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计划原原本本跟我再说一遍吧。”
秦阳没有再去纠结身份的事,他看似随意地问了出来,让得关明扬不敢怠慢,将所有的计划合盘托出。
听完这些之后,秦阳的脸色微有些变化,似乎是在沉吟着什么。
旁边的关明扬也不敢说话,一时之间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关董,做得不错。”
而让关明扬没有想到的是,刚才还在骂自己愚蠢的洪先生,竟然开口称赞了自己一句,让得他有些受宠若惊。
尤其是关明扬抬起头来,看到对方脸上浮现的笑容时,他就知道洪先生说的不是反话,而是真心称赞。
原本关明扬还觉得洪先生被自己刚才的话弄得有些尴尬,或许会恼羞成怒,拿自己出气,没想到这位竟然如此大度。
这让关明扬大大松了口气,心想以后跟着这么一位老大做事,或许要轻松不少。
“洪先生言重了,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关明扬久在生意场,却没有在这个时候居功领受,反而是态度放得很恭敬,这愈发让秦阳满意。
“那个许镜的舅舅,现在关在哪里?”
秦阳直入主题,而听得他这句问话,关明扬不由愣了一下,不知道洪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把人交给我吧,我有用。”
秦阳没有过多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现在他可是关明扬的顶头上司,要个人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哦,好的,好的。”wwω.ЪiqíΚù.ИěT
关明扬果然没有敢多问,他没有半点怀疑这个洪先生不怀好意,话音落下之后,便是拿起了桌上的座机。
看到关明扬的动作,秦阳跟心中的某些猜测印证,心想许镜的那个舅母,好像就是麒麟集团的员工吧。
“喂,我是关明扬,让郑主管听电话。”
关明扬恢复了董事长的口气,让得电话那头的人不敢怠慢,手忙脚乱地去找那个郑主管了。
“郑霞,把那个人带到我的办公室来,要快。”
关明扬没有拖泥带水,找到正主之后,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而这样的话语,也让秦阳若有所思,在关明扬挂断电话之后,便是眼含异样地盯着对方。
“人质在麒麟大厦?”
秦阳忍不住问了出来,然后就看到关明扬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洪先生,您有所不知,麒麟大厦的停车场下面,是战争时期的一片防空洞,用来藏人最好不过了。”
对于这个,关明扬并没有隐瞒。
只是他没有发现的是,当他这些话说出口后,对面洪先生的脸色显得更加古怪了。
秦阳如何会不知道麒麟大厦地底下是防空洞,当初他就是在地底之下的防空洞内,救出了北山孤儿院的孩子们。
而且那个时候还只是初象境的秦阳,击杀了筑境中期的玄风坛坛主郑其行,让警务署的陈执,成了最大的背功侠。
而那次的案子之后,警方分两次带走了麒麟集团的董事长罗天雄,最后却并没有查出太多的东西。
所以警方也把地下防空洞还给了麒麟集团,没想到如今关明扬物尽其用,竟然又用来窝藏人质了。
“很好!”
片刻之后,秦阳回过神来,随口夸赞了一句,然后办公室就陷入了安静之中,静等某人的到来。
咚咚咚……
约莫十多分钟之后,房门终于被人敲响,然后走进来一男一女两道身影。筆趣庫
其中那个女人约莫三十多岁,徐娘半老却风姿绰约,身穿一套很显身材的职业装,比起外边的美女秘书也不惶多让。
至于那个男的就有些蓬头垢面了,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头和洗脸了,身上甚至还有一股子怪味。
这二位自然就是许镜的舅父和舅母了,但此时此刻,他们的心情自然是截然不同。
许镜舅父邱海满是尘灰的脸上,噙着一抹极致的愤怒,看向旁边郑霞的目光如欲喷出火来。
而郑霞这个女人却是脸现笑容,仿佛完全看不到旁边邱海的怒火,而是朝着关明扬投去一抹谄媚的目光。郑霞这个女人,性子跟曾经的第一秘书潘玉差不多,一直都对现有生活极为不满,想要攀上高枝。
她原本是麒麟集团的一个底层,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关明扬,两者一拍即合,制定了这一次的计划。
而郑霞也因为计划的成功,坐上了销售主管的位置,让得销售部很多的精英强将都是羡慕忌妒恨。
不得不说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为了自己的前途,郑霞不惜帮助关明扬杀人,而且还绑架了自己的丈夫,以此来要挟许镜。
一个人恶毒至此,该做的坏事郑霞都做了。
她早就厌倦了邱海这个平庸的丈夫,想要彻底改变自己一成不变的生活。
不得不说郑霞暂时做到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了关明扬的心腹。
对方有把柄拿在自己手中,以后还能不好好对自己吗?
“关董,人带到了。”
郑霞面对关明扬的时候态度倒是放得很恭敬,不过她在说话的时候,目光却隐晦打量起了坐在沙发中的那个男子。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沙发上的那个年轻人,地位似乎还在关董之上,没看到关董人还在旁边站着呢吗?
“哼,堂堂麒麟集团,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怕被警方知道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邱海突然开口出声,显然这些话在他心中已经憋了好多天了。
“还有你,郑霞,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
岳海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似的,反正现在已经落到了对方的手中,若是再不一吐为快的话,他都能活活憋死。
“呸,这话应该我来说吧?老娘才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你这么个窝囊的男人!”
郑霞也顾不得当着关董和其他人的面了,她觉得自己同样忍了很多年,偏要在人前装出贤慧的样子,实在是太辛苦了。
如今可以一吐为快,或许对这夫妻二人来说,都算是一种另类的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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