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两个男人闻言对视了一眼,迅速从其它地方包抄。
没有任何回答。
只有无境黑暗。
“咚”
忽然,漆黑的夜里响起巨物落地的声音。
跑在最前方的男人当场倒下。
将身后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他们行动的脚步一顿,快速的瞄向四周。
没有发现任何人。
鼻尖却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这下他们更加火了。
“**,还不滚出来。”
说着,竟然开枪了。
寂静的夜里响起了枪声。
村子里的狗吓的汪汪大叫。
埋伏在外的同志彼此地骂一声,遭了。
迅速做出了反应。
而顾邈此时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躲避在一角,不敢动。
他只能寄希望与崔秀和自己的同僚。
崔秀咬牙,又瞄准两人。
“嗖嗖”
其实是无声的。
两人应声倒下
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只感觉肩膀一痛。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们倒地。
手里的武器也摔了出去。
他们是练家子,摔倒之后趴着去拿武器。
又被**两下。
这下彻底不能动弹。
“梆梆”
“进贼了”
而同一时间整个村子都亮,有人拿着铜锣再敲。
四面八方传来声音。
崔秀赶忙抹黑往顾邈所在的地方跑。
恰好这时顾邈也出来。
两个人接头。
“惊动了村子里的人,赶快跑吧。”顾邈当即力断,此事不能再耽搁。
要不然他们都要折在这个村子里。
保不齐整个荔枝沟都是他们的保护伞。
崔秀点头,推着顾邈快速往外跑。
这时,夕夕传来声音,“玩家小心。”
只听砰一声。
崔秀肩头一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一扑。
因为她体宽,又挡在顾邈和孩子身后。
刚才倒地的男人迷迷糊糊醒来,摸着黑放了一枪。
而这一枪没有打中要害。
却也让崔秀遭了罪。
“没事吧?”顾邈吓的满头大汗。
要是崔秀在这一场营救中死亡,那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崔秀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民众。
没有那样义务舍身救人。
崔秀咬牙说,“没事,快跑。”
顾邈只好答应。
与自己的同志会合。
随后打开了大门。
几个人一口气冲了出去。
差点和前来查看消息的人撞了个正着。
他们猛的掉头,往别的地方跑。
刚刚藏在渠里,就看到一伙人手拿手电筒,往刚才那座院子跑去。
“有血。”
“遭贼了这是?”
“连狗都被药晕了。”
“我们需不需要报警?”
“你们四处查看人在不在。”
各种声音七嘴八舌的传来。
崔秀鬓角全是汗,肩头的血染红了靠在她身边的顾邈。
她的头发沾了草,缠在对方的脸上,看上去很凌乱
顾邈小声的问,“崔秀,你还能坚持住吗?”
崔秀咬牙,“可以。”
她腾出一只手捂着肩头,但散弹片的破坏力很强。
鲜血一股股涌出来,靠近崔秀的人都闻得见。
而崔秀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刚要说话时,眼前一黑,人栽了下去。
昏迷前只听得耳边有人叫,“崔秀。”
等她再次醒来时,阳光从窗户投进来,落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
还没来得及动动身体,就见自己的视线中出现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惊喜的看着自己,“崔秀,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崔秀眨了眨眼。
意识离家出走中。
她一脸茫然。
而此时,顾邈赶忙呼叫医生,“医生,十六床的人醒了。”
没多久,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给崔秀照了照眼睛,检查了伤口。
然后说,“人醒了,没什么大碍。”
顾邈问,“她为什么不认识我?”
医生耐着性子解释,“失血过多,很容易出现意识不清醒的情况,让她缓一缓,喝点水就没事了。这位同志命大,子弹擦伤了肩膀,要是再有一分的偏差,命都没了。”
顾邈也是十分庆幸。
他将大夫送了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端着一杯热水。
走到了病床前。
弯腰看着崔秀,“崔秀,要不要喝口水?”
崔秀的意识总算回笼,她沙哑着嗓子问,“那个孩子救出来了吗?”
顾邈替她掖好被子,认真的点头,“孩子已经救出来了,经过救治后人醒了,就是受到了惊吓,一时间说不出他们家住在哪里。不过你放心,那几个人也被同事抓起来了,崔秀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可能连命都丢在那儿了。”
崔秀摇了摇头,“这一切不是我的功劳,我可能也给你添麻烦了。”
顾邈摇头,“麻烦还真没有,不过你受了伤,恐怕会耽搁你去羊城的时间,这样吧,跟我说说你去羊城要做什么,我到时好给你安排。”
崔秀也不客气,“我啊去羊城想找个开车的活,或者在车场里干活。”
顾邈愣了愣,“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想着干男人干的事儿呢?”
崔秀挪了挪身体,“我从小就喜欢这些东西,而且我之前待的城市很难找到活,所以准备南下闯闯,无意间就碰见了这种事儿,不过也是因祸得福,我也就厚着脸皮接受你的帮助了。”
顾邈无所谓的摆摆手,“这也是我应该做的,而且你见义勇为的行为我也上报给了领导,过两天见义勇为奖就发下来了,你独身一人在外,一定要小心点,这是我的**,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崔秀真是喜出望外。
没想到还有钱。
本来想大大方方的说不要了,可又想着自己也是囊中羞涩。
只能暂时拿上。
等以后挣了钱,再还吧。
“嗯,看来我得在休养几天了,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一个人没事的。”崔秀也不耽搁人家的事。
顾邈却摇头,“我已经给领导请假了,领导也批准了,怎么也得等你能行动自如,我才能离开。放心吧,我不会耽搁自己的任务,而且这几天必须驻扎在这里,忙完手头的事。”
崔秀也不催了。
而几千里外的赵然离婚后,心情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舒适。
他在火车站追了一段后,发现火车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绿皮火车消失在视线中。
不知过了多久,拖着疲倦的身体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