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美娟气笑了,忍着脸颊的疼痛,嗤笑道:“张正阳,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以为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原来你也不过是个懦夫,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冲着婆娘撒气?”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特么是人吗?”
“你喝酒没有节制,被人算计了,如今是不是又被人给挑拨,拿着我撒气?”
张正阳不愿意承认她的话,只能咬牙说:“郑美娟,你真当我是**?”
“楠楠到底怎么失踪的?你敢说你没有参与进去?”
“只此一次,往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不许再招惹是非,否则,咱们离婚!”
郑美娟愤恨地看向他。她是重生的不假,但是她比较传统,也很清楚这个年代对女人的恶意。
离了婚的女人根本没有行情,她不想自己重生后,仍旧过得糟糕。
她深吸口气,冷冷地说:“你放心,我以后会专心赚钱,绝对不会再跟其他人有任何牵扯。”
她相信以明安阳那作精的性子,没有自己的参与,那蠢女人也会继续延续上一世的路子,跟神司硕离婚的。
原本她觉得神司硕可怜,看来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她这个外人何必参与。
这会儿她捂着肚子,感觉小腹有种被针密密麻麻扎的感觉。
“正阳哥,我,我肚子疼……”她紧皱着眉,突然想起来,自己上一世这会儿怀孕了,但是因为她太年轻不懂事,在神司硕和明安阳吵架的时候,上去拉架被推倒在地。
那时候她以为来月事了,其实是她小产了。
因为她没有重视,身体没养好,以至于她喝药调理了一两年才怀上,又被张楠楠给推倒再次小产,让她彻底失去当母亲的资格!
“孩子,正阳哥,我可能怀孕了……快救救我们的孩子……”郑美娟脸色惨白地哭着祈求道。m.bīQikμ.ИěΤ
张正阳看她不像是开玩笑,赶忙上前打横把她抱起来,送到诊所里。
好在他们发现的及时,打了保胎针,往后一个月郑美娟得卧床休息。
“我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来伺候你。”张正阳把郑美娟抱到新家。
郑美娟如今不敢乱动,赚钱容易,但是她失去这个孩子,不见得能保住下一个。
想想张家老太太的蛮横不讲理,她眼里闪过抹冷意。不过她面色更加苍白,仓皇地摇头,“正阳哥不要,只有儿媳妇伺候婆婆的份,我哪里敢劳烦妈来伺候我啊。”
张正阳也知道自己的母亲难缠不好对付。
他叹口气,拍拍郑美娟的手,“娟子,这次是我不对。我说什么也不该对你动手。”
“你放心,你肚子里是我**大胖孙子。她高兴伺候呢。”
“大不了咱们多给她点辛苦费,请别人也是请,还是自家人上心点。”
郑美娟点点头,“那,那到时候你跟妈说。我这一胎因为正阳……我这一胎不太稳当,这一个月上厕所都可能会保不住孩子。”
“医生还叮嘱我好好养身体,营养跟得上……让妈别嫌我麻烦……”
张正阳应下来,“行,我这两天,先让左邻右舍的家属照顾着你点。”
因为搬家和郑美娟怀孕的事情,两口子硬生生忘了家里还有个张楠楠,以至于托儿所所有孩子都被接走了,只有张楠楠等着。
老师也知道张楠楠家里的事情,气不过便将孩子送到了居委会,“同志啊,张正阳那两口子到底怎么想的?”
“他们真不打算要孩子了?我就没见过他们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
居委会的同志们也很无奈,领着孩子去寻家长,结果他们敲了半天门。
没办法,他们只能敲对门。
晚上明安阳做了捞面,过凉白开水,再浇上菜,放点麻汁、辣椒油。
夫妻俩吃得正香呢,听到敲门声,神司硕去开门。
听了居委会同志们的话,神司硕神色清冷,淡淡地说:wwω.ЪiqíΚù.ИěT
“张正阳被降职,现在他们搬家到了筒子楼,你们去问问应该能打听到。”
“他们搬家动静挺大的。”
小家伙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红着眼眶忍着泪,“找神阿姨……”
她不想回家。
明安阳听到小姑娘委屈软糯的声音,忍不住叹口气,站起身走过来。
她摸摸小丫头的脑袋,塞给她几块糖果。
让神司硕跟孩子去玩一会儿,她看向居委会的两位同志,低声问道:“同志,你们也看到了,那两位根本没有将这孩子放在心上。”
“之前故意让孩子被拐走,孩子寻回来后,也没见他们对孩子多好,不是饿着她,就是忘了接她。”
“孩子这么小,懂事得让人心疼……而且,我听说孩子之前身上还有伤呢,怕是被打的……”
“他们不配当父母,难道你们居委会不管管?再放任他们下去,恐怕孩子还会遗失……不能给孩子寻个合适的家庭吗?”
那两同志对视一眼,点点头:“谢谢您,我们会考虑一下的。”
“张正阳和郑美娟同志,到底是孩子的父母。我们再考察一下,如果他们下次还疏忽了孩子,那么我们会申请给孩子寻找新家庭的!”
明安阳笑着点头,给孩子塞了点饼干,才送他们离开。
“张正阳脑袋里到底装得是什么?为了那么一个女人,竟然对自己的闺女置之不理!”神司硕气得不行。m.bīQikμ.ИěΤ
他觉得,缘分难得,俩人能够结为夫妻不容易,尤其是张楠楠的妈妈用生命换了这个小生命,张正阳更应该将小姑娘放在心尖上。
哪怕娶了新妇、以后有了其他的孩子,张正阳都不该给孩子的父爱少一点。
反正神司硕用尽手段娶了明安阳,俩人如果有了孩子,他得恨不能宠到天上!
绝对不会让孩子这般小,懂事到让外人都看不下去。
“他们就作吧,早晚后悔得撞墙!”
明安阳赞同地点头,不过,她托着下巴,小声问道:“司硕哥,我记得有个大队长结婚十多年了,还没有个孩子?”
“他们人品如何?有没有收养孩子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