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府仪,同三司!
秦昊铿锵有力的话语,犹如惊雷落下,在所有人的耳畔轰然炸响。
文武百官,全都陷入到一片震撼之中。
这种震撼,远超皇上册封长生、虎豹骑。
甚至。
超过皇上当年册封冠军侯和镇国公。
足以跟皇上册封皇后苏晴儿相提并论!
什么是开府仪,同三司?
所谓开府仪,就是受册封的人,从此以后有了官府,有了自己办公的地方。
至于同三司,指的是三公三师。
也就是,太师太傅太保三公。太尉司徒司空三公。
皆为正一品!
要知道。
当年,权倾朝野的李牧,也不过是一个少保而已。
被誉为半圣的王孝儒,是太傅。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静公公不仅仅是一个宦官,他的地位,可以跟王孝儒比肩!筆趣庫
当然。
开府仪同三司也就罢了。
皇上还册封静公公为静国公!
也就是说,他可以跟镇国公、齐国公、英国公等国公,平起平坐!
一个太监,被册封为国公!
这是古往今来,都是极其罕见的事。
在大夏一朝,更是前所未有!
文臣们懵了。
武将们懵了。
王侯公卿懵了。
就连静公公本人,也懵了。
他的双眼之中,充满了骇然惊惧之色。
皇上,不是赏赐自己财物,简单走一个过场。
而是册封自己为国公。
开府仪同三司!
对于宦官来说,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荣耀。
皇恩何其浩荡!
静公公甚至从未想过。
皇上自己的赏赐,会到如此地步!
这时候。
大臣们已经反映了过来,全体炸锅。
“皇上,臣等不同意!”
“静公公的功劳再大,也不过是宦官!岂能封为国公?对大夏皇宫来说,这是何等羞辱!”
“是啊皇上!宦官误国,不可重用!”
“臣绝不同意!”
大臣们反对的声音很激烈。
特别是那些王公贵族,心里极其不平衡。
大夏的国公一共也就十几人而已,他们大部分人,也不过是侯伯子男,
苏起和霍武,虽然出身寒门,但是他们的战功显赫,有目共睹。
静公公一个太监,凭什么骑到他们的头上?
此事若是传出去。
天下百姓,会如何讥笑自己?
大夏的皇亲国戚,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太监?
静公公也是满头大汗:“万岁爷,您的赏赐,奴才心领了。可是,这国公之位,奴才实在是担当不起!”
“还是算了吧...”
秦昊俯视静公公,断然道:“算了?朕是九五至尊,一言九鼎,岂能信口开河,言而无信?”
“朕说册封你为国公,你就是国公!”
“朕还就不信了!”
“天下之人,谁敢说一个不字!”
鸦雀无声!
群臣震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皇上这话,是何等强硬!何等霸道!
这就是权势!
一个太监,也能封为国公!
谁敢说不?
一个老臣满头大汗,低声道:“皇上,臣认为...”
秦昊两眼一瞪:“你的俸禄和津贴,是不想要了吧?”
老臣一怔,连忙改口:“臣认为,皇上所言极是!静公公的功勋,足以册封为国公!”
“臣...附议!”
其他大臣也连忙开口:“臣附议!”
“臣附议!”
“臣没有任何意见。”
一时间,文武百官都是见风使舵,同意静公公册封为静国公。
一个极其离谱的决定,就这么全员通过了。ъΙQǐkU.йEτ
其原因,其实很简单。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若是以前,皇上要册封一个太监当国公,这简直是胡闹!
大臣们一定会一个个站出来,指着秦昊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他恣意妄为,违反祖训,将大夏江山社稷,至于不顾。
闹得急了。
甚至会有大臣跳出来死荐,冒着碧血洒玉阶,拼了性命,也要逼迫秦昊收回成命。
这种诤臣,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也是历朝历代的帝皇,最为头疼的。
若是昏君,也就罢了。
二话不说,直接推出去斩了,也不过是背负一个残害忠良的骂名,至少心里舒坦。
难就难在,若是圣君明主,诤臣不是说杀就杀的!
必须寻一个错处,名正言顺的杀了。
比如颜青、宋鸾,就是例子。
即便如此,秦昊杀宋鸾,依然留下了许多后患。
宋鸾的门生遍布天下,他们虽然表面上不说,私底下却是写书写文章,痛骂秦昊,说他残害忠良,是十恶不赦的昏君。
不过,秦昊终于找到,拿捏这些清流的办法。
人生在世,无非名利二字!
**图利。
清流图名。
可是,名和利,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可以相互转换的。
大部分清流图名,本质上也是图利。HTtρsΜ.Ъīqiκυ.ΠEt
清流们再清高,也需要银子,去维持自己的日常开销,维持自己的排场,请客吃饭,勾栏听曲,跟同僚们交际。
如今。
这些清流大臣们的俸禄津贴,全都被秦昊拿捏在手中。
秦昊等同于扼住大臣们的喉咙!
谁若想借机博取名声,那么对不起,你的俸禄和津贴都没了。
这些清流大臣,都是人精。
他们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以极快的速度权衡利弊。
最后得出的结论。
与其去搏那虚无缥缈的名声,不如双倍津贴来的实在。
现如今。
秦昊不仅仅是他们的皇上。
而且还是他们的财神爷。
天底下,就算有人敢得罪皇上,谁又敢得罪财神爷呢?
当然。
这一切的前提,是秦昊所做之事,只不过是看起来胡闹,实则有迹可循。
前朝盛世的时候,当时的玄宗皇帝,就册封大太监高力士为齐国公,开府仪同三司。
论才能,静公公可能比不上这位前朝的高公公。
可是,论忠心和品行,静公公跟高公公,却是一般无二,都是品行绝佳,任劳任怨。
最重要的是。
他对秦昊绝对是忠心耿耿,没有半点异心。
当然,还有一点。
静公公年事已高,早到了古稀之年,又没有子嗣。
以静公公的年纪,就算让他当了国公,又能当几年呢?
而且没有子嗣,静公公这国公之位,也不可能世袭下去。
如此一想,大臣们的心理也就平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