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真的?”
彭晓佳附在张婉婉耳旁,说了两句。
张婉婉相信事情就是真的。
仍旧不敢相信罢了。
“这么说来,君彩凤的死和何硕有关系?”
“没有关系的话,人会死在他房间。要我说,金桃可能真的已经死了,何硕就该下去陪他。可我听说,金爷改变了主意。”
“靖康没跟我说过。”
“咳咳,我也是听人说的,你知道,我认识金爷身边的花狼。他一早告诉我的。”
张婉婉不怀疑彭晓佳的社交能力。
准确说,这些年他们三个相辅相成的。
没少一起做事情。
算是资源整合。
而彭晓佳和田恬年轻,没多的心机。
他们相处还算愉快。
毕竟这是金靖康愿意看到的事情,他们心照不宣。
只是金靖康这次,这么大的事情还没跟她说。
她是意外的。
毕竟这次何硕他们回来香港的事情,金靖康都告诉过她。
现在变了主意这么大的事情。
她要从彭晓佳嘴里知道。
金靖康为什么不说呢?
而君彩凤为什么会死在何硕住的酒店房间?
何硕,会杀了君彩凤?
“君彩凤怎么死的,花狼说了没有?”
彭晓佳摇头。
张婉婉没了说话的兴致。
让他们都回去。
她准备等等金靖康那边的消息。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不相信,金靖康会不告诉他。
而要她从彭晓佳和田恬这边知道。
彭晓佳还以为张婉婉会高兴呢。
结果…
换来了赶人。
多少不情愿。
田恬拉着人才走。
“君彩凤死了,没人挡她的路了,多好啊。她怎么看着还不高兴似的。”
“没看见婉婉姐想听金爷亲口说吗?”
彭晓佳愣了两秒,“……哪里能看见?”
田恬发现彭晓佳是真的没什么眼力见的,想着提点一下。
“我们走后,婉婉姐在哪儿坐着?”
彭晓佳想了下,道:“沙发”
“沙发边上有什么?”
“电话机。”
田恬点头,觉得驴子可教。
彭晓佳猛拍脑门。
“她在等金爷的电话。”
“不然谁?”
田恬反问。
彭晓佳恍然大悟。
而他们一走,客厅里的电话很快就响了起来。
张婉婉心中一动,匆忙抓起来接听。
果然。
电话那头传来了金靖康的声音。
“你来一下酒店,我让人去接你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金靖康不可能说不让张婉婉知道。
君彩凤说是做了二十来年的金太太。
只是徒有身份。
更多时候,金靖康和张婉婉在一起才觉得像是夫妻两个。
张婉婉闻听应了声好。
金靖康挂断电话。
现在花狼那边的结果还没出来。
他知道没那么快。
只是他身边,想要有个人的。
不好让何东一个大男人照顾自己。
张婉婉这边换了身素色的衣服。
金靖康派过来的车也到了。
她上车,司机往酒店的方向开。
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
张婉婉脚步匆忙。
君彩凤说是出了大事情了。
但金靖康在电话里到底没说起。
而她也想要眼见为实。
然而到了地方,她其实是后悔看到这一幕的。
因为君彩凤的死状,看上去实在不怎么好。
她一个女人家,在看到的一刻就有害怕和退缩的意思。
金靖康招手让人过去,她才不得不鼓起勇气似的。
目不斜视的走近金靖康。
金靖康气不顺,拉了她手抚胸。
到底男人来做这个事情,总是怪怪的。
张婉婉坐下来,仍旧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彩凤姐她,她怎么就…”
“还在查。”
金靖康睁开眼的时候,虚弱的开口。
张婉婉拿了药出来给他喂下。
又倒了水。
看着何东何硕,以及一屋子的人。
君彩凤死了,谁都知道是个大事。
但何东何硕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可见事情并不像彭晓佳说的那样。
是因为何硕的关系。
金靖康就算不那么重视君彩凤,却不见得会放过伤害她的凶手。
可这么一来,问题也来了。
金靖康相信何硕,真正伤害君彩凤的会是谁?
而此时此刻,酒店的地下仓库里,哀嚎声一片。
花狼端坐椅子上面。
手下们在对着酒店服务员们严刑逼供。
毕竟就何东那句有人在撒谎。
到现在也没人愿意说实话,不动手的话,怕是不会学乖的。
而他没打算一个个来。
杀鸡儆猴。
所以,许多人都是在充当观众。
只是这观众不好当罢了。
因为谁都知道,自己说的要不是实话。
落在眼前人身上的酷刑,下一个可能就是在自己身上。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可他们很多人都没撒谎,怎么办?
真要遭受这一遭,不就冤枉了吗?
一时间人人自危。
而花狼和程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次次试图找到人群中的心虚者。
发生了君彩凤这么大的事情。
他们要不想被连累,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来搞事情的人。
交给金靖康处置。
可这些人好像不懂事啊。
迟迟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不过不怕的,他们有的是耐心。
狠心。
受刑的人受不住了,就换一个。
男女不限。
君彩凤那么大个活人来了酒店。
要没人告诉她,何硕住在哪个房间,她就能轻易找到?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他们一个个都想来一个体无完肤。
血迹斑斑。
耳边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人终于承受不住,跌在地上。
花狼立刻让人过去带出来,上刑。
人一下子慌起来。
“我,我我看见了。”
……
“大哥,昨晚上看到过金太太的人找到了。”
花狼带着人到房间的时候,神情肃穆。
金靖康看向他后面,被带过来的两个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
但一脸的慌张和害怕。
看也不敢看金靖康。
金靖康神情冷漠的不行,“为什么撒谎!”
两个女服务员吓得往地上一跪。
“我,我们不知道太太,太太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我们害怕,就就…”
下意识地想要自我保护。
而自我保护的前提,自然是撇清和君彩凤见过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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