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这人怎么办?”
西门豆豆指着地上的已经吓的昏过去的苏建业。
王悍站在窗口,“别弄死,等会儿放了,范阳平临走之前还带走了苏建章,万一要是追不上他们,保不齐还得靠他联系苏建章来定位!”
“明白!”
钻出窗户。
曲通天和逼王洛长歌已经率先追上去了。
越鸿卓紧跟着王悍,保护着王悍。
生怕范阳平冷不丁的杀一个回马枪。
王悍从一个十佬会门徒那里要来了一辆摩托车。
捎着越鸿卓,油门一拧,追了上去。
越鸿卓只觉得失笑,已经好多年没坐过这种载具了。
狂风在耳边呼啸,越鸿卓感觉回到了年轻那会儿。
但是没过几分钟。
摩托直接从几米高的台阶上窜了出去,落地之后一个漂亮的甩尾,轮胎在地上蹭出来长长的一条黑色划痕,空气之中都弥漫着刺鼻的橡胶味道。
这得亏是摩托没有翅膀,不然就王悍这个速度能够飞起来。
前面的曲通天和洛长歌二人上下纵跃。
王悍跟在后头。
“前挽嚷...”
越鸿卓在后排站起来想要说话,一张嘴大风呜呜的直接掀开了嘴皮,连忙坐了下来,“前面人比较多,可不能伤到无辜之人!”
王悍油门拧到了底。
这会儿路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范阳平速度奇快无比。
有血族加持的速度,有神脊加持的韧性,还有他的血魔神功赋予的血遁术。
速度已经快到了一种极限。
看到王悍几人穷追不舍。
范阳平给苏建章说了句什么之后,直接把苏建章扔进了一辆公交车里面。
独自一人逃亡的速度更上一层楼。
范阳平转过头,面容枯槁,双眼之中密布血丝,对王悍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峰。
看了一眼天空。
好在今天是阴天。
倘若是晴天的话他还跑不了了。
范阳平觉得这是天不亡他!
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范阳平身体上下腾跃,时不时的从车顶腾跃而过,引来了一阵阵谩骂。
眼看王悍和他越来越近。
范阳平转过身朝着王悍隔空就是一爪。
王悍连忙身体一压。
一条腿踩着油箱蜷缩到了胸口,身体近乎是平行地面,摩托车蹭着地面擦出来一连串的火花。
这一幕直接惊呆了路上的许多人。
范阳平频频回过身偷袭王悍。
王悍车子左右摇摆。
路人纷纷投来目光。
看着骑车的年轻人和坐车的老人家。
不由赞叹,这俩真的是一个技术硬,一个八字硬。
年轻人玩玩也就算了,这个糟老头子也玩这么刺激的。
范阳平折身朝着摩托车不好过的地方而去。
纵身几个腾跃从一个台阶上下去。
范阳平回过头给了王悍一个冷笑。
以为王悍骑车追不上来了,没想到王悍车把一提,摩托车擦着台阶边的扶手一路飘了下来。筆趣庫
不少路人还以为是在演电影,纷纷拿出来手机拍摄。
范阳平密布皱纹的老脸之中充斥着戾气。
穿梭在大街小巷。
转过头看着吊在后面的王悍。
范阳平一个滑铲。
从一辆疾驰的轿车下面穿了过去。
司机吓的一哆嗦,惊魂未定的功夫,王悍车头一扬,直接从轿车车顶飞了过去。
王悍坐下摩托刚一落地,忽然脸色一变。
后面的越鸿卓也感受到了不对劲。
只感觉王悍身体往后一仰。
越鸿卓低头一看。
刚才越过轿车之后,前轮减震断了。
前车轮骨碌碌的朝着远处飞窜了出去。
和后轮子各跑各的。
得亏王悍反应快,不然高低得来个劈叉。
王悍提着车头,只靠着一个后轮子,在后面追着。
速度明显是慢了不少。HTtρsΜ.Ъīqiκυ.ΠEt
王悍索性弃车去追。
若论干架,王悍指定是打不过范阳平,但要是跑的话,甭看范阳平境界高,王悍的速度也是丝毫不弱。
近在咫尺。
奈何少年远。
他逃,他处心积虑的逃。
他追,他锲而不舍的追。
他插翅难飞。
范阳平牙花子都快要咬碎了。
他在等。
昨天损失严重之后,他就打电话摇了人。
只要是再坚持一会儿。
范家的支援还有聚义盟的支援都会相继而来。
到时候。
就是他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回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几个人。
三个半步朝元。
这让他气的七窍生烟,一个昆仑宫的洛长歌就让他挺意外的了,后面又来了这两个更加让他恼火,气的脑瓜子嗡嗡的,不知道王悍究竟是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几位大佬。
刚才他让苏建章给援兵传信,让人去之前他们住的那个院子,这会儿已经顾不上苏建章会不会被抓住了,苏建章只需要把消息传出去就好。
那个地方比较老旧,人都很少,也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范阳平回过头看了一眼王悍。
两个人隔着五十多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就像是尾巴一样一直吊着他。
范阳平也看出来了,王悍这是专门吊在范阳平的攻击范围之外。
这让范阳平更加的暴躁了。
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告诉自己再忍忍。
目光转动,想着挑一个路人喝了血提升功力。
喉头上下滚动。
范阳平的目光定格在了远处。
远处有个河边小广场。
那个地方有不少健身器材,有人在那里锻炼。
范阳平的目光定格在了岸边一个戴着耳机,穿着一身运动装,扎着高马尾正在拉筋的清爽女人。
舔了舔嘴唇。
佯装直线要跑,一个闪身朝着那个女人冲了过去。
女人根本避之不及。
眼看范阳平就要冲过去。
情急之下,王悍手中捏着悬道笔,直接甩了出去。
范阳平想要随手挡开。
不料那小东西无视炁体屏障。
直接朝着范阳平洞穿而去。
范阳平翻手就是一掌拍了过来。
那个小东西没入范阳平掌心,朝着范阳平小臂之中钻了进去。
范阳平痛的瞳孔缩小。
连忙捏住了手臂,避免悬道笔接着往里面钻。
停顿的刹那。
越鸿卓抬起手对着范阳平隔空一指。
一杆近乎透明的炁体长枪朝着范阳平而去。
范阳平捏着手臂转身就逃。
王悍一只手摁在胸口上,彻底动了杀心。
合计要不要拿出屠神枪给范阳平结果了。
但王悍还打着其他的小算盘。
范阳平绝对是找了其他的支援,来的里面肯定是有高手。
王悍现在身边有这么多的高手。
范阳平请来的高手都被王悍给捉了,送到神明教那里,可以养好大一帮子人。
为了防止到时候西方过来抢孩子,王悍不仅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更要提升自己手底下势力的整体实力。
这也是为什么吊这么久的原因所在了。
女人吓的面色有些苍白。
看到王悍跑过来,姑娘回过神,“谢...”
谢字还没有说出口,王悍就率先道。
“不好意思!”
女人愣了一下,还在懵圈的功夫,王悍已经跑远了。
....
“顶雷个肺,他们几个到底在干什么?一群人追不上一个人?”
黑袍人收了铜镜看着远处逃亡的范阳平,身边的姑娘嘟囔着嘴吐槽道。
“这人应该是得了血魔一半传承,也算是个半魔了,血遁术是逃命绝技,以他目前的状态,脱胎境之下,无人追得上他,他们追不上也是情理之中!”黑袍人解释道。
姑娘叼着一根绿舌头,“这小子是真舍得啊,悬道笔就那么扔出去了!”
黑袍人笑道,“倒也是个聪明人!”
“唉?你之前说他不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袍人盯着远处的王悍道,“谶言里面说的,他是他,他不是他,他还是他。”
“哇,顶雷个肺啊,又是听不懂的话,大巫师说过唯一我能听懂的人话就是开饭了。”
一小截绿舌头掉在了地上,姑娘连忙捡了起来擦了擦,左右一看没人看,念了一句不到三秒塞进了嘴里。
“我有个问题没想明白!”
“说。”wwω.ЪiqíΚù.ИěT
“既然你说这个地方镇压着地魔或者是天魔,为什么铜镜觉察不到?”
黑袍人笑道,“能镇压的话,就证明邪气都被压住了,倘若天道镜能够觉察到的话,那会儿怕是魔头将要脱困了,这么点道理不懂?”
“打架足够消耗体力了,就别再让我想事情了,我不想吃点东西攒的力气用在脑子上,我只想当一个没脑子的饭桶。”
黑袍人笑了笑。
忽然亮出铜镜,悬道笔搁置在镜面。
笔尖朝着一个方向指了过去。
黑袍人转过头看向了一个方向。
面孔上的脸谱忽然变成了绿色。
眼神之中透露着丝丝杀意。
姑娘也看了过去。
“顶雷个肺!怎么又有半魔朝着江宁市来了?唉?好像是那小子去的方向!”
....
呼!
范阳平回过头冲着王悍冷笑。
“追够了吧?”
王悍活动了一下腿脚。
发现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是之前苏家他们租的那个院子。
“追我一早上了,现在该攻守异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