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
张仲文无比绝望,闭上眼睛。
福兮祸所依!
张仲文怎么也没有想到。
今日是他晋升尚书令的大喜日子。
同时,也是他的殒命之时!
命运无常,造化弄人...
千钧一发之际...HTtρsΜ.Ъīqiκυ.ΠEt
嗖!
一道犀利破空声陡然响起!
一枚小石子破空而来,不偏不倚,砸在飞刀之上!
铛!
张仲文耳畔响起一声清脆的金石交击之声!
他连忙睁开眼睛,正看到火花飞溅!
嗖!
**偏了三寸,擦着张仲文的脸颊飞过,几缕鬓发被**切断,缓缓落地!
笃!
**刺入木梁,只剩刀柄。
“是谁?”
“胆敢管我们门阀的事!”
“不要命了!”
一众庾阀刺客脸色难看,立刻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灰袍老者,佝偻着身子,缓步走了过来。
他其貌不扬,但双眸精芒四射,像是一把尘封已久的宝剑。
张仲文惊呼一声:“静公公!您...您...怎么来了...”
静公公旁若无人之境,径直来到张仲文身旁,将他搀扶起来,笑道:“张大人,陛下不放心,让老奴来看看!”
“皇上...”
张仲文感动的热泪盈眶。
一众刺客也认出来,这老者是皇上身旁的老太监,名叫静公公,据说是一个绝世高手。
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却并未退缩。
马夫厉声道:“我听说,皇上身边有一位高手静公公,武功十分厉害,就连天下第一林无敌,都曾经惨败在你手中!应该就是你!”
掌柜叫道:“你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
歌姬妩媚一笑:“老东西,你一大年纪,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静公公眸光迸发寒芒,冷笑道:“江离,动手吧!”
砰!
酒楼的窗户被踹开,几十道身影闯了进来。
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少年,清秀的脸庞上还带着一丝稚气。
东厂暗卫!
“杀!”
“不留活口!”
江离手中绣春刀已经出鞘,眼眸森寒,一马当先,朝着刺客杀来!
一众东厂暗卫,紧随其后!
唰!
刀芒绽放,双方人马相互碰撞,拼杀在一起!
得月楼中,上演了一场血性厮杀!
庾阀刺客,绝非庸手。
可是,在东厂面前,却不堪一击!
一炷香后。
得月楼已是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江离将染血的绣春刀收入刀鞘,来到静公公面前,躬身道:“总管大人。”
“庾阀刺客二十八人,尽数斩杀,无一活口!”
“东厂死伤零人。”
静公公颔首赞赏道:“咱家都看到了!东厂有如今的实力,没有辜负万岁爷的苦心栽培!”
“接下来,按照万岁爷的吩咐行事!”
江离行礼:“遵命。”
接下来,他吩咐东厂众人,将刺客的尸体用黑布包裹起来,连一根断指都不放过。
静公公转过头,对张仲文道:“张大人,咱们走吧?”
张仲文身体一震,这才从刚刚的血腥杀戮中回过神来。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额头上冷汗密布!
张仲文知道东厂强!
可是,他却没想到,东厂居然强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
二十八名庾阀刺客,尽数伏诛。
东厂暗卫居然没有死伤一人!
这也太离谱了!
这才多长时间,东厂暗卫就成长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假以时日。HTtρsΜ.Ъīqiκυ.ΠEt
只怕东厂的声势,还要在锦衣卫之上!
张仲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道:“静总管,我们去哪?”
静公公神秘一笑:“很快你就知道。”
静公公带着张仲文离开得月楼,来到街角一辆马车前,恭敬道:“万岁爷,张大人带来了。”
秦昊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受伤了吗?”
张仲文连忙跪地,大哭道:“多亏了皇上御赐的黄马褂,救了臣一命!”
“否则,臣就见不到万岁爷了。”
秦昊道:“既然没有受伤,就上车吧!”
张仲文这才掀开门帘,钻进马车。
车厢里十分宽敞,铺着厚厚的毛皮,角落里的小火炉烧的是无烟煤。
年关将至,天气已经很寒冷。
车厢里却温暖如春。
秦昊靠在软绵绵的毛皮上,怀里躺着两个身材曼妙的绝色女子。
正是楚国公主纳兰雪,通天阁阁主卢欣然。
她们的衣着十分清凉,露着大片雪白皮肤,俏脸上泛着丝丝红晕。筆趣庫
“咕嘟...”
张仲文忍不住吞咽口水。
他也没有想到,马车中是如此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色。
张仲文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秦昊和两位皇妃,道:“臣多谢万岁爷救命之恩!”
秦昊佳人在怀,俯视着张仲文,冷声道:“你跟门阀私底下的丑事,你以为朕能瞒得过朕吗?”
张仲文匍匐在地,身体颤抖,恐惧到了极点。
秦昊冷冷道:“如今,四大门阀要杀你!天底下,只有朕能救你!”
“不过,你要给朕一个,救你的理由!”
“理由?”张仲文心中一沉,开口道:“皇上,臣为朝廷效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秦昊冷笑:“这种空话,朕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说点实际的!”
张仲文沉默许久,才开口道:“皇上,臣知道一个秘密,九鼎就在四大门阀手中!”
对于张仲文来说。
九鼎的所在,这是惊天的大秘密。
他自信,这个情报一定可以换自己一条命。
可是,出乎张仲文预料的是,秦昊面色如常,淡淡道:“此事,朕早已知道!有没有更新鲜的消息?比如,九鼎藏在什么地方?”
张仲文大惊失色:“皇上,您早就知道?九鼎在何处,臣也不知道啊!”
秦昊颇为失望:“这点消息,不足以换你的命!静公公,停下马车,让张仲文下去!”
张仲文闻言,顿时吓的脸色煞白。
谁知道四大门阀安排了多少刺客。
自己一旦下了马车,就是死路一条。
蝼蚁尚且偷生。
何况张仲文是人,而且是一个位高权重的朝廷大员!
越是有钱有权的人,就越是怕死!
张仲文也不例外。
他嚎啕大哭起来,苦苦哀求:“皇上,您看在咱们君臣一场的情分上,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只要您肯救臣一命,臣什么条件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