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
莫柏薇:“……”
唐承安依旧懒懒散散的:“他无情,你当然要无义了!”
他冲莫柏薇竖起一根大拇指:“干的漂亮!”biqikμnět
莫柏薇:“……”
自从踏入广厦事务所开始,她整个人就是愤怒的、压抑的,哪怕脸上有笑容,也是因为良好的教养而勉强露出的礼貌的、客气的笑容。
可此刻,她唇角扬起,笑意第一次真实,有了温度,声音也温柔清甜了几分:“谢谢。”
她原本就是个很美的美人,笑意真切了之后,就像是完美的假花变成了娇艳盛放的红玫瑰,璀璨烂漫,奢迷艳丽。
唐承安突然凑到唐无忧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只能听到的音量说:“哎,咱们家小宝贝们的大舅舅不是缺个老婆吗?
我觉得这个不错!”
唐无忧:“……你才认识人家几分钟啊,就不错?”
“至少长相气质都不错,性格看起来也不错,可以当做候选人之一嘛!”唐承安兴致盎然的说,“她现在不是雇佣咱们当她的贴身保镖了吗?
她能不能配得上咱们家小宝贝们的大舅舅,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唐无忧歪头,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你不是宅男吗?”
这么多心思,哪里像宅男了?
“我说了,我不是宅男,我是风,”唐承安像是被人替了骨头一样,没正经的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可以任意变换形状的风。”
“嗯,对,”唐无忧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是疯,老大的疯!”
看到莫柏薇已经在一旁等他们了,唐无忧没再和唐承安贫嘴,站起身:“我们现在走吗?”
莫柏薇说:“你们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需要我们留宿对不对?”唐无忧说,“生活用品需要我们自带吗?”
“不需要,”莫柏薇说,“我可以让管家为你们准备全新的,当然,如果你们用不惯外面的东西,自带也可以。”
“我们没有这么讲究,”唐无忧说,“只要是新的就可以。”
唐承安噗嗤一声笑了,手肘搭在唐无忧的肩膀上:“必须用新的,你这还不叫讲究啊?”
莫柏薇也忍不住笑起来。
但她能理解。
小少爷嘛,讲究一点再正常不过。
她太理解了。
唐无忧瞪了唐承安一眼:“你不怼我就不会说话是吧?”
“我错了。”唐承安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莫柏薇失笑:“你们感情真好。”
唐无忧剜了唐承安一眼:“谁和他感情好。”
“曾经……”莫柏薇的笑容有些黯淡,“算了,不说这些,我们走吧?”
三人朝门外走去,唐承安问莫柏薇:“你是不是想说,曾经,你和袁令琛之间感情也这么好?”
莫柏薇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消失,声音淡淡的:“都过去了,我会忘了他,就当我们家从没养过这样一个人。”
顿了下,她问唐无忧和唐承安:“你们会觉得我蛮不讲理吗?”
“不会,”唐无忧摇头,“如果我们觉得你蛮不讲理的话,我们不会接你的委托。”
“谢谢……”莫柏薇低声说,“你们的支持对我来说很重要,每次我让袁令琛和那个女人分手,袁令琛的反应都让我觉得,我好像在无理取闹。”δ:Ъiqikunēt
“他什么反应?”唐承安十分感兴趣的问。
唐无忧用手肘怼他一下,示意他收敛一些。
这是人家的伤心事,表现的这么兴致勃勃的,如果他是莫柏薇,他现在都像揍唐承安了。
“没事,”莫柏薇不以为意的笑笑,“人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现在袁令琛已经不是我的家人了,所以扬就扬,没什么不能扬的。”
她长长的吁了口气,自嘲的扬了扬唇:“我把他当亲弟弟,我妹妹把他当亲哥哥,我爸妈虽然更宠爱我和妹妹,但对他也很疼爱。
可他却爱上了撞死我妹妹的凶手的妹妹,我让他和那个女人分手,他振振有词的对我说,错的是那个女人的哥哥。
而且,那个女人的哥哥是无意的,我妹妹的死是个意外,连法律都判那个女人的哥哥无罪,我不该抓着这件事不放。
他不肯和那个女人分手,我们莫家绝对不可能和害死我妹妹凶手的人家做亲家。筆趣庫
他不肯和那个人分手,那我就只能请他离开莫家。”
莫柏薇目光冷冽,声音坚定:“我们就当养了一个白眼狼,那个白眼狼已经死了,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
“我觉得你做的挺对的,”唐承安双手插在兜里,溜溜达达的往停车的方向走,“如果是我,我会和你做出同样的选择。”
“是吗?”莫柏薇有些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他执意要娶那个女人,我们之间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我将他赶出去之后,他请了很多人来当他的说客。
那些人都说,有错的是那个女人的哥哥,那个女人是无辜的。
他们说,年轻人的爱就是真挚又轰轰烈烈,没有什么能分开一对相爱的人。
他们拿梁山伯和祝英台,罗密欧和朱丽叶给我举例子,让我不要那么残忍,棒打鸳鸯,分开一对相爱的人。
来劝的人多了,我都怀疑是我有问题了。”
“你没问题,是他们有问题,”唐承安的双手从兜里出来,十指交叉扣在后脑上,依旧懒散,“那些人,应该是被袁令琛给收买了吧?
反正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又不用付出什么,只要袁令琛给他们足够的好处,很容易能请动他们,做他的说客。”
“大概吧,”莫柏薇声音变冷,“等我将他的名字改了,再将他从家中赶出去,他就没资本去收买别人当他的说客了!”
三人坐进汽车,汽车发动,朝莫家别墅驶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唐无忧问,“袁令琛还在你家住着?”
“嗯,”莫柏薇说,“我曾将他赶了出去,他也在外面住了一段时间。
但后来,他又回来了,赖着不走,怎么赶都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