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曼:“……”
现在这种情况,你在这里秀恩爱合适吗?
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她多希望可以和薛琳琅的位置对换?
为什么薛琳琅就可以这么幸运,做世界冠军,名利双收,还有吸引到富二代穷追不舍?
而她,开了一家小工厂而已,不但没有赚到钱,还即将背负巨额债务!
“姐,你看你多么幸福?”她哭着仰望薛琳琅,“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吗?
我们是亲姐妹,如今的境遇却是天壤之别。
我求求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帮我一把,行吗?
你帮帮我,我一定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我的幸福,和你有关系吗?”薛琳琅嗤笑,“我的幸福,是用我的泪水和汗水拼搏而来的,和你有一分钱的关系吗?”
薛琳曼还想说什么,被薛琳琅制止:“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也不要痴心妄想,总之,我不会帮你!”
她反手握住丁铄的手:“我们走!”
突然被薛琳琅握住手,丁铄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他脚步虚浮,如同腾云驾雾一样被薛琳琅牵着朝门外走去。
“姐!你别走,你别走!”薛琳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冲过去,想要抓薛琳琅的手臂。
丁铄眼疾手快,用空着的手一巴掌将薛琳曼推开。
这是薛琳琅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他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
薛琳琅被他打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琳曼!”薛母心疼的冲过来,扶住薛琳曼,哭着质问薛琳琅,“琳琅,你真的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吗?
女孩子哪能没有娘家啊!
你别这样,你是妈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妈妈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她是真的爱薛琳琅的,只是……只是可能感情不如朝夕相处陪在她身边的小女儿更深厚而已。
可不管怎么说,她肯定是爱薛琳琅的啊。
她是薛琳琅的亲生母亲,薛琳琅怎么能和她断绝关系呢?
薛琳琅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却没和她说话,而是问丁铄:“刚刚,你说,我们可以出国,是不是?”
丁铄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对!我们可以出国,随时都可以!”
“就明天吧,”薛琳琅说,“人家说,在旅行中更能了解一个男人。
既然如此,我们今晚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国!”
“行啊,行!”丁铄点头好似鸡啄米,激动的问,“琳琅,你喜欢哪个国家?
你喜欢哪个国家,咱们就去哪个国家!”
“好,”薛琳琅微笑颔首,“一言为定!
走,咱们现在就回去准备!”
说完之后,两人牵着手,朝门外走去。
薛父怒吼:“薛琳琅,你给我回来!
今天你要是敢出这个门,你就再也别回来了,我再也不会认你这个女儿,我、我就当从来都没生过你!”
薛琳琅打门,走到门外,扭头看他:“你现在才当吗?
早在我六岁之后,你不就已经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了吗?
在我六岁之后,我就没花过你一分钱,没在你们身上感受到过无私的父母之情。
等到我十几岁了,我赚钱了,不但不花你们的钱,我还养活你们一家三口。
你哪用以后才当没生过我?
你早就当你没生过我了好吗?”
“琳琅,你说的不对!”丁铄一本正经的纠正,“他还指望你当他的摇钱树呢,他怎么舍得当从没生过你呢?
幸好你不愚孝,不然你会被他们给敲骨吸髓,吸血而死!”
“愚孝?”薛琳琅冷笑,“他们倒是想培养我愚孝,只可惜啊,我六岁就离开家了,和他们聚少离多,他们没机会!”
“薛琳琅,你不孝!”薛父暴怒跳脚,冲过来指着薛琳琅的鼻子说,“我要去告你!
你等着,我要去告你!”
“你只要不怕你小女儿诬陷自己亲姐姐的事曝光,你尽管去告!”薛琳琅冷笑,“还有啊,你要告我,一定要趁早,明早我就出国了,等我出了国,你再想告我,就晚了!”
“你……你……”薛父手指颤抖,忽然眼睛一闭,身体往后倒去。
丁铄吓了一跳,想要伸手去扶,被薛琳琅一把拽住。
薛琳琅面不改色:“别紧张,装的!
当年,薛琳曼问我要钱开工厂,我不肯给,他也是这么装的。
装的这么假,还当骗过我了。
他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和他计较罢了。
现在还想用这一招骗我?”
她呵呵两声,取出手机:“你放心,虽然我要和你断绝关系了,但我人性还是有的,我这就帮你叫120!”
她拨通120,一边讲话一边往外走:“您好,120对吗?
我这里是……”
她一边和120的接线人员通话,一边拉着丁铄走进电梯。
丁铄原本还有些担心,结果就在电梯即将闭合的那一刻,他看到摔倒在地的薛父从地上坐了起来。
丁铄:“……”bigétν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把戏不是女人才喜欢做吗?
怎么薛琳琅的父亲喜欢玩这一招?
难怪好好一家四口,现在闹成这样,堂堂一家之主都这么没品,这一家子好的了吗?
还好,薛琳琅六岁就离开家了,一个人在队里训练,吃过无数的苦,也培养了她坚韧理智的性格。
薛琳琅和薛家人不一样!
薛琳曼也觉得薛琳琅和薛家人不一样。
他们一家四口,除了薛琳琅,全都是草根,是社会最底层的人。
只有薛琳琅,是世界冠军,有钱有名气。
她们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境遇却如同天壤之别。
看到丁铄如同乖顺的羔羊一般听话的跟在薛琳琅身边进了电梯,她心如刀绞。
她忍不住看向薛父、薛母,喃喃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当年,你们只送薛琳琅去游泳队,不把我送去游泳队?
我也想学游泳,我也想当世界冠军,我也想被富二代喜欢!”
她越说,声音越大,捡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为什么?
你们说啊!
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只送薛琳琅去游泳队,为什么不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