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嬴政眼中,项宁就是那个完美的,不可能出错的人。
项宁看着嬴政的反应,也知道了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项宁笑了笑道:“其实有时候我也并非那么强,正如我为什么会甘愿选择赴死,而不是跟着你们一起去,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那么选择的。”
项宁说着,众人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是嬴政已经想到了:“千万年前,你甘愿赴死,不跟我们来到这个十界山,是希望我们不依靠你,以真正的,纯粹的人族来抵挡这九大入侵文明,去问问,这个人族,到底该不该绝。”
“千万年后的现在,你甘愿赴死,不随着人族的强盛而继续站在人族的面前,是希望现在的人族,同样不依靠你,然后以真正的,纯粹的人族思维来在这个洪荒宇宙之中存活下去,让人族展现出集体英雄主义,而非个人英雄主义是吗?”嬴政看着项宁。
众人这才明白了过来。
“你真的好自私。”嬴政如此说道。
项宁笑了笑,坦然接受:“是啊,有时候我也觉得我挺自私的,在我自己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就要采取行动,而不是问过你们的意见的时候去做那些事情。”
“但确实···你是对的。”原本众人以为嬴政可能会发火之类的,但是并没有,居然是直接赞成了项宁的话语。
项宁咧嘴笑了笑,但什么都没说。
嬴政饮了一口酒:“这酒怎么感觉怪怪的?”
“哈哈,让你尝点不一样的,这个玩意叫脾气,气泡很足吧?”
嬴政翻了翻白眼,但还是又喝了一口,觉得这口感很新奇,然后嬴政继续道:“确实因为你的离开,我们认清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有时候很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你确实离开会比较好。”筆趣庫
项宁哈哈一笑:“我也那么觉得。”
“然后然后呢?”蒙恬忍不住了,在看到他们俩说开之后,又好奇接下来的情况了。
项宁这才言归正传开口到哦啊:“然后啊,然后就是天道引擎维系住了我的生命,并且通过自检,发现了问题所在之后,得出了一个方案,便是将宁的一切融入到我的身躯。”
其实这里,项宁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便是因为他的灵魂缺少了一半,正因为缺少那一半的灵魂,所以才导致了邪性的滋生,无法清理掉,只能不断的压制压制在压制,最终在那一天爆发开来。
而正常的人的话,是能够通过自我调节来将这些邪性给驱逐掉的。
正因为没有这种调节能力,所以才被邪性得逞,那时候的项宁,难保不准就是因为压制不住这些邪性,诞生了那些想法。筆趣庫
甚至最后做出那种不理智的行为也说不定,但是···不管是什么让他做出的那些决定,不可否认的,正因为项宁内心深处有那些想法,才会真正的付诸行动。
若是连想法都没有,谈何行动?
避重就轻,众人虽然觉得有点怪异,但是天道引擎这种九级乃至超越九级文明所创造出来的生物引擎,有些他们无法理解的能力也很正常。
毕竟之前就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神学,神学的尽头同样是科学,只是目前的科技水平,人们的认知水平,无法达到那个层次罢了。
所以,他们也就没太过去问究,因为他们更加感兴趣的是,项宁到底是怎么与宁结合的,又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禹王的安排,命运的使然,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宁或者项宁呢?
“我亲身经历了宁的一切,包括与诸位的相处,我能够感觉得到那种绝望和孤独,其实···宁很想跟你们一起来,但是他不想在经历一次了···”项宁说着,显然是有点落寞的。
众人听到之后,有些愣神。
“其实宁是知道的,这一次十界山之旅将会发生什么,而那时候的宁,其实就算他在场,也无法改变太多,诸位···会战死的,一样战死,对不起···宁退缩了。”项宁为宁道歉道。
但是他们真的会怪宁吗?他们没有,甚至会心疼宁,到底内心是承担了多少压力,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甘愿赴死···那都已经算是了。
想到这里,嬴政靠坐在椅子上,长长舒了口气。
不过众人没有在打断项宁的话语,而是等待着项宁继续叙说下去。
“而这,也算是融合灵魂的一部分,了解他的一切,因为···我们两人太过契合了,其实那时候,我也跟诸位一样,怀疑过自己,到底算是宁,还是项宁,是克隆体,还是真正的一个人,一个个体。”说着项宁不由的自嘲出声。
众人看着项宁,眼神之中有些复杂,是啊,他们一直都在想着他的身份问题,而从来没有想过,项宁自己是否愿意,在得知自己的命运,或者说,在知道这一切,都是三千万年前有人安排好了的之后,又刚好那么的凑巧。
难免会自我怀疑。
这对任何一个健全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思维层面的挑战。
一但开始自我怀疑,可能就一辈子走出来了,毕竟一想到自己所生活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那种无力感,足以击垮任何一个人,因为那样,没有一天是为了自己活着的,身边所遇到的人,是不是也是被安排好的,自己所付出的那些真心,爱人,朋友,都是属于自己的呢,还是······
“好了好了,诸位也不用想那么多啦。”项宁看着众人摆摆手说道。
此时他们的神色,有点不太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嬴政的脸上都有了亏欠项宁的神情,甚至是蒙恬,都露出了愧疚的样子,因为他之前是叫项宁叫他宁尊神最欢的一个。
在他们想象中,那殊不知,每一次呼喊这个名字,或许都是在刺痛项宁呢。
“你们之前一直喊我宁尊神,我有什么奇怪的吗?我既然接受了他,他让我活了下来,那不管是我的人格还是他的人格,不都是属于‘我’吗?你们觉得我是他,那便是他,觉得我不是,那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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