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光的眼睛盯在那行字上,心里默念:秋光爱秋白芍。
对。
秋光爱秋白芍。
很爱很爱!
爱到愿意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只希望她可以做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许连翘走到他身边,手指按在电源开关上,笑盈盈看着秋光说:“现在,我要对你进行电击治疗。
众所周知,电击治疗会很痛苦,尤其是在我刻意为之的情况下。
但是,你有权利结束这样的痛苦。
只要你能顺利说出,秋光爱秋白芍,我就会立刻按下停止键,解开束缚带,你立刻就会停止痛苦,恢复自由。
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秋光点了点头,眼中没有畏惧,只有跃跃欲试。
他从没接受过这样的治疗。
许连翘能治好他吗?
他不知道。
至少,许连翘所说的,让他觉得,是可行的、让他有种他确实有可能被治好的感觉。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许连翘问秋光:“准备好了吗?
我们要开始了哦!”
秋光点头,语气坚定:“好!”
见他点头,许连翘按下了开始键。
一阵剧烈的电流立刻在秋光的身体内流窜,秋光感受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痛苦。
许连翘站在床边,引导他:“来,大声喊出来。
秋光爱秋白芍!
只要你喊出这六个字,你就可以结束痛苦,恢复自由,并且回到你心爱的姑娘身旁,大声向她表白,告诉她,你爱她!”
秋光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他很疼。
很疼很疼。
他额头上的青筋疼的暴凸出来,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弹动,却被束缚带强行束缚在原地。
只不过几十秒钟而已,他的全身便都被冷汗打透了。
他体会到一种从未体会到的痛苦。
他以为,他是一个坚毅的人。
他以为,他有傲骨、有骨气。
他最不怕的就是苦难和疼痛。
可是,此刻,他不这么认为了。
这种疼痛,真的可以击碎人的意志和骨头。
不过短短几分钟而已,他疼的意识都要模糊了,许连翘的声音却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钻进他的耳朵里:“秋光,跟着我念,秋光爱秋白芍。
只要你能流利的念出这六个字,疼痛立刻回停止,你立刻就可以恢复自由。
以后,你想对你心爱的女孩儿说多少甜言蜜语,就可以说多少甜言蜜语。
想说怎样的海誓山盟,就可以说怎样的海誓山盟。
你的女孩儿会站在你面前,眼睛因为你的誓言而明亮,脸颊会因为你带给她的甜蜜而酡红。
她会幸福的看着你,明亮的双眸中,满满都是你的……”
许连翘所描述的画面在秋光的脑海中浮现,那样的幸福、美好。
他情不自禁的张开嘴巴:“秋……秋……”
“你要控制住自己,不要重复的说一个字,”许连翘耐心引导,“你要控制住你自己,每个字,只能说一遍,重复就会受到惩罚。
所以,我现在要惩罚你了哦!”
许连翘将开到一档的电击开到了二档。
秋光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发出“啊”的惨叫声,身体和四肢剧烈的挣扎抖动起来。
在一旁看着的唐无忧和唐承安:“……”
唐承安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躲在唐无忧身后小声说:“妈耶~,好可怕啊!
翘翘姐姐太可怕了!
我要谢翘翘姐姐往日的不杀之恩!”
唐无忧也退后几步,和他并肩站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知道翘翘姐姐可怕,你还不快点闭嘴!”
唐承安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但很快,他就忍不住小声问唐无忧:“你说,翘翘姐姐治疗,会成功吗?”
“不知道,”唐无忧摇头,“应该……可以吧?
我对翘翘姐有信心。
毕竟,我们翘翘姐战无不胜,还从无败绩!”
唐承安撇撇嘴:“那是因为她只肯治疗她想治疗的人好吗?
她不想治疗的人,给她多少钱,她都不肯治!”
他斜眼看着唐无忧问:“你怎么知道,有些病人,其实她不是不愿意给人家治,而是她其实根本不会治呢?”
“唐承安,你胆儿真肥啊!秋光就在你眼前惨叫,你居然敢这样说翘翘姐!”唐无忧用一种看勇士的目光看唐承安,“要不,你再勇敢一点,说大声一些,让翘翘姐听见!”
“哇,小无忧,我们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什么这么看不得我好?”唐承安故作震惊的瞪大眼睛,“你想让翘翘姐把秋光放下来,把我给绑上去吗?”
秋光的惨叫太渗人,房间里的气氛太诡异,两人用小声吐槽的办法缓解心中的紧张和压抑。
在两人的小声交谈中,许连翘把电击治疗的档次从二级升到了。
秋光喊的嗓子都哑了,发出的声音已经有点不像人声了。
唐无忧有些不放心,走到许连翘身边问:“翘翘姐,不会出问题吧?”
要是不小心把秋光弄死、弄残或者弄出后遗症什么的,哪怕秋光亲手签了合约,他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就算秋光厚道,不i追究他们的责任,他们也会良心不安。
“没事,”许连翘笑着说,“你还真当这是电刑啊?
这不是电刑,这是电击疗法好吗?
他身上接着的各种仪器,会实时的显示他的生命体征。
我会把电击程度控制在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可以接受的范围。
只要他的生命体征出现异常,我会立刻停止对他的治疗……”
她用目光示意了一下秋光身旁的电子显示屏:“放心吧,他的生命体征很平稳,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你没发现吗?
不管他叫的多么凄惨,他始终没有求饶、没有要求我停止对他的治疗。
这说明,他自己也觉得,他的身体可以承受。”
唐无忧:“……翘翘姐,这一点我不敢苟同。”
他看着许连翘,认真说:“我觉得,他之所以不求饶,不喊停止,不是因为他知道他的身体承受的住。
而是,他迫切的想治疗好自己,不想放弃。
这只是他精神上的力量,并不代表他的身体可以承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