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司硕低笑声,揉揉她的头,“你倒是乐观,难道你不该发愁咱们还没赚钱,已经背负了二百万的债务了吗?”
他的工资一个月也才一百多块钱呢。
明安阳笑着说:“可是司硕哥你不是别人啊,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在你这里都不是事!”
“我相信你的。”
神司硕稀罕得不行,抱着她亲吻了好大一会儿,才兴致高昂地继续跟她说话。ъΙQǐkU.йEτ
“原本我想要稳扎稳打,有多少钱就买多少辆车,再从盈利中攒够钱买下一批……可是呢,现在经济和科技发展很快,说不定什么时候组织就能返聘专家,将问题解决了,又或者别人看到了盈利,掏钱买了车先占着呢?”
“有太多的因素了,所以我没能跟你商讨,一咬牙趁着大家伙还没意识到,这些车子将会创造怎么样的价值之前,一口气买下一百辆工程车。”
“做人不能太贪心,有这一百辆工程车,除非车辆年限到了被淘汰的时候,再换新,我不打算再购买了。”
“媳妇儿,你说以后每个月那么多的利润,我们怎么花?”
明安阳忍不住吞咽下。
这个问题她早上发愁过了。拥有一百万,她不知道怎么花,现在问题变成每个月几十万,让她来安排。
明安阳微蹙着眉头,认真地想着:“钱没有赚够的时候啊,我们拿出三成的钱做慈善事业,像是修建希望小学、孤儿院;三成的钱存在银行,随便我们挥霍;三成的钱拿来做投资,至于投资什么,就看司硕哥你的了!”
神司硕笑着应声:“可以,做慈善事业的同时,也能增设不少岗位。退伍兵责任感强、体格也好,是干实事的材料,由他们全权负责。”
“只要规章制度完善,财务报表清晰,就不怕有人钻空子……”
“投资的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媳妇儿,给我半年时间,到时候我一定将债务全部还上,实现盈利正增长!”
明安阳嗯嗯着,“我相信。”看到男人脸上露出疲惫,她拉着他躺下来,“司硕哥,咱们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得一步步地来。”
“先睡觉,养足精神,明天你才能继续忙啊。”
神司硕笑着搂着她,轻叹口气:“我本来陪伴你的时间就少,如今又要开始修理车子。”
明安阳蹭了蹭他的下巴,“我们年轻嘛,是该奋斗的时候。安逸的日子不是没有,但是司硕哥你甘心吗?”
不甘心,神司硕的内心立马给出了答案。
他希望给她最好的。
人人都说钱是好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便做推磨鬼!
神司硕从来没有为钱烦忧过,实在是他赚的钱比其他人多,而且春风刚吹起,下海的人大都没摸到头绪呢。
在售卖原石的院子里,穆文博提出的比赛,何尝不是让他跟安阳认清楚现实,深切体验下有钱人的世界。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社会已经不一样了,一味地躲在安乐窝中,并不能提供给安阳最好的生活。
虽然他还不知道,赚那么多钱能买什么,可他就一个信念,能让媳妇受到委屈的时候,拿着钱砸人!
如今他还没赚钱呢,就委屈她跟自己一起背负巨额债务。
难为她对他盲目崇拜。别看他说的头头是道,可是神司硕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也是普通人,在没有看到绝对结果之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m.bīQikμ.ИěΤ
次日天还没亮他便起来了,没舍得喊她,只是轻轻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蹑手蹑脚地起来洗漱换衣服。
明家人都还没起来呢,他留了字条走了。
等他忙完,下午就带着明安阳回家属院。
接下来的一个月,工程车陆陆续续从各个地方被运输过来。
神司硕白天上班,一旦有空的时候,就修理和全面检修车子,忙到半夜才回家。
明安阳没有帮得上忙的,只能想方设法给他补身子。
唯一让神司硕欣慰的是,但凡他修理好一辆工程车,寻找好司机,就能受雇于单位,有一份稳定丰厚的收入了。
相当于他们的债务减少了大几千块。
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已经有五十辆工程车运行起来了。wwω.ЪiqíΚù.ИěT
明安阳在八月下旬收到了录取通知书,这代表着俩人暂时分别的日子,越发近了。
神司硕定了二十八号去海市的两张卧铺。
他为此特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司硕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每天明安阳都是自己在屋子里呆着,连带着一日三餐都不规律了,什么时候饿了就做点,或者去食堂打饭。
这会儿她看着进门的神司硕,下意识抬起手腕看看表,有些心虚。
神司硕抿下唇瓣,换了鞋,照例先洗了个澡换身衣服,才到她跟前半蹲着。
“媳妇儿,对不起,最近我忽略你了……我应该送你回娘家待段时间的,但是我不舍得,哪怕晚上只是抱着你睡……”
明安阳伸出手**着他的眉眼,“司硕哥,相比你每天忙得脚不离地,我在家里轻松自在得有些罪过了。”
“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很大。你在为我们更好的生活在努力,这几个月辛苦些,往后轻松啊。”
神司硕笑着点头,“我去做饭,想吃什么?这两天我在家里陪你,二十八号咱们直接坐车去海市,陪你报道和买完东西,我三十一号回来。”
明安阳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情绪略微低落。
像是他想的般,哪怕她一天都见不到他的人,可是她都会忍受着困意,等他回家一起睡觉。
她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了,冷不丁离开去上学,内心的思念疯狂而出。
神司硕回抱着她狠狠地亲吻着,之前他怕耽搁她睡觉,惹得她生活不规律,一直克制着。
但是俩人离别在即,他再也忍受不住。
俩人每天都有亲昵的小动作,却都还没跨出最后那道线。
“媳妇儿,可以吗?”他抵着她的头,隐忍地问道。
明安阳好笑又好气,啃了他下巴一口,“我如果说不可以,你会停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