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是哪里人?能不能找他谈谈?”
“好像是本地人,我叫她张姐。”
赵琳深吸了口气说:“我刚给她打电话了,她说收涨房租这事儿不归她管,是她儿子在负责,让我们找她儿子谈。”
秦苒手里倒是有她哥给的十万嫁妆,但拿出这十万也距离五十四万差得远不说,主要这房东临时涨租和改变交租方式不合理。
有些人,不能就这么惯着,尤其是没良心的房东。
中午,赵琳才打通房东儿子的电话。
打完电话的赵琳一脸懵的看着秦苒。
“好奇怪啊,张姐的儿子不仅要求我们今晚去跟他面谈,而且还指名道姓的让你去找他面谈。”
“我?”秦苒疑惑的看向赵琳:“他是不是弄错了,这铺面不是我租的呀?”
去年赵琳和刘铭开这家药房时,也让秦苒入了股。当时她手上没什么钱,只投了三万,但因为她会针灸,能吸引一定的客户,他们就给她算了10的股份。
“我刚也跟杨先生说了,可他坚持让你晚上去滨城星悦酒店找他谈。”
赵琳说完又道:“我晚上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个杨先生是什么意思?”
指名道姓让她去,那这张姐的儿子是认识她的吗?
下午来了三个做针灸的,秦苒有些忙。
而赵琳也没闲着,下午买药的人有些多,估计跟最近天气高热,不少人中暑有关。s:ЪiqikuΠet
晚上七点,刘铭来换班,店里还有不时有人进来咨询买药。
秦苒怕刘铭忙不过来,就对赵琳说:“琳姐,你把租房合约给我就可以了,我直接去找他谈续租的事情。”
赵琳有些不放心:“那杨先生的口气很大的,电话里交流就不像好说话的样子,还是我陪你”
赵琳话还没说完,那边有顾客在喊:“老板娘,买药!”
赵琳应了声,赶紧从抽屉里拿出装了合约的牛皮袋递给秦苒。
“那你小心点啊,实在不行就算了,我和刘铭想办法去贷款吧。”
秦苒接过牛皮袋:“我先去谈了再说吧。”
贷款?
赵琳和刘铭把婚房的首付款拿来创业开了药房,现在他们自己都是租房住的。
房子都没有,拿什么去贷款?
高利贷倒是好贷,但高利贷那利息高得可怕,不是他们这家小诊所兼药房能承担的。
秦苒搭地铁赶到滨城星悦酒店时,已经快八点钟了。
她直接找到805房间,敲门进去,当看到餐桌边端着酒杯跟人碰杯的杨成时,当即怔在门口。
她有想过房东张姐的儿子是认识自己的,但没想到这人居然是杨成。
她记得杨家住的是山水名园,距离药房所在的小区美好印象有近十公里的路程。
见秦苒傻愣在门口,杨成乐了。
“秦苒,既然进来了,那就过来喝两杯吧。”
这一刻,秦苒终于明白杨成为何要指名道姓让她来谈了,摆明了要借这件事羞辱她。
捏了捏装在帆布袋里的合约,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来到杨成身边,秦苒的姿态低了又低,就连声音都带着恳求。
“杨先生,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赔个不是,请不要难为我朋友。”
说呗,她端起身前的酒杯,一口干了这杯红酒。
刘铭是她的学长,赵琳是她学姐兼闺蜜,她可不能因为自己毁了他们刚刚创立的事业。
旁边坐着的男人得意的哈哈哈大笑,拿起酒杯又给她倒了满满一杯。
“秦苒,给人赔罪,一杯酒哪里够?”
秦苒二话没说,又端起第二杯酒敬他。
“对不起杨先生,我错了!”
“我们这家药房开了一年了,前半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这两个月才刚刚有点气色,目前赚的还抹不平之前亏的,我相信你也知道,一家店铺,不熬过两三年赚不到钱,而你的铺位租给谁都是租,如果我们搬走,你一时半会也租不出去,空半个月都一万多的租金了,空一个月就少三万,跟原租户续约,其实是双赢”biqikμnět
说到最后,秦苒已经连喝了三杯酒。
她一向不胜酒力,一杯酒就上头。
三杯酒,已经让她脸颊滚烫。
她没化妆,纯素颜,可在醉酒的作用下,她的脸颊已经红得恍如三月的桃花一般娇艳。
杨成被她娇艳妩媚的脸迷住了,不由自主的伸手摸过去。
只是,他的手指刚触碰到秦苒的脸颊,秦苒抬手,直接就把他的手打开了。
“杨先生,我是找你谈租房续约事项的,请你放尊重一点。”
餐桌上其他人发出低俗的笑声。
“杨成,这小妮子该不会是你相亲没相成那个吧?”
“难怪敢拒绝你,长得确实不赖啊。”
“杨成,小姑娘看上去好年轻啊,有没有二十岁啊?”
“肯定是嫌杨成老了。”
“杨成,你都三十四了,你这头老牛想吃嫩草啊??”
被狐朋狗友嘲讽,杨成当即把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在餐桌上。
“尊重?你算个什么玩意,也配跟老子说尊重?”
秦苒朝后退了两步,拉开和杨成的距离,极力强忍着心里的恶心提醒着。
“杨先生,合约还有三天到期,如果你不跟我们续约的话,有损失的不止是我们,你也一样。”
“那又怎么样?”
杨成一丁点都没放在心上:“你以为老子在乎那一两个月的租金?”
秦苒:“”她忘记了杨成是拆迁房,是暴发户了。
暴发户资产过千万,哪里会在乎几万块钱的损失?
可他们在乎啊?
一年多十八万房租的同时,还要一次房租,这对于他们三人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把姿态放得更低。
“杨先生,我们是真心诚意跟你续约的,你看房租能不能不要涨这么多?然后交租方式,能不能还是跟之前一样,一月一交?”ъiqiku
杨成听了她的话大笑起来,从座椅上起身,端着酒杯走向她。
“也不是不可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问题。”
秦苒警惕的朝门口退:“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
屋子里响起低俗的笑声。
“这小妞有趣,连睡一觉都听不明白。”
“该不会是个雏吧?”
“杨成,如果是个雏,你让给哥哥,几万块钱的房租,我帮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