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那个主动吻了她的男人,此时也没有任何的表态,就这么去了厨房。
他明明就知道她想问什么的!
现在偏偏一句交代都没有,闹得她像是被一只猫挠着心口似的,抓心挠肺的,这像话吗?
不像话!真是不像话!
可那又怎么样呢,谁让傅朵朵没有那个勇气去质问他。
她害怕这所有的美好只是一个美丽的泡泡,手指轻轻一戳,泡泡碎了,所有的绮丽也就消失不见了。
在爱情的游戏里,果然谁爱得深,谁就输得惨。
现在的她,根本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甚至许绍延给她一点点的甜头,就足够她兴奋好久,但是越高兴,也就想的越多,转过头,失望也就越多。
随手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傅朵朵将他当成了许绍延的模样,用力捶打着!
厨房里的许绍延,微弯着腰,拿着抹布洗着碗,潺潺流水穿过他的指尖,深邃俊逸的脸上不见波澜,眼神却有些涣散,内心也有些心猿意马。等他洗好碗出来,那个刚刚还噘着嘴发脾气的女孩此时已经恢复了淑女的面貌,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遥控器,状似专心致志的看电视,实际上却是心不在焉的,一点儿
也没有看过去。
一直用余光撇着厨房方向。
看到许绍延清隽的身影从厨房出来,立刻挺直了背脊,收紧了手上的兔子抱枕。
许绍延切了个果盘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吃点水果吧。”
然后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亲近但也不生疏。
傅朵朵看了眼盘子中切好的苹果,抿着嘴开口:“我不想吃苹果。”
许绍延清幽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的傅朵朵一阵心跳加速,更加捏紧了手上的兔子耳朵。
“那你想吃什么,我再去切。”
傅朵朵琉璃般乌黑的眸子转了转,落在茶几上面的橙子上面:“我要吃橙子,但是我不喜欢切着吃,我喜欢剥着吃。”
橙子切开来吃的时候总会有汁水流出来,傅朵朵喜欢像剥桔子一样剥着吃,许绍延没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拿了桌上的一个橙子,认真的剥起来。
手长得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就连剥一个橙子,也像是在清理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以至于电视上放了什么傅朵朵也没有在意,那双好看的眼睛啊,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盯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看。
忽的,客厅里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嗯嗯啊啊的声音,听的人有些面红耳赤。
傅朵朵恍惚回过神,看向声音来源,正是面前那台七十寸的硕大电视,正播放着一个限制级的镜头。
许绍延也闻声抬头,自然也看到了液晶显示屏上的画面。傅朵朵尴尬的脸红,手忙脚乱的找遥控器想换台,偏偏刚刚还拿在手中的遥控器现在却不知道去哪里了,让她一通好找,更加的面红耳赤:“现在的电视不都审核很严格,
怎么还会有这种画面出现!”
她找的又羞又急,好不容易在**底下找到了遥控器,想换台,但是那画面已经结束了。
其实画面时间并不长,但不知怎么的,傅朵朵就是看的脸红脖子粗的。
许绍延瞧着她那样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压着嘴角,将手上的橙子递给她:“剥好了,吃吧。”
傅朵朵脸上像是有火在烧,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接过橙子重重咬了一口气,顿时,汁水四溅,还有一些直接喷到了许绍延的脸上。
……
傅朵朵坐在那儿完全傻了眼,许绍延默默闭上了眼睛。
傅朵朵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绍延轻叹着重新睁开了眼睛,默默伸手从旁边抽了张纸巾过来:“没事,你去擦一下,你先坐着。”
看着他走进洗手间,傅朵朵懊恼的伸手捂脸,丢人也不待这么丢的啊,真是蠢得可以了:“傅朵朵,你是猪吗?”
拿着遥控器,傅朵朵狠狠按了关闭键。
至于满心思的浪漫旖旎什么的,还是别想了吧。
许绍延还在洗手间的时候,就听到傅朵朵闷闷不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客厅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不过许绍延的视线落在那茶几上,并未见到那只被咬了一口的橙子。
他微敛下眼角,唇边带着淡淡笑意。那只被咬了一口气的橙子被傅朵朵带入了房间,就摆在床头,她也没有吃,就这么趴在床上,怔怔的盯着看,然后又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它几下:“怪你怪你,都怪你啊!
”
可惜橙子无言,也不会回应她什么。
“啊——”傅朵朵烦躁的拿过枕头盖住自己的脸,一顿捶胸顿足后,丢开枕头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看。
看着看着突然发现天花板上好像有一个唇印。
而且是红艳艳大红唇印,她猛地从床上坐起,用力甩了甩头,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她居然都出现幻觉了。
不过这都快许绍延,莫名其妙的吻了她,却连一个交代都没有,不行,不能这么算了!
必须去要一个说法!
傅朵朵也没有坐轮椅拿拐杖,就直接这么跳着脚,一只脚金鸡独立闯去了许绍延的房间。
“许绍延——”傅朵朵推开门就扯着嗓子喊他的名字。
房间里面连着的洗手间的大门,此时也恰好打开来,刚刚洗过澡,黑色的发丝上还低着水珠,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的男人,此时正好从洗手间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块毛巾,正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那晶莹剔透的水珠跟着滚落下来,一些被甩到了空气中,一些则顺着他精壮的胸膛线条一路往下,没入那修
韧的腰身中。傅朵朵没想到许绍延这斯文的外表下面,竟然藏了如此惊心动魄的身材啊,那肌肉线条,也并不是在健身房才能练出来的深刻清晰,她直勾勾盯着看,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