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歧捏了捏小家伙的脸。
轰轰吧唧了下嘴,歪过脑袋继续甜甜睡过去。
君九歧会心一笑,心柔软成一片。
找到了王戒,君九歧很快找回君烈等人,她将戒指递了过去,询问这个是否是王戒,得到肯定回应。
“是,是,这正是王戒!只是……王戒力量似乎被封印,这并非王戒原本的样子。”
若非是从王戒中感受到微弱熟悉的灵压波动,众人乍然之下还真不敢确定。
因为面前的王戒跟他们之前所见的并不相同,君烈猜想,应该是少主改变了王戒的形态,或施加了一层封印,想来也是为了保护小少主。
“既然找到了,那便等小少主恢复以后,再开启王殿。”
不等君九歧张嘴,这次君烈难得强势,“小少主,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身体,否则万一落下后遗症,让我们这群老家伙如何向少主交代?”
君九歧怔了怔,看到烈叔红了的眼睛,她也不由鼻子发酸。
君九歧知道,其实烈叔等人与她一样,此刻都是备受煎熬。可他们依然忍耐着来安慰她。
君九歧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恢复过来,只有这样,才能实施之后的计划。
于是,在墟鼎中度过了三日。
这三日,君九歧在君长风的调养下,快速恢复。
君九歧之所以能恢复这么快,也多亏了君长风研制的秘药。这秘药的关键,就是君九歧收入墟鼎的钟乳洗髓液。
经过君长风研究发现,这钟乳洗髓液中含有极高的灵力和日月精华,蕴含的能量甚至要比墟鼎中灵泉更高。
关键是它对滋养神魂,有着意想不到的作用。
这正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有这钟乳洗髓液在,君九歧只用了三日,就恢复过来。
另外还有其他半兽人们,也都在君烈和君镜等人的编整下,重新入册登记。君九歧单独开辟出一片超过百亩的空地,让他们住下来,休养生息。半兽人们经过这么多年的苦役和摧残,身体早就油尽灯枯,想要恢复过来,只能慢慢养。
好在这里灵气浓郁,食物和水也充足,再加上有君长风为他们诊治疗养,半兽人们也在一天天恢复。
无论如何,当初君九歧在亡灵国度,看到他们被奴役蹉跎,怎么都无法坐视不管,也是出于道义和责任。
另外,若是没了半兽人,亡灵皇也无法用他们要挟君烨。
还有一点,若想救出君烨,势必会跟亡灵一族开战,他们需要强大的支援。
这两日,君烈也给君九歧汇报了他们这些天离开后的事。
君烈带人成功与十几个旧部落的人相认,这些人过去都曾经是九荒族麾下部族,只不过他们很多都隐姓埋名,是作为九荒族“暗桩”的存在。
因为没有明面出现过,所以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奉九荒王族为主。
时隔这么多年,其实真正还存在的,已经不多了。
就算存在,可旧志不改的,更是微乎极微。
时至今日,经过调查,君烈也只确定了其中的十一个部落,依然没有叛变,在等候着九荒族血脉的召唤。
而这些人,经过数千年的发展,已成为五洲大陆名声赫赫的存在。
君九歧在看到这些人的名单后,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势力竟是他们九荒族麾下的人。
不得不说,有种一夜乍富的惊喜感,还有些不太真实。
“他们已经待命,随时听候小少主召唤。”
君九歧颔首。
君烈看了君九歧一眼,“小少主别担心,他们是我们九荒族最忠诚的部下,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期待着能与小少主见面。”
这边的事了后,君九歧拿出王戒。
至于如何解开封印,君长风他们在书室中,终于找到了关于王戒的卷轴,其中包括如何解开封印。
随着一阵波纹闪烁,光芒笼罩墟鼎。
接着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一座雪白华丽的宫殿,拔地而起!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引来众人围观。
君九歧手中的王戒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在她惊讶的目光下,王戒外层开始一点点剥落,露出真容。
那是个紫金玫瑰状的戒指,在正中间却有着上古始祖神兽的头像。
威严,古老。
却在那朵紫金玫瑰的映衬下,多了几分妖异和华贵。
心念一动,那王戒瞬间飞入君九歧的拇指,与她的拇指严丝合缝。
就好像天生是属于她的一般。
霎那间,君九歧感觉自指尖传来一股磅礴的力量,这股力量让她感觉很温暖,没有丝毫排斥。
接着,她脑海中忽然出现无数画面。
犹如走马观灯,一帧帧在她脑海中闪过。
那并不是她的,而是……历任王戒持有者的记忆。
君九歧头痛欲裂,太多的记忆碎片一下全部涌进来,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怎么了?快来人!长风!”君烈见君九歧脸色不对,立刻喊人。
君长风匆匆过来,将人带到一旁。
“都让开些,别离那么近。”
君长风让众人都退开些,他这才给君九歧检查。
君长风发现君九歧内里气息紊乱,于是帮助她理顺紊乱的气息,又给她服了几颗特制的药丸。
等君九歧缓过来,也是一刻钟之后了。
君九歧觉得头痛缓解了不少,那些碎片般的记忆,也终于不再冒出来。
君九歧深吸一口气,理顺了那些记忆。
这些记忆,大概是两个人的,她的祖父,还有就是她的父亲的。
她接受这些记忆,就好像是以祖父和父亲的视角,走过了一生。这些记忆中,有欢乐,也有痛苦,更有绝望。x33
君九歧其实是更想知道关于父亲的,关于父亲在被亡灵皇抓走后,都发生了什么。
可惜,那个时候王戒已经不在他身上,所以记忆就只停留在了父亲将王戒交给母亲的那一幕。
所以这戒指,果然是父亲给母亲的。
在那之后,父亲就送母亲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