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深一脸正色:“妈,谁结婚不是奔着一辈子去的呢?”
“你跟秦苒结婚就不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殷春梅一针见血:“你要奔着一辈子去,当初就不会隐瞒身份在她跟前装穷了。”
陆云深的脸当即就冰冷黑沉:“我跟秦苒领结婚证是怎样想的我没必要告诉你,但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就是要跟她过一辈子,谁也阻拦不了。”
殷春梅气得不行:“云深,我知道你是因为不喜欢我找了宋威,所以故意才故意带秦苒回来气我的,但你也应该清楚,但秦苒回来意味着什么?”
陆云深:“我当然清楚了,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带回来了,你就不要想着再破坏我跟秦苒的夫妻关系了。”
这话殷春梅不爱听:“什么叫破坏?我只不过是按照之前的约定,让你履约而已。”
陆云深一针见血:“按你这么说,六年前我爸去世时,你不也说要守他一辈子吗?”
殷春梅当即发怒:“你爸走了六年,我重新找人,你爷爷都没说什么”
“我也没说你什么啊?”
陆云深淡淡的抢断她的话:“我只是提醒你,自己都在改变,就不要指责别人的改变,何况跟田雨薇的婚约,原本也不是我的承诺。”
殷春梅急了:“云深,你跟雨薇的婚约是从小就定下的。”
“那是你跟田雨薇的父亲定下的,又不是我跟田雨薇定下的,你跟田雨薇的父亲决定我
们的婚事时有跟我们商量过吗?有征求过我们的意见吗?”
殷春梅气急:“当年你才三岁,雨薇也才刚生下来,我们怎么跟你们商量?怎么征求你们的意见?”
陆云深:“那不就得了,你们不顾我们的意愿,强行给我们定下婚约,这原本就是你们的不对,现在我们长大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田雨薇了,你不仅不知错就改,反倒是不断逼我,你认为我会妥协吗?”
殷春梅被儿子一连的质问回怼,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盯着儿子:“说吧,你要怎样才肯跟秦苒离婚娶田雨薇?”
陆云深眉头锁得很深:“你就这么希望我娶田雨薇?”
殷春梅咬咬牙:“我必须给你田叔叔一个交代。”
陆云深嘴角的嘲讽明显的拉扯大:“那我告诉你,怎样我都不会娶田雨薇!即使她以死相逼!”
殷春梅:“”
陆云深直接拉开门走出去,刚到大厅,就见秦苒从外边走进来了。
“怎么没在二婶那边多留会儿?”
秦苒:“二婶心脏病发作,她吃了药睡着了。”
旁边正和陆域聊天的陆云晟听见了,赶紧起身:“什么,我妈心脏病又发作了?我回去看看。”
秦苒赶紧叮嘱:“她睡着了,你回去不要叫醒她,让她好好睡一觉。”
陆云晟的脚步又停滞下来:“哦,那我还是不回去了吧,万一弄出什么响动,又把她给惊醒
了。”
陆域:“二婶在楼上房间里睡觉,你只要不去敲门,就惊醒不了她吧。”
陆云晟摇头:“我妈午休习惯在客厅的贵妃榻上睡觉,一般都不会回房间睡觉。”
陆域诧异;“为什么?客厅的贵妃榻睡起来更香?”
陆云晟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妈说就午休一下,一个小时而已,上楼下楼的麻烦。”
人到中年,或许都比较懒散了吧,何况对于林秀秀来说,楼上的房间和楼下的贵妃榻,都是她一个人,没什么区别。
陆陞牵着秦苒的手:“走,我们回自己那栋楼去看看。”
秦苒诧异;“你不住这栋楼吗?”
陆陞:“这是主楼,是陆家的当家人住的,我和陆域没结婚前在这栋楼都有房间,一旦结婚了,就的搬去自己那栋楼了。”
秦苒恍然,忍不住感叹了句:“有钱人真好!”
陆云深却苦笑了下:“有什么好?除了房子大一些,也没见到别的好处,我反倒是觉得住松湖花园那样的房子也挺好的。”
秦苒眉梢一挑;“是吗?那你说说看,松湖花园好在哪里?”
俩人说说笑笑朝旁边的那栋楼走去,因为没有回头,也就没注意到三楼的阳台上,那双带着怨毒的眼睛一直追逐着他们的背影。
殷春梅等陆云深和秦苒走进斜对面那栋楼里才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一直站在阳台上的田雨薇。
“你可想好了,这一步走下去就没回头路,而云
深的态度很坚决,他未必会因为你怀孕就跟你结婚的。”
田雨薇的手指攥紧成拳头:“他或许不会,但爷爷肯定会让他娶我的,爷爷急切的盼望着四世同堂。”
殷春梅叹息了声:“行吧,那今晚我安排一下。”
田雨薇感激的看向殷春梅:“谢谢干妈。”
秦苒跟着陆陞来到他这栋楼,走进去才发现布局特别简单,家具家电都很新,但没有人气,跟样板间没任何区别。
“主要是没人住,平日里也就是工人两三天打扫一次。”
陆云深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着:“没带老婆回来,都不在这栋楼里住,所以没烟火气。”
秦苒哭笑不得;“那你带我来干啥?观赏样板间吗?”
陆云深眼里笑,牵了她的手,领着她上楼。
“因为我们今晚要住这里。”
陆陞推开主卧的门;“看,喜欢吗?”
秦苒:“”
房间里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大红色的床上用品,枕套和被套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鸳鸯戏水和花开富贵。
所有的饰品都成双成对,就连梳妆台的一对交颈天鹅,都是大红色的。
秦苒不知道说什么好:“你都说了我们举行婚礼前不过夫妻生活,为何要把这房间布置得像新房?”
陆陞笑:“这不是我布置的,应该是爷爷让二婶帮忙布置的,二婶又不知道我们俩真实的夫妻生活是怎样的。”
秦苒:
“二婶不知道,你心里还没数吗?”
陆云深笑:“就是因为我心里有数,所以才阻止啊,反正门一关,我们俩该怎么睡就怎么睡呗。”
秦苒:“”豪门的人都这么勾心斗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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