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疾驰中的车被一脚踩停,付前眼疾手快的用手撑住。
“怎么了?”
看着冷冷望过来的琼斯警长,付前笑容不减。
“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思路在推导。”
“虽然不知道那位为什么这么不想暴露身份,但毫无疑问他一直在行动。”
“你找的那个拉西克,到底是什么人……你找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死死盯了付前半晌,琼斯最终冷着脸问道。
“这问题之前已经回答过,受人之托而已,我跟他并不认识,只知道在这里可能会遇到他。”
“在这方面,我们的诉求是一致的,所以我没有理由对你有所隐瞒。”ъìQυGΕtV
“不过你把它理解为杀手的备选人员,我只能说听起来也有那么一丝道理。”
“一个神出鬼没,做事肆无忌惮的外乡人,出于某个不为人知的目的来到这里,鉴于吃了张罚单资金短缺,就顺手接了点私活。”
“只可惜中间出了点小意外,让他不得不处理掉目击者,甚至到最后雇主都**掉。”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冷血、残忍、视人命如无物的角色,当然还要加上家境贫寒,否则故事就没那么合理了。”
……
琼斯没有说话,下一刻勐打方向盘,车直接一百八十度转弯,油门一踩到底。
据说警察最讨厌的,并不是狡猾凶残的恶徒,而是行事不可预料的**。
而很明显,他的分析外加付前的推导,恰恰描绘出了这样一个二者兼有的角色。
有这样一个人物,游荡在这平静的小镇。
而到现在为止,他已经造成了至少三人失踪。
或许对雷这个侄子没什么感情,但他明显开始担心自己的老婆了。
……
没过多久,熟悉的院子里,琼斯开着车以快了数倍的速度去而复返,刺耳的刹车声里透出司机满满的情绪。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琼斯握住方向盘,略微调整了下呼吸后,才开门下车,快步走向屋里。
不过还没等他走到跟前,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他的妻子玛丽一脸疑惑地看出来。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玛丽不解的看着丈夫,琼斯却是悄悄松了口气。
“他们三个呢?”
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琼斯往她身后张望了一眼。
“吃了点东西,就各自去休息了,你找他们有事情?”
玛丽一时间更加疑惑。
“他们看上去都有点疲劳,这会儿说不定已经睡着了。”
玛丽说话间,背后下楼梯的声音却是适时响起。
很快弗兰脚步轻盈的现身,礼貌的跟琼斯打了个招呼。
住到了本地警长家里,她的情绪明显安定了不少。
听到声音马上跑下来,应该是注意到琼斯很快返回,期待着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琼斯微微应了一声,却见弗兰身后,雷也已经下了楼。
跟弗兰相比,他的表情就复杂了不少。
而雷站定之后,再没有其它脚步声响起。
“卡特曼可能睡着了,要去叫他吗?”
弗兰下意识的问道。
然而她话音未落,雷已经是脸色一变,急匆匆奔向楼上。
这夸张的反应,明显一下带起了紧张情绪。
弗兰当即脸色一变,琼斯更是吸了口气,第一时间跟了上去。
“怎么了?”脸色发白的弗兰,悄悄的向付前问道。
“又有新的失踪人员。”
付前随口解释一句,跟弗兰还有玛丽夫人一起跟了上去。
又有人失踪……
玛丽看起来明显也理解了丈夫为什么脸色难看。
当然了,她来到二楼时,很快发现丈夫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是……
而此时此刻,琼斯和雷正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口,神情呆滞。
付前走上前去,发现这间收拾得十分干净的小房间里,这会儿窗户已经是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这是卡特曼的房间……”
弗兰声音听起来干涩至极,脸上更是已经没了一点血色。
倒也不怪她心思素质不好,在心目中绝对安全的地方,同伴却悄无声息间不见了踪影,这心理冲击属实有点大了。
“好像少了一些随身物品。”
付前从旁边走进去,大概打量了几眼。
卡特曼的房间位于这栋房子的一角,窗户翻出去就是围墙,这样的位置,潜入潜出都是相当方便。
“这是怎么回事?”
玛丽太太看上去也是很有些被惊到,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一直在下面的,没看到他下来。”
“可能是自己偷偷熘出去了。”
琼斯回过头来,轻拍着妻子的肩膀稍加安慰,下一刻看着弗兰。
“弗兰,你陪着阿姨下去休息吧。”
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很有些威严的。
本来就六神无主的弗兰,当即下意识的照做,上前把玛丽太太扶了下去。
……
确认二人已经下楼,琼斯上前一步,把门反手关上。
“昨天的时候,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下一刻他勐的抓住雷的衣领按到墙上,从腰间摸出一把枪,抵住了他的头,语气冰冷无比。
“我没什么兴趣给你们这些家伙做什么心理疏导,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恐惧。”
“现在回答我,昨天你们出来买东西的路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
被枪抵在头上,衣领又被紧紧抓住,雷的眼镜一时间都歪到一边。
很明显,琼斯的举动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不懂什么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ъìQυGΕtV
小心翼翼不敢挣扎,雷下意识的说道。
说话间他眼角余光看到了一边的付前,被这位若无其事的姿态狠狠**了一下神经。
下一刻,这位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压着嗓子低吼。
“是你在胡说八道?”
“不是。”
付前摇头,几乎是瞬间否决了这位的猜测,同时不做任何解释。
“我——”
衣领被死死抓住,雷看上去都快有点窒息。
不过无论如何,他明显不敢在枪口下乱动,一时间只是调整呼吸,一脸诚恳的看着自己的姑父。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