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唐承安慵懒说:“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唐无忧:“……一千万你真不要?”
唐承安低着头,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舞的飞起,对唐无忧口中的一千万不甚感兴趣:“不要。”
唐无忧惊奇:“你这么视钱财如粪土的吗?”
唐承安言简意赅:“是。”
唐无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起来:“我最喜欢你这样的人了!”
“不要爱上我,没结果,”唐承安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我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小姐姐,对同性不感兴趣。”筆趣庫
唐无忧:“……滚!”
“有伤在身滚不动。”唐承安理直气壮。
唐无忧:“……”
他深吸了口气:“算了,我不和你贫了,我的时间宝贵的很,没时间和你贫嘴,一千万,你不要,我就放事务所的帐上了。”
“放事务所的账上?”唐承安终于舍得抬头,“你也不要吗?”
“我?”唐无忧眨眨眼,“我有什么资格要?”
“为什么没资格?”唐承安诧异说,“我不是说了,这一千万就是我为你要的辛苦费?”
“哦……”唐无忧说,“我是事务所的员工,我赚的钱都是事务所的,回头算账的时候,会有提成,我等着拿提成就行了。”
“……”唐承安感慨,“实在人啊!”
“这个不重要,”唐无忧说,“我自己又不喜欢钱,我最大的爱好虽然是赚钱,但不是为我自己赚钱,而是给我姐姐赚钱。
我自己的账户上钱多了,我没什么感觉,看到我姐的账户上钱多了,我才开心。”
“你姐是怎么给你洗脑的?”唐承安惊奇的看着他,“她该不是找什么高明的催眠师给你催眠了吧?”
唐无忧:“……滚!”
唐承安耸肩:“我都说了我有伤在身滚不动,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唐无忧:“……”
他深吸了一口气,冲唐承安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看在那一千万的份上,我不生气!”
唐承安眨眨眼睛,丢下已经输了的游戏,好奇问他:“你说你姐从没打过你、罚过你,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唐无忧骄傲的昂起下巴,“我姐最温柔最好了,才不会搞体罚那一套!”
“我听说,你姐夫家里也有养子,他们呢?”唐承安感兴趣的八卦,“他们又没有被打过、罚过?”
“你说寒哥他们?”唐无忧想了想,“寒哥被罚过,不过他该罚,要不是我姐夫狠狠教训他一顿,他现在会很惨!ъΙQǐkU.йEτ
甫哥和小白哥都没被罚过,甫哥,顾洛甫,你知道吧?
歌王影帝,雍容华贵,从容优雅,无数的迷弟迷妹,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一点委屈都没受过。
小白哥就更不用说了,他年纪最小,我姐夫和寒哥、甫哥都宠他,除了他原生家庭那点事儿,基本就没受过什么委屈。
而且现在,寒哥、甫哥、小白哥都娶了我姐的好朋友,同时也是广厦事务所的员工,寒哥还快要当爸爸了,过得别提多幸福了!”
唐无忧不算是话痨,但是提起让他欢喜和骄傲的事,他滔滔不绝。
说着说着,他干脆拉了把椅子,坐在唐承安的床边,把他知道的事都和唐承安讲了一遍。
帮着唐承安尽快熟悉广厦事务所,也是他姐交代给他的任务之一。
讲一讲这些和他姐姐关系甚密的亲人和朋友的过往,有助帮着唐承安尽快的融入广厦事务所,完成他姐交给他的任务。
唐承安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当他兴致来了的时候,他觉得做什么都有趣。
比如此刻,他觉得听唐无忧讲故事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趴在床上,听的津津有味。
唐无忧说的口干舌燥,跑去厨房鲜榨了两杯果汁,自己一杯,递给唐承安一杯:“刚我姐问我了,你刚刚是不是跑出去了,我说是,我姐问我怎么让你跑出去了,你后背上的伤不疼了?
我就说,翘翘姐姐的药效果好,我看着你好像不怎么疼。筆趣庫
我姐就说,要是你觉得能坚持,在房间里待的又闷的话,让你晚上和我一起去家里吃团圆饭。
我看你好像不怎么疼,我替你答应了。”
他觉得,唐承安应该还是有点疼的。
但是,疼也要吃饭不是?
而且,那么远的季家都能去,去他姐家吃团圆饭,肯定没问题。
唐承安是很懒散的性格,不喜欢被规矩束缚,也不喜欢去别人家做客。
因为去别人家做客,就意味着要被规矩束缚。
但是……
想到那几个可爱的小朋友,他的心里有些痒,手心也痒痒的。
想撸。
既然是团圆饭,几个小朋友肯定会在。
他就可以撸小朋友了。
想到这里,他没有反对。
他不作声,唐无忧就当他是答应了。
唐无忧很高兴:“我和你说,我姐夫家的厨师,手艺超好!就是……”
唉。
就是他看到他姐夫就发憷。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都去他姐夫家那么多次了,见到他姐夫还是紧张。
太没出息了!
但是这个,他是绝对不会和唐承安说的!
听他话说了一半,停下不说了,唐承安好奇问:“就是什么?”
唐无忧不想说了:“没什么,你去了就知道了。”
唐承安狐疑的看他一眼,问:“你姐待你的态度,和你姐夫待顾家几个养子的态度,真的是平等的吗?”
如果是,他才会留下来。
如果不是,他会离开。
没人生来就喜欢做人的奴仆。
他一直都知道,季清清对他的态度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但以前的他,以为他欠季家的养育之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养育之恩呢?
所以,即便他很清楚,季清清从没把他当成是平等的人,他也毫无怨言。
但是,当他知道他其实不欠季家什么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离开了。
他不是**,对做人奴仆不感兴趣,如果唐夜溪和顾时暮和季清清是一样的人,他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