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45章 狠狠打压

公子哥一愕,顿觉手尖冰凉,奈何心头火热不减,侧头望去,有些眼熟,细想下,却是之前渠道里走在头里之人。

他心下发狠,一千两价格虽高,可他家境殷实,就是此番来东京送礼,也远远不止一千两,且得了个官身,又攀上天大的靠山,此刻自然春风得意,又岂会就此善罢甘休!

“一千一百两!”公子哥喊道,这下却是留了余地,只待那边出价,好斡旋而沽。

“两千两!”

恍如晴空一下雷击,公子哥便是愣住,暗道东京如此膏腴不成?不过一名**籍小娘,也值得这许多银两?不对,分明是拐带的,又哪里来得什么户籍。

“知道厉害了吧!”一旁黑胖子冷哼,似乎司空见惯此种场面。

“两千一百两!”公子哥咬牙喊道,便是心头再火热,这已是他能出的最高价,这些价钱倘在阳谷县,别说只是玩弄一名小娘,哪怕就是娶进门中,三五名亦足够且有剩余。

“三千两!”那边声音没有丝毫犹豫,仿佛一道从天而降的雷法,将公子哥死死钉在凳子上。

公子哥脸色死灰,瞧了瞧下方的小娘,小娘一双眸子若星似梦,顾盼有神,正盯着出价的方向,公子哥顿觉心如针刺,猛地提起桌上酒杯,仰头灌下,然后摸了摸衣衫内里,喷出口酒气喊道:“三千一百两!”

已是有些疯魔了,一旁的黑胖子皱紧眉头,冷喝道:“大官人,真当是自家那阳谷县不成!”

黑胖子东京土生,对这内外城之事不说了如指掌,亦八面玲珑,他瞧那边,出价的少年虽然穿了寻常衣裳,但那一股由里至外散发的贵气自不可言,举手抬腕之间,气度斐然,哪怕就是见过之人里,也少有及项背,不由心中暗暗吃惊。

他虽然勉强算半个纨绔,可见识不浅,老爹乃是在这东京城内最大的府邸做事,他亦有登门,可说见到的都是庙堂人物,可哪个也没当下少年这般气度。筆趣庫

黑胖子长得猥琐,却生就玲珑心窍,愈发觉得不对,可阻止不及,公子哥已是再度喊价。

那边却根本不待犹豫,直接叫道:“五千两!”

公子哥闻言,立时如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这番哪里是从天而降的雷法了,分明就是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把他狠狠一压,打入地下,永世不得翻身!

“哼,大官人,且莫不知好歹!”黑胖子冷道。

公子哥此刻哪里还听得进话,只是失魂落魄,呆呆地,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那下面敲锣的枣核脑袋,早欣喜无以复加,在欢喜楼做这行当儿有几年,哪见过如此豪爽的客人,便是之前遇到争夺小**,亦没有这般加价猛烈,三百两银子喊到五千两,这是何等大手笔。

他连敲了三下铜锣,见那边公子哥不再开口,只是堆在椅子中,难免心生轻视,不由冲赵柽谄媚一笑,躬身喊道:“美人鱼叁号今夜归这位贵客所有!”wwω.ЪiqíΚù.ИěT

赵柽喊完五千两后微皱眉,觉得此事有些惹眼了,不过做都做下,从不后悔,他朝下方看去,却见那台上小娘亦看过来。

小娘星眸灿灿,没甚表情,只是盯着他瞧了又瞧,赵柽心下便有些纳闷,不是拐带来的良家少女吗?便算性子刚烈,也不至这般冷静才是,看模样,却真是瞧不出半点曾寻死觅活的情景。

众人亦纷纷拣选,银子花似流水,莫过多时,台上的小娘竟被挑拣一空。

待付账领人时,这欢喜楼却是早有安排,谁人身上亦不能带这许多银两,不要压死才怪,便用钱引或金叶子交换了。

枣核脑袋敲了一下铜锣,道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各位贵客喜纷纷,还请带鱼儿入房!”

当下,便有那穿青衫扎红腰带的汉子再次登场,上面的人亦下来,各自领着自家选好的小娘,跟随汉子往沟渠通道深处走。

那多小娘,既是性子刚烈,却又怎会乖巧,可无奈推推搡搡,如何反抗,这一刻只觉那天都是黑的,清平世界全都作假,恨不能一死百了。

敲铜锣的枣核脑袋凑到赵柽近前,谄笑道:“贵客乃是今夜最大主顾,鄙楼已备好最豪奢房间,还请贵客移步。”

赵柽笑笑,这沟渠内又哪来的豪奢房间,只是道句“赏”,后面黄孤便大银抛了过去,砸得枣核头“哎哟”声,却是恨不得被多砸几下,哪怕头破血流也心甘情愿。

赵柽看小娘,小娘穿了红色衫裙,头上梳着古怪的环圈丫鬟髻,虽稚气,却美不胜收。

他不说话,那欢喜楼门下带他一群人走,其他人亦叫了十来个小娘,全部归在一起,由门下引着进入一条渠道。HTtρsΜ.Ъīqiκυ.ΠEt

这渠道却是弯曲,但看模样是往上走,显然一群人安排在一起,是这欢喜楼的特殊待遇。

这时众人早就在地下失了方向,不过却也不慌,毕竟有朱小乙这个地头蛇在,至少不会找寻不见出路。

来到宽敞处,却是地下沟渠中的枢纽位置,欢喜楼自家做了工程,间隔弄出几座大室,每座屋室亦有门,看起来像模像样。

那门下带路的头领露出一脸羡慕,嘿嘿道:“诸位贵客请,房内吃喝酒品,一应不缺,若是有事可开门召唤。”

赵柽使个眼色,黄孤继续打赏,让这头领和几个门下大汉皆喜笑颜开。

各人皆带小娘入房,赵柽看了看自家身边少女,亦带进房中。

房舍只是一大间,最里有床,床侧有些乱七八糟说不上什么用途的器具,稍外些有张桌案,摆了酒菜果品点心,赵柽栓好房门,回头看少女。

这小娘身上被绳索缚着,却总是没有扭曲挣扎,只是不错眼珠地瞅他,两只眼黑白分明,说不出的动人。

赵柽想了想,牵着绳索来到桌前,示意少女坐在凳上,自家却松了手,走到床边,径自落下。

少女被松了手,脸上露出一丝奇特表情,却不肯坐,只是偷眼去瞧那门的方向。

赵柽道:“莫要犯浑,且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