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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保正及天湖山村的村民现在对梁川一行人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心,尤大本来以为跟在梁川等人屁股后面还能捡些便宜,不过跟了几天,一行人是真的实打实每天就是拿着洛阳铲往地里扎。
曹不休分别找准了方位往地里打了几个深井,不仅煤没有挖出来,而且水也没有挖出来。
“我们这个村子很奇怪,什么都多,就是水特别少!”尤大看着白费力气的几个人还是留下了一句好人言。
梁川以为地师断地相当准确,看着曹不休的状态,只怕还要不少次失败才能将煤矿的矿脉找到。
”曹先生这难度真的这么大?”
“南方多山地与丘陵,地势错踪复杂,不比北地,我们这一套几乎是依据北方的风水走向才能定脉分金,说实话你说这下洋乡有煤矿我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的,不过这些天看下来,我觉着应该离找到煤矿不远了!”
“这里一定有煤矿,就是位置在何处还要靠先生,不急不急,我就是蛮问几句,先生不要着急。”
不要曹不休这种就靠肉眼和双手,再借着先辈的经验来找煤矿的,就是后世有先进的探测仪器,还需要多少人力去发掘才能找出一个矿脉,找矿要是都跟地上捡钱一样容易,那这些矿早就让人给搬空了,还挖个屁。
煤还没挖到,曹不休不行人拿着镐头和镢子早把天湖山村的山头大大小小地挖了一个遍,原来好好的山头被挖得不成人形。尤保正知道梁川的来路,不敢得罪梁川,只敢全部都当没看到似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村里面的这帮子村民不干了!
山里面不说是他们自己家的山地,虽然说是荒地,但是以往想养些羊什么的也可以用,再不成种些猪草也行,现在地被翻个地朝天,东挖几下西挖几下,如何还能再用。
而且这些地很多是他们的先人安息的地方,别看一座小土丘,可能就是谁家的祖坟。。
梁川他们这样到处动土不惊动了山里的先人,也迟早会把这头山头的风水给搅坏了!
几个挑头的村民一生事,便半个村的人出动去找尤保正闹来了!
他们是听说有利可图,小民的思想作祟,想来分一点肉吃!
先是几个泼妇出来骂街,接着有人直接进山找梁川一行人的麻烦。
在别人地头梁川还没找到煤炭,自然不好发作。
尤保正被自己的村民给气到了,万一将来梁川跟他们县里面的太爷说道几句,他这个保正的位只怕要保不住!
梁川看到这些人的样子,却是故意装作顺坡下驴的样子道:“尤保正您带着这么多人三天两头来找我们麻烦,这是何意?”
尤保正那个苦啊,道:“我说梁哥儿咱们说话可得要讲出来个道理,我什么时候找你麻烦了,是咱们村里的这些苦哈哈,就指望着这几亩薄田过日子,还不是看着好好的土地被糟蹋了有些看不下去,我再不拦着,只的他们要去县里面去上告!”
梁川扫了一眼这些人,就他们这熊样去县里不让人给轰出来,还薄田,他挑的净是无主的荒地,如何算是田地了!
好你们这些刁民,原来以为尤大那样的人是不好相与的主,反倒是这厮在这里没给他多事,这些村民难怪要受穷,净是些白眼狼!
“本来这事是受了州里面的委托,我们权当做一件善事,开井嘛,不打洞谁能把水生出来?好吧,既然是这样我们也只好回去州里面跟赵王爷复命,就说你们不需要水井!”
村民们拦住梁川道:“把我们的地给毁了这就想跑?”
梁川看了一眼这些有些无赖的村民道:“怎么,你还想跟我来硬的?”
尤保正连声叫苦,死死拉住梁川道:“等等等,要不这样,咱们想个办法,梁哥儿你回去也好跟上峰交差,你看如何!”
梁川看了一眼尤保正,这小子肯定在打什么算盘,就说道:“也行,保正爷我看您也是有见地的主,不是那等胡搅蛮缠的人,你说怎么着!”
尤保正眼睛转了两圈,有些不意思又硬着头皮嘿笑了两声,这才把话说出来道:“是这样的,村里们说这地是你给弄坏的,您呢也是贵人,何必跟我们这乡下的人一般见识。。”
“您的意思是。。”
耶律重光等人看着这些村民的眼光有些发寒,只等着梁川给他们发令,就冲出来收拾这帮鸟人。
党项人契丹人倭人他们都收拾过不少,还怕这些山里面的野人?
奶奶的,眼睛也不睁大一点,找麻烦也要挑差不多的人,得罪不能得罪的人,什么下场他们不知道吗?
尤保正想着这事只怕也没办法善了,保能脱口道:“您何不将这些地儿全买下来!”
梁川一听,佯装大怒道:“什么!我来做好事还要受你们强迫强买强卖?”
尤保正见梁川生气了有些着急道:“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咱们这山上的地也不贵,光是上面栽的这些树砍了就能值不少的钱。。”
梁川笑骂道:“好你个保正,串通起来讹诈我们这些外乡人,这么好赚你们干嘛不去卖树?”
尤保正被说得老脸一红,有些下来台阶,耶律重光等人握了握手里的镐头就准备大打出手,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梁川也不知在曹不休耳边又问了几句什么,便向尤保正说道:“我说保正爷,买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价格咱们得好好说道,实不相瞒我临走前赵王爷就说了,说你们这些人不识好人心,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还真让赵王爷给说中了!”
说完梁川示意了一下耶律重光,他拿出一袋子钱钞出来,对着尤保正道:“这一亩地按市价是几百文钱,可是你们这里地连粮食都打不上来,理应再低一些,这样吧,我一亩地两百文钱跟你们买,爱卖不卖!”
这些地本来就是荒地,真要算起来只能算是乡里的,他们天湖山的地权还轮不到!这些地几百年来一直是无人种的情况,山里同荒地要多少有多少,谁种得完?
这片山林少说也有上千亩,要是卖出,一家不得能分个几贯钱?
村民们一听按不住心中的激动,马上窜掇尤保正促成这等划算的买卖,尤保正见梁川这么爽时倒有一些犹豫了,他吃不准梁川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身后有一群见钱眼开的主,一时他也没办法去细想,现在的天湖山村民可满脑都是钱!
“行,两百文就两百文!”
“那这样,我咱们签字画押,地界四至标的清楚,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将来若是谁反悔了,咱们打官司也有个凭证!”
尤保正老脸一红笑道:"您是来帮我们的贵人,我们哪能还能再找梁哥儿的您的不是,瞧这话说的,怎么还会打官司呢!“
“少跟我说这么多,临行前这钱是赵王爷给的,防的就是你们这些势力小人,我现在可算是看清楚你们的为人了,咱们不把这些字据弄齐整了,这地嘛,我也不要!”
一亩地两百多少文钱,打粮食也要不少时间,卖的还不是自己家的地,谁会去心疼!
尤保正当下马上把梁川等人带至宗祠当中,当着祖先的牌位先立了一个誓,又写了字据,一点小钱梁川就把天湖山的大部分山地给承包走了!
字一签好,梁川马上叫来尤大道:“尤大,现在这地是我梁川的了,以后我就聘你做这山地的管家,一个月给你五百文钱的工钱,你到处给我转转,不相干的人一律给我轰走,一只苍蝇都不允许进入我的地盘!”
什么!五百文!还有这等好事!
尤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村民们更是对这个老光棍投来艳羡的目光!怎么这事转得这么快,到头来竟然便宜了一个二溜子尤大?
“好嘞东家,我这就马上去办,没有您的吩咐,谁都甭想在这山上乱转!”
尤大就是闲人一个,原来村子里是那种狗都嫌的角色,现在马上扬眉吐气了!
梁川在山里面就问了曹不休,在这片山林当中找到煤炭的机率大不大,曹不休拍着胸脯跟他保证就差一点点,煤炭应该就是在脚下,现在就是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打矿井!
矿井不是乱开的,必须要地质结构坚硬的地方,才能支撑得住,否则没挖几米,就怕出现矿难!
南方的土地多红土,红木松散,万一挖到红土脉那就得重挖,要是高岭土的话就好办了!
正是有了曹不休这句话,梁川才下定决心把这些土地买下!
他还在想着煤矿找到之后如何把尤保正这些人骗上钩,把他们的土地赚到手,没想到天湖山的这帮村民更短视,为了钱把土地着急着卖了,这样一来,自己倒是省了很多事,想在哪里开矿便在哪里开矿,谁敢说个不是,地都是自己的,自己在自己家里面打两口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