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霭还未曾彻底从山顶褪去,一群人抱着必死的决心,通过鬼道来到屠家庄园所在的迎神山山脚。
这座山以前当然不叫这个名字,但自从造神会成立之后,就改了。
山下本就有人守着,看到突然出现这么多人后,立刻忙不迭地跑去禀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以屠家为首的玄学世家全部到齐,看着来势汹汹的龙越松等人,却似乎早有预料般,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
“大人说得不错,你们果然忍不住了。”
屠修德冷笑道,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
当初戚檀给屠修德造成的伤势,如今他不仅恢复了,而且周身的气势比当初更胜了一分。
龙越松面色严肃,没有废话。
“屠修德,你们屠家,和其他加入造神会的世家,近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早已违反了国家条例,你们可承认?”
这次,不等屠修德说话,其他人已经争先抢后的开了口。
“就是我们做的,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呵呵呵,现在还有闲心在我们面前摆国家的谱呢?马上,这个国家就要易主了,我们才是你们的王!”
“是啊,老子早就受够那些条条道道了,我们玄术师明明高人一等,为什么要反过去保护普通人,他们那些下等人,就该沦为我们的奴隶才对!”
“快了快了,只要等那位成功,我们都能成神,到时候,尔等皆为蝼蚁!”
“不止华国,到时候这个星球上的所有人,都要对我们俯首称臣!”
……
这些人语气嚣张,面色狂妄,双眼写满了“野心”。
显然,他们早已经被造神会所描绘的未来迷了心,当然,也可能他们本来的想法就是这样的,只不过之前一直被国家的法律约束,没有暴露出来而已。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龙越松的眉头紧皱,知道与屠修德这样的狂人讲道理已经无济于事。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今天,我们要将你们这些违法乱纪的人一网打尽!”
话音刚落,龙越松猛地挥出一拳,一道凌厉的拳风呼啸而出,直逼屠修德而去。m.bīQikμ.ИěΤ
屠修德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他轻轻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挡住了龙越松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与此同时,其他的造神会成员也纷纷出手,与国家的人展开激烈的交锋。
整个迎神山脚下顿时陷入一片混战之中,喊杀声、打斗声响彻云霄。
但混乱之中,却有一人如散步般,淡定地朝山上走去,试图阻拦她的人,全部在靠近她两米近的时候,便不得不停下脚步。
也有试图远程攻击的,但仍然打不破这个两米“魔咒。”
就这样,戚檀所过之处,众人纷纷让路,让她顺利的穿过战场,朝着迎神山上的庄园入口走去。
龙越松抽空看了戚檀一眼,忧心忡忡,心里默念。
“戚大师,可一定要成功啊!”
屠修德也看了戚檀一眼,但对于戚檀闯进山庄的事情,却没有丝毫愤怒,反而还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呵呵,想进去就进去吧,因为……
里面还有更恐怖的存在。
就这样,戚檀顺利的走进了山庄入口,但迎面而来的,却是浓郁到刺鼻的血腥味。
但山庄内空无一人,地面也是干净的,那这血腥味……
戚檀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闭上眼睛感应几秒后,立刻朝着最近的喷泉走去。
这喷泉中央的雕像造型十分奇特,一条黑色的粗壮蟒蛇,将一只黑色的乌鸦紧紧缠绕,乌鸦嘴巴打开,从动作上,能轻而易举地看出它的痛苦。
两者因为颜色相近,几乎分不出彼此,乍一看,还以为这雕像只是一条缠绕的蟒蛇,并没有乌鸦的存在。
戚檀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转动蟒蛇的蛇尾。
果然,这里是一个机关,转动之后,雕像挪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这浓郁的血腥味,便是从洞口下面传出来的。
戚檀蹙眉走了下去,拐过几个弯道后,看到了一个十分宏伟的地宫。
这地宫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了,头顶镶嵌过了宝石,因为烛光,折射着点点光芒,乍一看,宛如银河一般,神秘而令人向往。
但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中央那个巨大的黑蛇雕像。
雕像的瞳孔,应该是用完整的黑曜石雕刻的,带着天然的光泽,宛如活了一般,令人心底生畏惧。m.bīQikμ.ИěΤ
但戚檀的眼神,却被红色的地面吸引。
地宫一角,躺着无数的尸体,从他们身上留下来的鲜血,顺着地下的凹槽,全部流向黑色的蟒蛇雕像,随着鲜血的汇聚,不知道是不是戚檀的错觉,有一瞬间,她竟觉得那雕像是个活物。
可一想到这些尸体的来源,戚檀的面色便越来越冷。
这些尸体,大部分是造神会的普通成员,其中,还有一些力量低微的玄术师。
因为戚檀就在尸堆最边角的地方,看到了一张惊恐狰狞的脸,那是…屠娇,屠修德的亲生女儿。
戚檀不敢想象,屠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是不小心走进来的,还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骗过来的……
最令人心痛的是,戚檀甚至在里面看到了许多婴儿和小孩的尸体。
“那些玄学世家都疯了吗?”
戚檀忍不住低骂道。
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那些加入造神会的玄术师,都和屠修德一样,奉献出了自己的儿子女儿,只为了那个莫须有的神……
“你终于来了,戚檀。”
就在这时,有人开口。
戚檀闻声望去,发现是之前跪在黑蛇雕像前的两个男人。
之前这两人一动不动,戚檀还以为,他们会一直不出声呢。
“你们是谁?”
戚檀冷声问道。
两人宛如双胞胎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开了口。
“我是封敬。”
“我是耿瑞坤。”
“但我们都是同一个人……”
他们的齐齐面向身后的雕像,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