境诚老脸阴沉如水,陆乘风的每次惨叫,都让他心如刀绞,可他不能阻止,因为这样只会害了陆乘风。
小子,撑住啊...熊境诚不自觉的攥紧了双拳,在心里给陆乘风加油打气。
“啊...”
陆乘风突然间发出一声比之前还凄厉的惨叫。
因为刚才这一邢杖,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后腰上。
只见他额头的碎发都被冷汗打湿了,拼命的昂起头,张大嘴,脖子青筋根根暴起,一道道血丝在眼球上攀爬,一股恐怖的力量从周身喷涌而出。
那两个按着他的弟子,直接被这可怕的力量掀飞出去。
陆乘风一跃而起,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随着刺耳的金属崩裂声,他的手铐脚镣全部崩断。
他一个闪身,出现在左边行刑的弟子面前。
狂暴的人皇之力在拳头上游走。
一拳轰出,拳势鼓荡。
“乘风,不要...”
熊境诚惊得声音都变了。
可已经晚了,这一拳,结结实实的轰在行刑弟子的腹部。
“砰”的一声!
行刑弟子腹部的衣衫都炸成了碎片,整个人如炮弹般倒射出去,摔落擂台,砸在地上,顺着地面滑出十多米才停下。
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当场晕厥。
熊境诚那一声还是有点作用的,拉回了陆乘风部分理智,让他收了最少七成力。
不然这一拳,便能让行刑的弟子去找他太奶奶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