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想到在不久之前。Ъiqikunět
这张嘴曾经亲着另一个女人,并且还是她无比讨厌的白莲花江舒儿!
只觉得恶心想吐!
她忍无可忍,逮到机会,狠狠的咬在他肆意进犯的舌头上,口齿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夜无渊的动作瞬间停滞,蹙眉放开她,俊脸上满布阴云。
“你……”
他话还未开口,盛念念戴上拳套,雨点一般密集的拳头,毫无章法,重重砸在夜无渊身上。
“夜无渊!你无耻!混蛋!”
她边打边骂,言语恶毒薄凉,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饶是夜无渊铁打一般的身躯,也免不了闷哼一声,但搂住她腰身的双手,却一点没有放松,身体更是丝毫不退,任她捶打沙包一样,狠狠在他身上发泄着怒气。
盛念念打到最后实在没了力气。
她两只胳膊酸麻无力,抬起来都费劲,只得停下手,大口喘着粗气,高高仰着头,用冰冷的眼神,继续狠狠刀他。
夜无渊低眸凝视着俏脸紧绷的盛念念。
经她这么一闹,狂躁不安的心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拭去唇边的点点血迹。
“打了本王这么久,这下出气了?”
他问得心平气和。
白皙清隽的脸庞在熹微的阳光下,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神采不凡。
盛念念此刻看到那张脸就莫名来气。
扬起手,想要狠狠赏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夜无渊看出她的动作,眼疾手快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郑重其事道,“盛念念,本王做错了事,允许你打本王发泄愤怒,本王不会还手,但独独打脸不行。
“本王等下还要陪同乾阳国的使臣们,一同游湖赏玩,若脸上有了痕迹,不好与他们解释,也会极容易在他们面前穿帮暴露。”
这人怎么能冠冕堂皇说出这样的话?
盛念念气得胸前起伏不定,却也知道他说得有理,咬牙收了手,忿忿不平道,“夜无渊,你是真的狗!”
还是死皮赖脸的那一种!
夜无渊也不恼。
他淡淡扫了一眼旁边桌上的食盒,看向盛念念,语气沉缓道,“盛念念,你不要忘了,等下也要和本王一起陪同使臣,时候也不早了,本王陪你一起用膳。”
盛念念被他若无其事的态度气得脑仁疼,怒声道,“谁需要你陪,赶紧给我滚,看见你就吃不下去!”
夜无渊恍若未闻。
他把她抱到桌边,打开食盒盖子,用筷子夹起一块糕点,作势递到她唇边。
“既然王妃吃不下去,那本王喂你。”
盛念念气得脸色铁青。
她无视夜无渊的殷勤好意,定定看着他,目光决绝,语气沉冷愠怒。
“夜无渊,我不知道你现在这是想做什么,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我们那份和离协议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我们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δ:Ъiqikunēt
“如果你不马上从这里离开,我会立即中断我们的合作,你的母妃和夺权之事,我绝不会再帮你,并且现在就带着孩子们离开!”
夜无渊身体狠狠一震。
筷子上的糕点随着他的心一起,蓦然掉在地上,心像是被人紧紧攥住,疼的厉害,眼里蓄满怒意和失落,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想了想,夜无渊最终还是放下筷子,强忍着火气,冲门外沉声道,“盼月,进来服侍王妃用早膳。”
交代完,夜无渊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盼月在门口和夜无渊擦肩而过。
她还没来得及请安,便见他脸色阴沉,目光阴鸷可怕,如风一般拂袖远去。
王爷王妃又吵架了?
盼月眉头紧锁,心里既担忧害怕,又不免唏嘘感慨。
她从未见王爷王妃两人的关系僵到今天这样呢!
昨晚她和晚雪一起,亲眼看着王妃被王爷带走,而王妃回院子的时候,也已是快天亮的时候。
她还满心以为,两人的关系,已经大不同于以前,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
不过正因如此。
她也无比纳闷狐疑。
如果王妃和王爷昨晚一直待在一起,那江侧妃又是什么时候,找到机会跟王爷圆房的呢?
夜无渊径直回到啸林院。
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盛念念绝情的话语和表情,眼神冰冷如刀,面色深戾可怖。
看见他的下人,都忍不住有些哆嗦。
昨夜的事情,的确是他理亏,但那并非他所能控制的事。可盛念念不仅不听他的解释,还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拿别的男人来激他!
她有脾气,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人!
早知她如此看待两人之间的关系,心里更是一点都没有他的位置,他又何必处处顾虑她的感受,次次忍着不对她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
夜无渊不禁后悔万分。
昨晚那种情况下,他就不该放任盛念念离开啸林院!
她是他名义上的女人,无论解毒还是圆房,他完全可以要她,想怎么要就怎么要,为什么要一忍再忍?biqikμnět
她以为有那份和离协议书在手里。
他就得乖乖顺从她,任她带着三个孩子,悄无声息离开他的身边?
绝对不可能!
夜无渊想着他亲手签下名字的和离书,五指狠狠攥成拳,眸中划过一抹暗芒。
罗园里。
盼月收拾好心绪走进房间。
盛念念坐在桌边,眉眼间怒气未散,目光冷郁沉静,盯着早膳食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小心翼翼走过去,倒了一杯热茶,恭敬递到盛念念手中,担忧地劝慰道,“王妃,身体要紧,不要再为此事伤神劳心了,依奴婢所见,或许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江侧妃平日里一向诡计多端,花招百出,这次肯定也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会让王爷同他圆了房。”
“而且王爷对您的宠爱,奴婢们平时都看在眼里,不然也不会事情发生过后,第一时间就来向您解释。”
“那都不重要了!”
盛念念冷笑了声,压下心里的烦闷难受,定定看向盼月,“现在我要你暗中去查一查,好好了解清楚,昨晚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盼月的话不无道理。
夜无渊如果真心实意要和江舒儿圆房,完全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更不用特意跑来解释此事。
既然不是夜无渊主动,想来那个蛊毒之说,确实很有可能。
即便如此,江舒儿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在他中药的时候,适时出现在啸林院?
这其中必有蹊跷!
她马上就要离开王府,在这段关键时期,绝不能任江舒儿如此得意好过,扰乱她的计划,并且新仇旧帐也要好好和她清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