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
南越人看向梁川,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就是他们需要格外关照的那个男人!
朝中的许多人都要这个男人,看他的身形是与通缉令上的相似,只是带着一块铁面具,看不清真实面目而已!
竟然是他救了自己!
使团的人被押出山洞,他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没想到等待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梁川召集狩猎队的所有人,把人带到了树林子里!
接着拿出了给野兽开膛破肚的那些工具,一字排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使团一开口想跟梁川讲几句好话,可是一看那些带着血污的刀具,吓得魂飞魄散,这比直接一刀砍了他们还要可怕!
‘把人吊起来吧,一个个来,只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命就能留下,嘴硬的,我保证死得最快!’
老麻子等人以前被南越人迫害得可不轻,都差点走投无路!今日有机会报仇,没有比他们更勤快的!
他们拿来捆野兽的绳子,把人倒吊了起来,一行十几个人,就像十几只蝙蝠,挂在树林子里,场面相当的壮观!
‘你放我们离开,要多少钱我们都给你!’
使团中一人尝试着给梁川下一个套,这点小伎俩连老麻子都知道是在骗三岁小儿。
没想到梁川竟然流出了口水道:‘多少钱,你们愿意出多少钱!’
这个使团仿佛看到了希望,马上再添一把火。
‘先放了我们,马上就把钱送过来,要多少钱都好商量!’
谁料,梁川脸色一变,指着这个准备忽悠他的使团道:‘就从他先开刀吧,先把他的左腿给卸了!’m.bīQikμ.ИěΤ
哈?使团诸人脸色骤变。
老麻子等人眉头一挑,激动得直搓手,侬烈一马当先,抢过一把刀,寒光一闪,那使团闪了一下,但是大腿还是被削下了一大块肉!
啊!
惨叫声在山林当中远远回荡,无比地凄厉!
来真的啊!
其他的人脸已经吓成了猪肝色,有的甚至拉了一裤裆,空气中马上弥漫一股屎尿的味道。
‘现在你们知道我不是跟你们这帮人渣开玩笑,谁要是想再挑战一下我的耐性,尽管可以来试,不过一会我兄弟的刀可就不会再砍偏了!’
南越人噤若寒蝉,还他**是一个狠角色,他们再不敢乱讲话,这样的人完全符合在七源州酒楼制造血案的那人的特征,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
只怕跟朝里面的那些人是有过节,而是不是其他的缘故。
梁川冷冷地道:‘现在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要是乱讲话的话,下场刚刚你们也看到了!’
说完,梁川对着侬烈道,他们这里面一共有十六个人,把他们分成四组,在不同的地方吊起来,谁要是交头接耳,马上断一根手指头!
侬烈道:‘是!’
使团的人一看就慌了,要是他们都在一起,还有个照应,这分开以后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
梁川是队伍里出来的人,审讯人当然知道要怎么办,如果把人放到一起,那就非常容易串供,得到的证词也有水分,把他们分开,为了活命,他们不敢讲假话,只要一对不上就会穿帮,他们说话就会谨慎许多!
果然,把人一分开,众人的心眼就多了起来。
他们也怕被别人出卖,那就成了刀下鬼,与其这样不如他们先把别人给卖了!
死到临头,保命要紧!
梁川特意对上了那个使团头目,在他身边转悠了几圈,慢慢地道:‘报上你的名字。’
使团在看了看自己的同僚,他们也是一脸无奈,刚刚血淋淋的场面历历在目。
‘下官阮仲!’
‘原来是阮大人,我听说你们南越姓阮的人不少,有没有这回事!’ъΙQǐkU.йEτ
梁川竟然跟这阮仲拉起了家常,阮仲一愣,有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为官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样的人最可怕,他们会用各种各样的话术来迷惑你,让你抓不住他的重点,跟平头小老百姓打交道,他以前就喜欢这样的方式。
跟老百姓拉家常降低他们的戒备心,这一招没想今天也会用到自己身上!
‘有有有,阮氏者属于南越大姓!英雄知道的真多!’
‘我不叫英雄,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作狄青,记住了!’
‘是是是,下官记住了!’
‘你们南越还有哪几个大姓?’
‘阮陈李王都是大姓。’
阮仲被他问糊涂了,几家是大姓这个问题随便打听一下就能出来,他一直在问这些个没有营养的问题干嘛?是不是要打听什么重要人物?
‘好了,刚刚只是跟你聊几句不相关的问题,现在咱们开始进入正题,我且问你,你们当初为何放了侬智高?’
这个问题梁川一直很关心,在南越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清楚,他们这些南越的官员最清楚不过!
侬智高?
阮仲傻了一下,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他竟敢直呼侬智高的名讳,不应该使用尊称的吗,一般用这种语气的人。。怕都是有过节的人。
越是这种复杂的情景,阮仲越怕说错话,因为他不知道这个狄青跟谁是一派的,万一自己说了他们不想听的话,那就死得更快了!
‘你不知道?那留你也没用。’梁川准备送阮仲上路,阮仲也是个怕死鬼,马上就道:‘知道知道,我说!’
阮仲又左右看了一眼边上的人,见他们不会插嘴,这才说道:‘侬。。侬土司他被我们带回南越之时,我主李氏也曾询问他是否归顺我朝,当时侬氏二父子意见相左,侬全福同意,侬土司不答应!’
梁川追问道:‘你是不是说错了,不是侬智高为了活命答应?’
‘不,据说侬智高一开始不答应,我主为了打压他,让他二选一活命,结果你也猜到了。。’
‘他并非不投降,又怕死让侬全福死在他眼前是不是这回事!’
阮仲点点头,没有说话,生怕说错话。
原来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看来老麻子他们以前讲的事没有捏造,这小子太不是东西!
如果刚才的问题都是热身,那现在就是梁川最想要的答案。
‘我再问你,你们什么时候知道广源有一口金矿的?’
阮仲刚想回答,梁川左右就叫了一声道:‘你们都去问一遍,一会把答案汇总过来,要是不一样的话,就一人砍一刀,一样的话嘛,就算了,算是各位大人诚心!’
梁川顿了顿道:‘顺道把我这句话带过去,咱们不玩阴的,先礼后兵!’
老麻子等人领命,马上分头行动,果然这一招马上让所有人胆寒,他们各自犹豫了一会,分别选择了把实话说出来。
只听阮仲道:‘我。。我们在广源有内线,所以我们能知道你们的情况!’
梁川继续问道:‘不着急咱们慢慢讲,让我猜猜看,是侬智高回来以后的事吧!’
阮仲惊讶于梁川的判断,虽然不明白为何他这么肯定,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梁川朝侬烈示意一下,让他去收集一下其余三拨人的答案,最终的答案让他有些意外,竟然出奇地一致!
‘很好,阮大人看来也是一位讲诚信的好官,咱们这个开头不错,希望接下来大人不要让我失望,更不要让你的同僚失望!’
阮仲欲哭无泪,半天前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不呼风唤雨,安享富贵还是很容易的,怎么就头脑发昏想着要来这么个鬼地方!
梁川清了清嗓子慢慢问道:‘我们这个金矿的情况你们知道多少,除了知道那一块一百一十二两的狗头金,还知道什么?’
‘呃。。我想想。’
‘想吧,想仔细了再回答,我问的这些问题大多跟你没有私人关系,你说了也没有什么损失,但是你不说的话,损失会非常的大,起码身上损失几个部位吧,况且你不说的话,其他人也要说,我劝你一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否则就是跟自己过不去,那多不聪明?’
梁川一番话就像一剂强心针,阮仲马上说道:‘大体的情况我们清楚,一天能产出多少黄金,有多少工人,在什么方位,路线如何走我们都是清楚的!’
‘让我想想,你们按插在我们这里的内鬼肯定是跟侬智高后来的人,嗯。。否则要是你们早就知道这口矿,不说用侬智高来换,也会把侬智高当成筹码,用来要挟阿侬吧!’
‘这些情况下官不是很清楚!但是你说的大体不错,我们后来才知道有黄金这件事之后,朝中很多人就提出异议为什么把人放了,可是消息来得太晚,陛下他们也没有办法。’
‘看来咱们离目标又近了一步!表现不错,那我继续问你,这个人的名字体态,或着说是接头方式,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要是少一样的话,我就砍你们一刀,你们说得最多的人可以不用吃板刀面!’m.bīQikμ.ИěΤ
‘这个我真不知道,饶命啊,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