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温不火端起手边的茶抿了口,“只要太子有本事,当然可以将这两个女人都娶了!”
“大胆!”
这话让叶夕洲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凶悍的拍案而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本王没本事?”
李管家丝毫没被他的气势给吓住,依旧神色淡淡。
“太子殿下息怒,属下这么说并无他意,只是觉得眼下您该关注的对象应该是夜无渊才对!毕竟……”
说到这,他故意停下,“您跟那他打了这么久的交道,难道真没觉得,他与您熟知的某个人,面容有些相似?”
这个秘密他本不想这时候告诉叶夕洲。
但既然他已经在对他有所怀疑,那他必须得转移他的视线,防止自己的身份暴露。
最重要的是,只要有人缠住夜无渊,拖住他的后腿,他就能更好的解决盛念念。
果不其然,叶夕洲微微一怔,方才那股恼怒和怀疑顿时被他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
其实当初去大楚的时候,他就觉得夜无渊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见过。
现在经他这么一提。
他更是觉得夜无渊发狠凶悍时的模样,与他熟知的那人,简直一模一样。
而且仔细想想,二十年前,那人还真有一段时间不在乾阳,难道……
他半眯起眼眸,眼神在烛火映衬下显得无比沉冷骇然,语气无温地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
李管家微微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叶夕洲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里却丝毫不觉得放松,反而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跟紧迫感。
如果真是这样!
那他那就必须尽快除掉夜无渊,如若不然,他将变成他最大的敌人!
看到叶夕洲的反应,李管家不着痕迹地露出一抹逞笑。
不过旋即他便恢复平静,淡淡地开口道,“太子殿下好生斟酌,如果没有其他事,属下就先回去休息了,您也早些入睡,毕竟今后还有的忙呢。”
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他就缓缓退出房门,彻底消失在叶夕洲的视线当中。
可知晓这个秘密后,叶夕洲又如何能安然入睡。
他
烦躁地用力拍在桌上,怒目圆睁,“可恶!”
就在这时,一双柔弱无骨的白皙手臂,从他身后缓缓攀上了男人的脖颈,“太子殿下,切莫劳神费心,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到时候阿楚该伤心了。”
听到这娇声软语,叶夕洲的心情蓦然好了几分。
转身将女人搂进怀里,“说来说去,还是你最体贴本王,也不枉本王费尽心思将你给带来孟陬。”
“不过既然知道本王烦了,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让本王开心开心?”
说着,他打横抱起阿楚,将她压到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烦心也没用。
横竖夜无渊也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泛泛之辈,倒不如先享齐人之福,再做打算!
阿楚自然知道叶夕洲想要什么。
但她并未如他所愿,娇笑着按住他的手,而后伸手轻点上他的薄唇,“虽然阿楚想要让太子殿下高兴,可太子殿下怕不是忘了,阿楚现在还病着。”
“您年轻力壮,阿楚现在这副身子骨,实在是经不起您的折腾……”
女人委婉的拒绝让叶夕洲不由得紧拧眉头,神色有些不悦。
也不知道他的这朵解语花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自从来了孟陬以后,就一直称病,三番五次的拒绝他的求欢。
但他终归也没怪罪她,毕竟这些年他过得实在不如意,若不是她在身边陪伴解忧,出谋划策。
他大概也不能这么快坐上太子的位置。
思及此,他稍微收敛了怒气,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惜,“你这病许是水土不服引起的。”
“孟陬这破地方,就是不如我们乾阳快活,那这段时**就好好养病,待回去以后,本王再好好补偿你……”
说着,他重重亲了口身下的女人。
“讨厌!”
阿楚俏脸一红,笑着轻轻锤了下叶夕洲的胸口,顺势扑进男人的怀里,“太子果真还是疼阿楚的。”
“等回到了乾阳,您想怎么样,阿楚都陪您。”
闻言,叶夕洲心情顺畅许多,紧紧抱着她,“若不是为了坐稳这太子的位置,本王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带你回去,颠鸾倒凤……”
他兀自说着调情的话,丝毫却没注意到怀中女人讨笑献媚的脸,已经完全变了。
那双原本含情脉脉的眸子里,盈满了冰冷骇人的杀意……
两人在房间耳鬓厮磨,却各怀心事之际。
另一边,盛念念和夜无渊也趁着月色,赶回了郡主府。
踏进房门后,夜无渊再也抵挡不住那阵撕心裂肺的痛,无力地撑着门,虚虚望着身边的女人,“盛念念,朕……”
话音未落,他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好在盛念念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没有让他摔倒在地。
见此情形,她心神不安的呼喊道,“你怎么了?!”
然而她焦灼不安的呼喊男人根本无法回应。
盛念念只得强压下情绪,艰难地扶他到旁边的椅子上,随后关上房门,马不停蹄地将他送入空间。
一顿操作下来,她累得满头大汗。
想到夜无渊的重病若是让别人知晓了,必定会引起大乱。
她便没喊人帮忙,独自一人按部就班的帮他把脉扎针,看似有条不紊,心头却莫名不安。
看来他的情况比她想象的糟糕许多。
然而之前的各项检查还没有出结果,是不是那些毒素加剧了他的伤势,她现在也无法精准判断。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又抽了一次血,做了好几项化验,而后直接给夜无渊打了消炎止痛的点滴。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点滴里的药水输完,心电图上男人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盛念念这才彻底安心下来。
她拔掉针头,将夜无渊送出空间安置在床上,又细心的给他换好了衣服,盖好了被褥。
做完这一切后,已差不多后半夜了。
盛念念累得筋疲力竭,就这么趴在床边,本打算小憩片刻,可眼皮就跟灌铅似的怎么都睁不开,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晌午。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安安稳稳躺在夜无渊怀里,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诧异。
她记得她昨晚并没**。
难道他昨晚半夜醒了,还费尽心力的下床,将她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