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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苏家儿女,做为苏伟业的女儿,苏婉玥知道的,当然很多!
例如说,陈六合的仇家有多强,陈六合再次入京会面临着怎样的危险!又有多少人在炎京,为陈六合准备好了棺材!又有多少人,就等着陈六合入京,把他挫骨扬灰!
所以,苏婉玥很害怕,她一直在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但这一天,却来的这么快......
“该害怕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陈六合轻言细语,却蕴含了万丈锋芒.......
十几分钟后,挂断了苏婉玥的电话,陈六合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脑中闪现出几女的面孔,他无比温柔的笑了起来,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心境才是最平和,最糅软的.......
最后,陈六合才拨通了黄百万的电话!黄百万的号码,也是在已接来电之内,这四天,他只拨打了四个电话,不多不少,刚好每天一个!
电话几乎是在响起的第一声,就被急促的接通了,立即就传来了黄百万那无比迫切的声音:“六哥?是你吗六哥?”新笔趣阁
从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能完全听出,黄百万此刻的状态和心绪有多么的焦灼和急迫,又有多么的不安和担忧!
陈六合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道:“老黄,是我,陈六合。”
电话中,登时传出一道重重的呼气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块重重的石头,从黄百万的心里狠狠落了下去一般,让他整个人,如释重负。
“谢天谢地!就冲六哥没事,老黄我这次要修十座老庙!要多少钱,我都给!”黄百万欢天喜地的说道,他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傻笑了起来,一个劲的笑着。
“俗,俗不可耐!”陈六合没好气的笑骂了一声。
“嘿嘿,六哥知道,我老黄就是一个俗人,没读过什么书,不认识几个大字,就愿意信一些牛鬼蛇神,哪怕是图个心里慰藉,也值了!”黄百万咧着一口大黄牙傻笑道。
“放心吧,我没事了。”陈六合声音放缓了一些,柔声说道。
很多人都以为,黄百万已经在反他陈六合的边缘徘徊了,连他陈六合这次遇到这么大的危机,黄百万都不闻不问,更不曾动弹分毫,表现出来的,只有冷漠!
这无疑是个对陈六合极其不利的信号!让人觉得,陈六合尽心栽培的这条狗王,再也不忠陈六合,更不会听陈六合的使唤,也不是陈六合能够使唤得动的了!
可实际上,又有谁会知道?这从头到尾,其实就是陈六合跟黄百万早就商量好的,只不过是在演一出戏在给李观棋一众人人看罢了!
“六哥,这样危险的事情,我们以后万万不能再做了!如果这次六哥出了什么差池?我老黄就算是千刀万剐,也难辞其咎啊!”
黄百万心有余悸的说道:“要不是六哥坚决不让老黄参与,老黄早就杀到了石城,亲手拧下李观棋那**的脑袋,老子把他的脑浆挖出来喂狗!”
“怎么?这点小风浪,就快要让你沉不住气了?”陈六合打趣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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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确是他下了死命令,坚决不让黄百万参与的,并且把故意冷眼旁观的态度,表现给炎京的人与李观棋看。
“老黄不怕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是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老黄也不怕六哥的女人对我恨之入骨!这些,老黄都能受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黄百万说道:“但,六哥的安危大于天,这次实在是太危险了,老黄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下面的人都给我备了几盒速效救心丸.......”
陈六合再次失笑了起来,他摇摇头道:“如果这次不是这样玩的话?李观棋和诸葛家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对我下手?你现在可是一头让人谈之色变的恶虎啊!你若是参与进来了,局势肯定就要再变!”
“为了不夜长梦多横生节支,只能冒一次险了!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正确的,至少,我们赢了!赢的如此干脆!”陈六合说道。
“六哥,我派人去找过帝释阳,那小子很有点本事,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楞是没找到,不然,我得让他死在炎夏。”黄百万轻声说道,话语中有着一丝强烈的杀机。
陈六合摇摇头,说道:“别在他身上白费力气了,那种级别的高手,命没那么脆弱!没找到还好,真让你的人找到了,说不定还会损兵折将。”
“这帮人,没有一个不该死的!”黄百万冷笑的说着。
陈六合砸吧了几下嘴唇,便没再说什么,黄百万也傻笑着没有说话,不久后,两人挂断了电话!
翻看着已接来电中王金彪跟洪萱萱的号码,陈六合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弧度,并没有选择回拨过去,而是关上了手机。
这一笑,意味深长,透露着很多耐人寻味的意思!
歪头看着还坐在病床旁的秋剪水,陈六合整了整表情,笑道:“怎么还不去休息?”
秋剪水咬着嘴唇,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陈六合,似乎带着些许幽怨,道:“陈六合,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花心大萝卜,你的红颜知己真不少。”
“呃......”陈六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一个好男人吧?人活在这个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挺不容易的。”
“你真是会为自己找借口。”秋剪水脸色不太好看的说道,眼中似乎**浓重的醋意。
陈六合耸耸肩,很坦然的说道:“所以啊,你要是还算聪明,就最好跟我保持一些距离,不然的话,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你现在让我跟你保持距离,早干什么去了?陈六合,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
秋剪水气得叱骂了一句,便赌气般的甩手而去,闷闷不乐的躺在了陪护病床上,用后脑勺对着陈六合!
陈六合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看了眼秋剪水,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没有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