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去陪你的姘头么?”x33
另一边,连接山月楼一二层的楼梯上。
秦灵冷冷看着挡在面前的李良,声音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单从她用了“姘头”这个词便不难看出,她对李良已经是失望透顶了。
失望的原因不是“**”这个举动。
而是李良的“**”对象。
沈清弦这应该是秦灵最无法接受的一个人。
当然了,她之所以不能接受,并非是因为也喜欢李良。
只是因为李良是她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跟杀父仇人的女儿好上了换位思考,这种狗血的事情确实很拧巴。
毕竟秦灵对沈世安的仇恨是不可能改变的。
虽然她对沈清弦并没有这样大的怨恨,也不是一定要置前者于死地。
可她也绝不会对沈清弦有什么好脸色。
换句话说,秦灵能做到“罪不及家人”,只找沈世安报仇。
但她做不到不带一丝偏见的看待沈清弦。
如此一来,她对李良是如今这般态度便也不难理解了。
“那什么,你听我解释。”
就跟所有做了亏心事的男人一样,李良的开场白十分经典。
正常情况下,秦灵应该回一句“你不用解释”才对。
不过后者却只是冷冷看着他,似乎是真的在等他接着说下去。
不是,你丫还真要听啊?!
“那个,我确实跟沈清弦一直还有联系”
李良见状只得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虽然因为魏公我跟沈世安早就闹掰了,但你也知道,之前灵石案时沈清弦帮了我不少。”
“所以唉,我也不瞒你了,我与清弦其实已经私定终身了。”
“我这人一向信守承诺,更做不出始乱终弃这种事来。”
“因此我们偶尔会在私下里见面。”
“结果这次恰好对了,你怎么会在这?”
顺理成章的,李良想要转移话题。
不过秦灵却不着他的道,只是平静问道:“那你之后怎么办?”
“之后?”
李良故作不解:“什么之后?”
“你心里清楚。”
秦灵冷笑一声:“魏公很快便要对沈家动手了,到时沈世安父女都难逃一死,你又该如何?”
“只能去求魏公放清弦一马呗。”
李良耸了耸肩:“一个女子而已,我想魏公应当会答应。”
“可沈清弦毕竟是沈家独女。”
秦灵不依不饶:“若魏公不答应呢?”
“我我还没想好。”
这个问题李良确实不知道怎么答比较好,所以只能暂且不答。
而这个犹豫不决的回答倒也符合秦灵的预计。
所以沉默片刻后,她没再继续问,只是绕过李良继续往楼下走去。
“走吧,周达他们还等着呢。”
“你若不想今夜之事被旁人知道,那便提前想好该怎么说。”
“”
稍稍一愣,当李良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意思时,秦灵已经走出很远了。
“公子,你们这是干啥去了啊?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
水柳木方桌边,周达一脸茫然。
先是李良说要去出恭,后来又是秦灵俩人一起上厕所也就算了,怎么还上了这么长时间?
便秘了?
“咳,刚好碰到秦小旗,我们就说了一会儿话。”
李良随口敷衍道:“最近城里不是多了许多来历不明的武人么,我们怕会出大事,便想着让总衙多派些人手过来。”
“”
秦灵扭头看了李良一眼,果真没有拆穿他的谎话。
而周达则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并未怀疑什么。
最近定州城的确不太平,李公子想从总衙借点人手也是很合理的。
不过秦小旗这是什么眼神?
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看着对面俩人,周达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说话,最后只好挺身而出打破沉默。
“对了公子,秦小旗说是要请这顿饭,这事儿你知道了不?”
好家伙,敢情你是因为这个来的?
李良同样扭头看了秦灵一眼,笑着点点头:“知道,刚刚在外面秦小旗跟我说了。”
“如此就好,公子、秦小旗”
周达犹豫着提议道:“那咱们一起喝一杯?”
“好。”
李良微笑点头,率先举杯。
周达和陈芸也立刻跟着端起酒盏。
秦灵虽说此刻没有半点喝酒的心思,但终究还是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接过陈芸递来的酒杯。
“那个,公子,秦小旗,我想说两句。”
“说实话,今夜我和我家婆娘实在是受宠若惊”
如此具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周达身为下属,自然要表达一下对李良和秦灵的感谢。
只是他明显不太擅长此事,车轱辘话说来说去,不仅没有新意,并且半天都没说完。
李良倒是没有打断,一直在耐着性子听。
而秦灵却是又不由自主的愣了神,满脑子都是沈清弦刚刚衣衫不整的样子。
直到某一刻,她突然感觉衣角被人拽了一下。
嗯?
扭头望向李良,只见前者正目不斜视的看着周达。
再低头看去,一张银票便从桌下被塞了过来。
“”
看着手中多出来的银票,秦灵愣住了。
与此同时,周达也终于结束了他长篇大论的感谢,紧接着就听李良抬声笑道:
“干!”
“”
四盏酒杯在半空中一碰,细瓷相撞的“叮”音清脆玲珑。
一手举杯,一手攥着银票。
仰脖喝酒时,秦灵没忍住又看了李良一眼,突然觉得沈清弦不惜瞒着沈世安也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不是没道理的。
仅仅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却令她就这样红了脸。
而同一时刻,一辆马车则恰好驶过窗外的小路,摇晃的车帘后隐约可见一个低头端坐的女子。
“小姐,老爷会先行回府,您需稍晚一些,如此方可不会引人怀疑。”
驾车的黑衣人扭回头来,轻声说道:“所以回去路上小人要驶的慢些,您不必担心。”
“嗯。”
应了一声,沈清弦掀开车帘,默默望向路边湖景。
湖面波光粼粼,萦回曲折,水面铺满银屑般细碎的月光。
片刻后,沈清弦突然低头看了一眼,紧接着红晕便又一次从脖子蔓延到了耳根。
他都碰到了
所以应该会对自己负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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