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炎城新闻突然间曝出了阎家的犯罪证据,各大媒体争相转发,报道。
拐卖人口,逼良为**,绑架勒索,**等等,这每一条,都是死罪。
阎家作恶多端,罄竹难书,枪毙一百次都不够。
短短十几分钟,阎家的事,就像是一道惊雷在炎城上空炸开,人人皆知。
陆乘风拿着手机翻看,各大媒体平台上,全都是阎家的新闻。
与此同时,相关部门联合出动,查封了阎家所有的资产。
阎家这座万丈高楼,一下午的时间,直接崩塌。
而此时的阎家,保镖,佣人,能跑的都跑了,怕受到牵连。
昨晚,阎建东亲眼目睹了唯一的儿子阎有礼的死,怒极攻心,一口老血喷出来后彻底昏死了过去,直到今天早上才苏醒过来。
他原本乌黑的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大半。
他强撑着,准备动用阎家所有资源来报复陆乘风。
可谁知,下午阎家就爆雷了,阎建东犹如被人当头给了一闷棍,再次昏死了过去。
等他醒来,偌大的阎家静悄悄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家里一团乱,像是有十级狂风刮过,值钱的东西,都被保镖,佣人顺走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书房,呆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如同雕塑。
突然,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另一边,陆乘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出门后,在小区门口的小餐馆,点了好几个菜,美美的吃了一顿,然后驾车前往阎家。
偌大的阎家,静悄悄的,门口的守卫都不见了。
陆乘风驾车直接来到那栋如宫殿般的别墅前。
下车后,抬头看了看,整栋别墅,只有客厅的灯是亮的。
陆乘风抽出逆鳞,缓步走了进去。
阎建东穿了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一点褶皱都没有,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连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齐齐,端坐在沙发上。wwω.ЪiqíΚù.ИěT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刚泡好的茶,水汽袅袅。
突然,他抬头看了一眼。
“你来了?”
声音浑厚沉稳,没有一丝的惊慌。
陆乘风嗯了一声。
他走过来,环顾四周,突然间扑哧笑了起来。
阎建东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缓缓开口:“几个小时前,这里还很热闹,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陆乘风啊,你可真了不起,什么时候跟国家扯上关系的?”
陆乘风没有回答,反问道:“后悔吗?可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众叛亲离,成为孤家寡人?”
阎建东笑着说道:“我最后悔的事,是当年没有斩草除根...论奸诈伪善,虚伪残忍,我不如你,如果有你的杀伐果决,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了。”
“我说这话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我没有你狠...如果我当年狠狠心杀了你,不给你翻盘的机会,那该多好,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陆乘风眼神冰冷,淡淡的说道:“做错事,总是会付出代价的。”
“不不不,我没有做错事,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人吃人,当初你们一家在我面前弱小如蝼蚁,我踩死你们不费吹灰之力,如今你比我强,踩死我也在情理之中。”
陆乘风冷笑道:“这就叫报应。”
“报应?我从来不相信这玩意,这炎城大大小小的有钱人,哪个没干过缺德事?可你见谁遭报应了?他们过得比任何人都好...我只是运气不好而已,跟报应无关。”
陆乘风呵了一声,一步步朝着阎建东走过去。
“阎建东,该上路了,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太久,每一分钟都是煎熬。”筆趣庫
阎建东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缓缓开口说道:“陆乘风,我是不会死在你手上的,我阎建东纵横炎城这么久,值了!”
话音方落,他身子猛地一僵,嘴角溢出一抹黑血。
陆乘风脸色变了。
阎建东挑衅的看着他,“我猜到你会来,所以我提前服了毒,我知道一旦落在你手里,生不如死。”
说着,他的嘴里涌出一大口黑血。
陆乘风眉头紧皱,“我曾发过誓,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你应该服用见血封喉的毒药,不应该给我留机会。”“阎建东,你输了,你最终还是死在了我手上。”
话音方落,陆乘风手里的逆鳞横扫,寒芒乍现,细线般的刀气在空中一闪即逝。
阎建东眼神瞬间定格,他的脑袋从脖颈上直接滑落了下来,一刀枭首...断颈处,鲜血狂涌,染红了沙发,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开来。m.bīQikμ.ИěΤ
陆乘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口气在他心里憋了十五年。
阎建东最终的目的是想给自己留个全尸,可惜,他不允许。
陆乘风翻找出两瓶白酒,倒在沙发上,然后点燃,亲眼看着阎建东的尸首被大火吞噬。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妹妹,我终于给你们报仇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蕴含了十五年的怒火,如今终于得到了释放。
陆乘风转身离开了。
车子驶出阎家,没想到在外面见到了林见鹿,苏倚君,大眼萌妹,赤面虎等人。
“你们怎么来了?”
苏倚君走过来,轻声说道:“阎家的事情发生后,我猜你一定会来这里...其实,我们早就来了,担心你遇到危险。”
“老大,你没事吧?”
赤面虎走过来,担心的看着他。
陆乘风哈哈大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大仇得报,此时当浮一大白...走,我请你们喝酒。”
这一晚,陆乘风喝多了,他毫无顾忌的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这一天,他等了十五年,终于等到了。
陆乘风醒酒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睁开眼睛,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味。
“你醒了?”
旁边响起悦耳温柔的声音。
陆乘风扭头看去,只见苏倚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这,这这是你的房间?”
陆乘风问,话一出口,把自己吓了一跳。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太难听了。
“我,我我嗓子怎么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嗓子疼的厉害,不由的皱眉。
苏倚君拿起旁边的水杯,心疼的说道:“你哭了一晚上,嗓子能不哑吗?来,喝点水会好点,回头我给你开点药,吃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