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古神一整年 第七百一十章 啖食之刻(二十六)

哈哈……嘿嘿……

付前的回答,成功让帕奇都愣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就发出一串猥琐的笑声。

“你是想说,是我让你毁掉我的作品,杀掉我的马腿,然后坐在这里跟我聊天?”

“马腿是指高亚他们?不得不说这称呼很有点意思。”

付前口中啧啧赞叹,想起自己这次要收容的物品名称,手往周围指了指。

“至于你的问题,你摆了这么经典的欢迎仪式,我不来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有趣!”

帕奇看上去终于有些惊讶。

“不得不说,你这位清道夫有些不一样。”

这是承认了?

听到清道夫的说法,付前基本能确认自己的猜测没错了。

这果然是个仪式吗?

对溟驹的测试只是外在表现,本质上是摆好姿势请君入瓮,最终收割san值。

“哪里不一样,没想到是半神?”

付前边想边问。

“没想到是这么厉害的半神。”

帕奇的语气听起来很有点皮笑肉不笑。

“哦?那你还见过哪些不厉害的半神?”

付前对此丝毫不介意,甚至很有求知精神的发问。

“给你一个建议,如果想让这场对话意义强一些,唯一办法是体现出自己的诚恳,而不是耍花招。”

“相信我,那对于你没有任何好处。”

帕奇的一边阴笑,一边居然是蹲到了座位上,手垂到膝盖两边,一望之下神似村头老大爷。

“让我想想。”ъΙQǐkU.йEτ

他的警告,让付前一时间若有所思。

“你是想告诉我威逼是没有用的?我能不能知道点什么,答桉的可信度,都完全看你心情?看来你很自信我对你造成不了实质性伤害。”

“怎么没有伤害?”

帕奇笑声愈发讨打,指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刚才付前的摧残之下,那里留下了一个充满暴力美学的大洞。

“这么好的玩具,在你的手上被破坏,可是相当让人伤心的一件事。”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你已经伤害过我,这种情况下想让我回答问题,难道你不需要态度诚恳一些?”

“有理有据。”

付前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问题我要怎么态度诚恳,要不给你再捏匹马出来?”

“不用,溟驹不过是个象征性的集合而已,被你吞了这么久,马叫声还在继续不是吗?”

帕奇指了指脑袋。

“另外你也不需要有过分的担心,很快了,时间到了我自己会走,不会耽误你做事情的。”ъΙQǐkU.йEτ

“本质上,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你确定?”

付前一脸震惊。

“前面我那些损失怎么算?”

“那我只能表示抱歉了,而且在这个游戏结束前,我可不知道你前面有多少损失。”

帕奇笑声奸诈,但听起来却有一丝莫名的诚恳。

“其实这正是玩具有趣的地方,骰盅打开前,你永远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数字,未知是所有乐趣的来源。”

“很多时候,我会从那一个个数字里面,想想跟清道夫之间,可能发生过什么样的交道。”

“相信我,那比编造出来的故事可高端多了。”

有趣!

也就是说,此刻的帕奇,并不能知道自己在尝试收容中,总共失败了多少次?

甚至连收割了多少san值都不清楚?

虽然帕奇说得含湖,付前却是从中听出了有趣的东西。

听起来只有任务彻底结束,他才能一次性的盘点收获。

事实上,这反而跟付前的猜测比较接近。

眼前这位帕奇,即便不是神明位阶,怕是也差不多。

而几乎能肯定,他对仓库是有所了解的,仓库的特性,仓库出手的规律。

只有这样,才能反过来设套利用。

但即便如此,本质上这场游戏的核心,其实还是由仓库提供的——无限重置,直到收容成功的能力。

而仓库在这方面的能力权柄,付前之前已经确认过,即便是某些真正的神明,也是没办法免疫的。

这方面,帕奇很可能也不特殊。

所以每一次仓库尝试收容中,帕奇大概率也会被同步重置。

他面对自己或者前辈们的时候,都不会保留上一次的记忆和认知。

直到可怜的前辈们san值归零,被彻底吃干抹净,或者san值不归零但员工提桶跑路,仓库被迫接受一个失败的结果成为现实,他才能一次性获得自己的战利品,同时保留最后一次的经历。

当然了,就算仓库成功了也是一样。

如果帕奇没说谎,他不过是丢个玩具跑路,同时整个失败过程的记忆也会保留,收割的san值不过少一点而已。

唯一倒霉的就是马腿们。

他们会以完美的自我欺骗姿态,被按死在给自己立的人设里。

“不得不说,确实是个有趣的游戏!”

付前一向实事求是,对这个游戏的精巧结构,并没有吝啬称赞。

“嘿嘿嘿……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不一样的。”

帕奇的语气,甚至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正义道德那种东西,对你来说豪无意义,本质上你跟我反而更像一种人。”

“过奖了,所以这个玩具的制造过程,应该是你授意给马腿们的?”

付前一边虚怀若谷,一边敏而好学。

“一年四十八小时的机会,扮演一场完美的测试,就有可能天降特殊杀机,成则获得巨量反馈,败则身死道消?”

“不得不说,这让我想起某种渡劫之类的概念。”

“渡劫,这个说法倒是挺有意思,嘿嘿……”

帕奇奸笑继续。

“话说这四根马腿里,高亚应该是第一个吧——”

付前的下一个提问,却是被一道声音突然打断。

并不是帕奇,类似于蟋蟀叫声,听得出来完全由机械结构制造。

下一刻,付前伸手从胸口取下了一只金色手表。wwω.ЪiqíΚù.ИěT

那是刚才他挂在上面的。

而此时此刻,蟋蟀叫声正是从里面发出来。

是手表的闹钟响了。

七时五十分。

付前端详着上面的时间,一时没有说话。

闹钟是自己设的,他非常确认这一点。

问题在于,我为什么要设这样一个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