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没想到,任舒然和正常人不一样。
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是他所畅想的那些,而不是像任舒然现在这样,非要自曝其短。δ:Ъiqikunēt
他觉得任舒然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为了报复他,连自己后半生的幸福都不顾了。
好在,他在劝说之后,任舒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放缓了语气,更加情真意切:“我知道,我欠你一份迟来的道歉。
现在,我郑重为我过去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
我承认,我对你做了过分的事,但那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你的容貌、性格、涵养深深吸引了我,令我为你沉迷。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那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情难自禁……”
他凝望着任舒然,深情款款:“舒然……相信我,直到现在我还深深喜欢着你。
只是……虽然我依然深深爱慕着你,但我有自知之明。
我侄子比我更年轻、更有地位,身价更高,而且,他未婚,你未嫁,不像我,我已经有了妻子、孩子。
如果我再年轻十几岁,没有妻子、孩子,哪怕是豁出性命和我侄子决斗,我也要勇敢的追求你,打败他,拥有你。
只可惜,我生你未生,你生我已老,我没有资格拥有你,我侄子比我更适合你。
我只能祝福你……”
他越说越深情,看向任舒然的目光越真挚:“舒然,你一个平民女孩儿嫁入豪门,虽然看似风光,但时间久了你久之后,多有不易,等到那时,你会发现,我就会是你强有力的靠山。
如果王瑾然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我是王瑾然的亲叔叔,他肯定要给我面子。
我有支持你,以后你在王家的生活会轻松很多。”
任舒然沉默片刻,倒退了几步:“我会考虑……”
说完之后,她转身往外走。
王向明心中一紧,大喊了一声:“站住!”
任舒然没有停留,冲到门边,拧开门把手,飞奔出去。
王向明脑袋“嗡”了一声,拔腿就追,一边追一边喊:“站住!任舒然,你给我站住!
来人,把她给我拦下!”
任舒然转身的那一刻,他意识到,任舒然用的可能是缓兵之计。
很可能,任舒然并没有被他说服,只是暂时稳住他。
他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保证,还不能放任舒然离开!
王向明的秘书闻声从办公室跑了出来,任舒然绕开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秘书,一边跑,一边拨通了报警电话:“喂,是110吗?
我现在在王向明的公司,王向明试图绑架我,我正在想办法逃跑,如果我没能成功逃走,你们一定要救我!”
接线员连忙说:“这边是110,请您保持通话,您现在的位置在哪里,我们立刻安排距离您最近的警员过去查看。”
任舒然说了地址,跑到电梯前。
看到紧闭的电梯,她忽然改变了主意,朝步梯跑去。
她担心电梯没信号,中断了和警方的通话。
她从步梯往楼下跑,始终没有中断和接线员的通话。
等她跑到一楼大厅,她的去路被几名早就等在那里的保安挡住,保安身后,站着脸色铁青的王向明。
任舒然手中的手机紧接着耳朵上,冲王向明勾起嘴角笑了笑:“你带着你的保安守在这里,是想抓我吗?s:ЪiqikuΠet
你知道电话那边是谁吗?
警察!
我已经报警了,距离这里最近的警察正在赶过来!
你以为你能像当年一样一手遮天吗?
不一样了!
当年,我初出社会,是个菜鸟,天真、愚蠢、胆小。
现在的我,经历了社会的毒打和梦想的崩裂,无所畏惧!“
她盯着王向明的眼睛,一字一字说:“我……什么都不怕!”
王向明恶狠狠的瞪着她,想放狠话,顾忌电话那边的警察,逼迫自己冲任舒然露出一个笑容,放缓语气:“舒然,你误会了,你是瑾然的未婚妻,我是瑾然的亲叔叔,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何必麻烦警察。”
“我要离开,”任舒然冷冷的看着王向明说,“无论你是谁,都没有资格禁锢我的自由,你让开路,我要离开!”δ:Ъiqikunēt
接线员急声对任舒然说:“女士,你打开外放,我和他说。”
任舒然依然打开外放。
接线员严肃的说:“我是警察,这位女士说得对,无论你是谁,你都没有资格限制她的自由。
请你马上让开道路,让这位女士平安离开,不然等我同事赶到后,会对你进行依法惩处。”
王向明头皮发麻,后背都是冷汗。
这个该死的贱人真的报警了!
她真的疯了!
放着王家高高在上的未来女主人不做,非要揭开往事,让人知道她被人強暴过,真特妈的是个神经病!
更操淡的是,他当年竟然強暴了这么一个神经病。
他真是眼瞎!
天底下的美人儿多的是,他勾一勾手指就对他投怀送抱的美人儿也多的是,他当初脑子进水了,才会把任舒然等成他的猎物。
他哪儿知道,出身普通的任舒然居然能入的了他侄子的眼,成了他侄子的未婚妻?
当年,他强要任舒然时,任舒然就是个刚出大学校门的黄毛丫头,出身普通,毫无背景。
以他的经验,这种黄毛丫头最好上手,给她们买几件奢侈品,带她们出入几次高档场合,她们就对他俯首帖耳,任他为所欲为了。
他以这样的手段,没少得手。
只有任舒然,他依法炮制,任舒然却并不买账。
偏偏的,任舒然最漂亮。
他吃不到不甘心,追的紧了些,任舒然似有察觉,竟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他哪受过这种委屈,觉得任舒然给脸不要脸。
在任舒然在一起拒绝了他的邀请之后,他没能按捺住火气,把任舒然强了。
事后,他很满足,多少有点心虚,但那点心虚少的有限。
他威胁了任舒然,警告任舒然,她要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他就告诉世人,是她勾引他的。
这种事,只要没有录音、录像,谁能说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