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没有说话,看着关宁以为他会说什么长篇大论,但没想到只是这四个字,一时微怔,不过很快就响起一片叫好声。
最简单的几个字,却引起了共鸣,让他们对关宁瞬间改观不少。
这关世子也不像外界说的那样纨绔嚣张啊?
这不是挺亲民的吗?
莫非是谣传有误?
场中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关世子其实也挺好的,这般大气,哪怕娶了宣宁公主,也没有气急败坏,反而表现出高姿态。
这才是表现出镇北王府的气度。
是啊,这般对比倒是显得皇室
慎言,咱们只是普通人,这上面的事情哪能乱说呢?
喝酒,喝酒。
看着场中热烈之景,关宁也觉得相当亲切。
这种吃大席的场景重现了,也是他对前世的一种追忆
世子。
这时靳月走了过来,低声道:咱们这摆的场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就是要大啊,越大越好。
桌子还在增加,人还在不停的来,哪怕餐食并没有太好,但这量太大了,到现在为止,光是酒水都拉过来五车而这要持续三天!
靳月开口道:世子,这花费很大啊!
咱们缺钱么?
关宁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诺大的镇北王应该是不缺钱的。
缺!
靳月解释道:镇北王府并没有外界说的那样有多么富有,事实上还很拘谨,您应该知道王爷,他不是那种人而且王府每年还要花费大量的钱物来补贴军队。
现在的情势不好,镇北军要调离,有很多钱要作为军费带走,这部分是不能动的,而家族又出现变故,咱们在京王府基本跟云州脱离,所以咱们
或许是怕关宁生气,她又开口道:这诺大的王府,每年的维护费用也是很大的现在花费太大,以后就不好过了。
没钱了?
对。
关宁略微一怔。
我还想做个败家子的,怎么就没钱了?
您已经在败家了。
靳月示意府门那边迎来送往的人,这都是因为关宁的一句话。
关宁略感头大,没钱这就是个麻烦事。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这件事不能停,毕竟我的话已经放出去了。
关宁开口道:这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这是一个争得人心的好机会,也是向外界传递一个信号,我爹虽然不在了,但镇北王府还有我,威名不能落!
还可以反衬出皇室的小气,来衬托我们的格局,取得舆论方面的成果。
这个钱,花的值!
靳月开口道:那以后呢?大庆结束,我们府上恐怕就空了。
到时候我来想办法。
好吧。
哎,聊什么呢?你是新郎官,不得过来喝点?
卢俊彦过来拉着关宁。
喝啊,怎么能不喝呢?
看到这热闹的场景,关宁情绪也受到了感染。
从穿越而来,一直麻烦不断,也一直没有放松过,借着这个场合,也确实该好好放松一下。
拿酒来!
酒来了。
有人给倒满了酒,关宁来到卢俊彦所在的桌前,开始敬酒。
这一桌坐的可都非常人,或个人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如诗君杜修才,词君李逸云等人,或家世背景显赫。
这些人都是可以拉拢的对象,以后也将是重要人脉。
关世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有一年轻人主动站起来,开口道:这位是孔博涛孔兄,出自孔家,家世底蕴深厚,这位是庞兄,他父亲可是在户部任职,这位不用介绍了,舒兰大小姐
这帮人也是第一次感受这大席的气氛,颇有新鲜感,就在这敞开了吃喝,也没有平日那娇惯之气。
关宁一一记下。
他端起酒杯开口道:今天能来的,都是好兄弟,我感谢大家,都在酒里了,我先干为敬。
他端起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关世子海量,我等奉陪!
干了!
众人皆是举杯同饮。
这酒不错啊。
关宁细品着,这还是他穿越而来第一次喝酒。
说起酒来,近日上京城可有一件新鲜事。莫非吴兄说的是潘噶之交?
没错。
嘎子孟伟者,定保人氏,而立后以卖酒为生,一日,嘎卖酒,众人齐伐,汝之酒三十贯,饮之甚假,非人哉。
潘叔知其贤,劝之曰:酒如大浪,水之深,汝之幼,尚不能握,嘎子愧曰:叔言甚是。
有一人摇头晃脑。
却不想择日,这潘叔以嘎酒卖之,引起一片议论,此为潘噶之交。
哈哈。
众人闲谈着,气氛也是越来越高涨,酒喝的也越来越多。
作为新郎官的关宁,自然不能差事,几番相陪。
我再去那边敬酒。
关宁来到场中,此桌所坐是外来城民,见其过来,也是受宠若惊。
毕竟关宁是世子。
感谢大家前来祝贺,我来敬大家一杯。
舆论的力量不可忽视,这是打关系的好时机。
以前的关宁已经成为过去,他要让人们重新认识他。
世子客气了,我们一同敬世子一杯。
干!
干!
你来我往,推杯换盏。
吴管家看着开口道:世子今天可是喝了不少。
靳月接着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世子这样,世子承受的很多,也该缓解缓解。
说着,她突然想起上次给世子放松而服侍沐浴的事情,不由面色有些发红。
关世子,再喝一杯。
好,喝。
关宁来者不拒,不一会就喝的晕头转向。
这是喝大了。
不行,我不能喝了。
迷迷糊糊间关宁还有点意识。
今天我可是大婚啊,这喝多了怎么洞房?
我们替你来啊。
滚!
我要去洞房,不能喝了。
关宁大声说着。
哎呀,世子我不是公主,我是靳月,您别乱摸啊!
世子!
公主的房间在这,您快自己进去吧。
耳边有着杂乱的声音响起,关宁跌跌撞撞的进了房间,装饰喜庆的婚房,床上坐着的正是宣宁公主。
她红头盖还没有掀去。
娘子,我来洞房啦!
关宁说着,突然间感觉天旋地转,酒意上头,直接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