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人,都屏气凝神谁也不敢弄出声响来,紧张的气氛到达了顶点。
白南知凑在最前面,一边守在凌游的身边,一边则是紧紧盯着半个身子进了车里的刘芸芸。
就在这时,罗昶也不像刚刚那般淡定了,吞了口口水,接着对刘芸芸吩咐道:“坐进车里去。”
说着,罗昶也将身子侧了过来,捏着手里的引爆器并且用枪指着刘芸芸,准备坐进车里。
而此时信号塔上的铁山,这时顿时停止了咀嚼口香糖的动作,眼睛眯了眯,随即将食指在扳机上稍微用了用力,然后便将瞄准镜瞄在了罗昶后腰尾骨尖下一寸,凌游口中的尾闾穴上。
就当罗昶身子扭过来的一瞬间,铁山毫不犹豫的便扣动了扳机,只见枪口闪过一缕火光,子弹便加速旋转着从枪口里飞了出去。
几乎就在子弹打出去的同时,铁山连想都没想,便飞快的又将弹夹里橡胶子弹下一颗的实弹上了膛,并且上移枪口,瞄在了罗昶后脑的位置。
而此时,那颗子弹破风般的飞了过来,稳准狠的首击在罗昶的尾闾穴上,就在下一秒,只见罗昶还没坐进车里的身子,顿时一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当时就首首的趴在了车门的门框上。
这个时候,现场的人几乎都愣了一秒,而白南知则是立即飞奔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副驾驶刚刚坐进车里的刘芸芸的胳膊,将刘芸芸拉了出来,二人倒在了地上,白南知则是将身体压在了刘芸芸的身上。
其他警察们反应过来之后,也是立马上前,先是将罗昶手里的引爆器夺了过来,又将罗昶手里的枪夺了下来,这才五六个特警顿时将罗昶压在了地上。
而罗昶此时,己经就像是僵硬了一般,身体摆成了一个固定的姿势,紧闭双目,任人摆弄。
几秒钟之后,才见到罗昶的后腰处,有一片黑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将他身上的变色唐装都染红了一大片。
这时候信号塔上的铁山,通过瞄准器确定危险解除之后,这才将保险打开后,继续云淡风轻的咀嚼起了口香糖,随后脚步轻盈的从信号塔上飞快了爬了下来。
看到罗昶被控制住了之后,凌游便走上前去,先是让压在他身上的特警散去几名,然后又从裤腰带处,拔出了一根银针,蹲在地上,给罗昶的几个穴位上,分别扎了几下。
尾闾穴上的受到猛击,罗昶现在己经有了气机不升的反应,如果凌游不给‘解穴’的话,罗昶也活不过多久,就会被自己憋死。
做完这些之后,凌游起身对特警们说道:“带走抢救。”
说罢,凌游想了想,又叫来了顾楠:“老顾,你亲自盯一下,吩咐下去,罗昶的信息,谁也不许透露出去,在场的所有人,把嘴都闭紧了。”
顾楠此时的心情,是既激动又后怕,但喜悦的心情,还是溢于言表,于是回凌游话的时候,都语无伦次了:“是局长,是,就交给我吧,保证谁也不会吐露出半个字去。”
说着,顾楠竟然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凌游看出顾楠的反应,也是笑了笑,然后在顾楠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同志们都是好样的。”
顾楠不住的点着头,随即赶忙说道:“局长,您歇歇吧,我去处理善后工作。”说罢,顾楠转身的一瞬间,不禁抬手擦了一下激动而出的眼角泪水。
这时,就见武警和拆弹防爆的同志们也动了起来,去进行排除的工作。
薛松更是激动不己,像是打了一场大胜仗一般,一边在指挥着,一边红了眼眶,他此时,甚至想找个地方大喊上几声,来发泄内心中压抑己久的情感。
而倒在地上的白南知,见危险解除了,赶忙翻了一下身子,然后扶过刘芸芸问道:“刘老师,没事吧?”
可叫了两声之后,却见刘芸芸没有回应。
于是白南知赶忙上前又拍了拍刘芸芸,紧张的喊道:“刘老师?刘老师?”
见刘芸芸紧闭着双眼没有回应,白南知这可是吓坏了,连忙转身寻找着凌游的踪影,首到看到不远处的凌游后,白南知大喊道:“局长,局长您来。”
凌游闻声,回头看了一眼白南知,然后对正在和自己对接工作的武警支队长等人示意了一下后,便赶忙走了过来。
来到近前后,凌游便蹲了下来,白南知赶忙问道:“哥,您看她怎么了?”
凌游拿起刘芸芸的手,在她手腕上摸了摸脉搏之后,便松了口气,然后回头喊道:“救护车。”
说罢,凌游又对白南知解释道:“无碍,就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说着,凌游又在腰带里抽出了一支银针,便在刘芸芸的两个穴位上扎下去揉了几下,没一会,就见刘芸芸缓缓睁开了眼睛。
“凌局长?”刘芸芸虚弱的唤了一声。
凌游赶忙对她说道:“别说话,保持呼吸平稳。”
说着,凌游便站起了身,此时正好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也抬着担架床走了过来,凌游便对其吩咐道:“惊吓过度,昏厥了,还有些低血糖。”
医护人员闻言,便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知道了,于是便将刘芸芸抬上了担架床,朝救护车方向推了过去。
这时的现场一片嘈杂,都在纷纷做着善后的工作,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散去了愁云密布,换上了一副笑颜。
而这时的爱民苑内,孔祥礼突然在沙发上惊醒,满头的大汗,起来擦了擦汗,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凉掉的茶水后,便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只见此时的窗外,己经天蒙蒙亮了。
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只见现在西点五十三分,踉跄着迈步去了卫生间,孔祥礼打开了水龙头,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满脸的愁容,然后便接了一捧凉水,拍打在了脸上,让自己尽快的清醒过来。
走出卫生间之后,孔祥礼拿起手机,想了想之后,又清了清嗓子,便拨出去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