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怦抓着棍子,用力推着阿趋连连后退。
棍子从阿趋前肚捅穿到后背,鲜血不停滴答滴答掉落在草地上。
阿趋痛苦皱眉,嘴角鲜血流不停,眼里满满都是震惊。
阿怦他怎么敢杀自己?
他怎么能就这样死掉?
他还没把都好部落族人全杀掉,他怎么能死,还是死在阿怦这个胆小的废物手上。
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阿趋砰的倒在地上,嘴里的血,咕咕直冒,瞧着可怜又可怕。
阿怦单脚转动,面容狠厉,捡起地上的断棍子,指向走地部落的其他雄性们,厉喝:“来啊。”
小腿红肿,大腿血流不停。
脸上挨了个乱七八糟的伤,嘴角破皮,双眸猩红,怎么看怎么癫狂残暴。
走地部落的雄性们,看着这样凶残的阿怦,都被唬的不敢上前。
他们惊惧的看看躺在地上抽搐的阿趋族长,再看看脸上带笑,笑意不达眼底,好似要咬死他们的阿怦,众人双脚不自觉后退。
心中忐忑,强撑的阿怦见他们后退,心中有了数,再次狐假虎威,大喊一声:“来啊。”
这一声比先前那一声还要大,好似一只濒死的野兽,要冲过来咬断你的喉咙。
不知是哪个雄性,突然掉头就跑。
其他忐忑惊恐的雄性,看到有人跑,也赶紧跑。
一时,刚才本就害怕到左右摇摆,不想上前的雄性们,齐齐都跑了。
阿趟在阿趋抓着阿怦时,他就在慢慢后退,没参与进去。
心中却相信自家族长,一定能把阿怦给杀掉。
结查事与愿违。
阿趟没看到族长把阿怦杀掉,反而还亲眼看到族长被阿怦给反杀。
还是在阿怦废了一条腿的情况下。
他们走地部落的阿趋族长就这样死了!
真是可惜又可恨,得赶紧跑,他才不会为了其他族人,让自己**。
这是他在阿趋手底下学到的保命法,哪怕此时的阿趋还没有死。
阿趋看着逃跑的族人们,满脸痛苦,嘴里发出两声嗬嗬之声。
微微抬起来的手,陡然落地,想昂起来的脑袋,也突然落下。
一动不动的阿趋是催毁走地部落族人们最后的一根稻草,所有人看到此,都选择他们的路子。
大部份强壮雄性都逃跑,只剩下雌性和娃崽,呆呆在原地。
阿苔微皱眉:“不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这里是你们的部落,跑了最后也会被杀掉。”
无缘无故杀雌性就是坏人。
独自坚强的阿怦,此时终于绷不住,一**坐在地上,冲阿苔招了一下手,嘿笑着:“我流血了,要死了。”
“可我今天好高兴能认识你这么强大的雄性。”
“真羡慕啊,若是能早点遇到,语言又通的话,那该多好。”
若是语言能通,他就能多和对方说说话,聊聊天,他就会也能变成这么能打的雄性。
想着阿苔刚才一人对战几十个人的英勇威风样,阿怦崇拜的不得了。
阿怦朝阿苔伸手,不知道是想要抓住他,还是想握一下偶像的手。
嘴里轻喃:“真好,真厉害,可惜我要死了。”
阿苔走过来,看到阿怦眼里蓄着的泪水,勾唇嘲笑:“你们族长是不是嫉妒你强大,所以才要杀你?”
“结果没想到被你杀了?”
“我也没想到。”
因为双方语言不通,满肚子疑问的阿苔就多说了两句。
阿怦冲阿苔一笑:“死前还能看到这么厉害的雄性,也算还好,毕竟我的族人们可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雄性。”
泪水最终还是从阿怦眼里滑落,伸在空中的手,再次朝前伸了伸。
好似要抓住些什么。
而后,他抓住了阿苔的裤子,哽咽出声:“我不想死。”
他就这样死掉,他真的不甘心。
可没办法,他受伤流血了,人就会死。
“好在你没事。”
阿怦含泪浅浅的笑了:“也好在,没在我们都好部落里打架。”
也算是一件幸事,不然会死好多他的族人们。
阿苔看着脆弱的阿怦,再看看他抓着自己裤子的手,听着他的哭泣声,暗叹一声:“如果族长和阿瑟在这里会怎么做?”
会救人吧。
就知道遇上陌生人不会有好事。
阿苔看了眼阿怦大腿上的伤口,这伤口可有点大。
他居高临下看着阿怦:“等着,我去找草药来。”
阿怦不解的看着他。
阿苔抢回自己的裤子,满脸不耐:“真麻烦,打就打,打不赢,还流血。”
就会惹事。
走地部落山洞的空地上还算干净,阿苔只能去旁边寻找草药:“阿圩五,看着他。”
“圩三,跟我来。”
两只恐狼执行它们的任务。
阿怦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圩五,看着它巨大的的獠牙,他害怕的心狂跳:“我马上就死了,别现在咬我,我怕疼,等我死了你再吃。”
圩五扫了阿怦一眼,又把目光移开,满眼嫌弃。
可惜阿怦看不懂。
他目光从圩五身上,移到越走越远的阿苔身上:“好吧,恐狼现在不吃我,等我死了再吃,也挺好的,你是个好人。”
阿怦闭眼,静静等待死亡。
好人阿苔找到草药,迅速奔到阿怦身边。
阿怦听到声响,虚弱睁开眼,看到阿苔蹲在自己面前,满脸惊讶:“你怎么又回来了?总不能还要看着恐狼把我吃掉吧?”
阿苔淡淡的剐了一眼阿怦,左手揉搓草药,右手打开竹筒,把止血药粉倒在阿怦大腿上。
血流量稍微有点多,把止血药粉给冲掉。
阿苔把左手里揉搓的草药,拍在伤口上,血就止住了。
如果刚才光靠止血药粉,可不成。
阿怦被拍的惨叫一声,目光却落在伤口上,惊讶的眼里都有了光:“咦,我不流血了!”
阿苔解下左手上的绷带,缠绕在阿怦大腿伤口上:“也不知道救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阿怦对这一切都充满好奇,对那个竹筒好奇。
对野草好奇,对这个缠在大腿上的东西更好奇。
对他伤口不流血,又变成这样,都很好奇。
阿苔做好这一切后,环顾地上的三四十具尸体,淡淡移开目光。
再看向聚集在一起的雌性和娃崽们,阿苔紧皱眉头。
尸体是小事,这雌性和娃崽才是大事。
现在要怎么处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