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不要管坏爹地。”晨晨拉着沈婳的手,小声说道。
沈婳垂眸,看着晨晨,嘴角一勾,抬手勾了勾他小巧的鼻子,笑道:“你呀,这么快就把你爹地给卖了,就不怕他会生气吗?”
晨晨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想,没办法呀,谁让他喜欢妈咪多一点呢?
没有衡量谁付出的多,只是凭着感觉走,他就是觉得妈咪比爹地好呀。
或许是从小就缺乏母爱,所以他更像得到母爱吧。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比刚刚还要急促了几分:“沈婳,白叔叔病危,你去见一见他。”
沈婳眉头微拧,星眸里闪过一抹疑惑的光。
白叔叔?说的不会是白朝辉吧?
白朝辉病危了?!
虽然她跟白朝辉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听到认识的人病危,能帮忙的话她还是想帮忙的。
“妈咪,那个白叔叔是谁啊?坏爹地会不会是骗你的?”晨晨说道。
现在的晨晨十句里面有八句都把坏爹地挂在嘴边,估计是真的想跟陆彦霆划清界线了。
其实孩子的想法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模糊定义。
“应该不是骗人的。”
陆彦霆已经把她骗惨了,如果他想让她对他更加失望,那就继续撒谎下去。ъìQυGΕtV
在紧要关头,她只选择再相信他这一次。
如果换来的还是欺骗,那他们就真的再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沈婳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陆彦霆焦急的脸,他伸手去拉沈婳的手,但是被沈婳躲开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手指不自觉地攥了攥,一股失落的感觉在心底翻涌而出。
但是,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对沈婳说道:“快走,我带你去。”
沈婳问:“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她不想跟陆彦霆说太多话,但是该问清楚的还是得问清楚。
他们一路小跑着去坐电梯,很快就到了车上。
沈婳要坐副驾驶,她才不想跟陆彦霆坐在一起。
也不用陆彦霆使眼色,何助理非常聪明地打开副驾驶室,一**坐了下去。
“沈设计师,我今天头有点晕,想坐前面。”
理由都想好了,沈婳没有拒绝的机会。
陆彦霆默默地在心里为何助理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干得漂亮,回去给你升职加薪。
沈婳抿着唇,不情不愿地坐到后面,不过她紧紧地靠在车门上,仿佛再坐过去一点就会有毒似的。
陆彦霆看着她背后凸起的脊背,心里泛起一股难受的感觉。
她在里面,应该受了很多苦吧。
他刚伸出手,还没触碰到沈婳,就听到她声音一扬,说道:“你要干嘛?!”
陆彦霆愣怔了一下,这才发现,她一直看着车窗,而车窗反**他的身影,就像照镜子一样,把他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的。
陆彦霆手一缩,悻悻地说道:“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好像是现在跟她说的,又好像是之前的道歉。
但是不管是什么时候的道歉,沈婳都没有接受。
她的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陆彦霆又说道:“其实,白叔叔是为了救你才会受了重伤。”ωωw.Bǐqυgétν
沈婳愣怔了一下,错愕地转头,看向陆彦霆。
她的星眸试探地看着陆彦霆,仿佛在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陆彦霆没有啰嗦,言简意赅地把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沈婳。
包括沈婳才是白朝辉的亲生女儿。
沈婳整个人愣住了。
她倒是没想到,她寻找了那个人那么久,原来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她想起来了!
难怪那天在派出所的时候,她听到白朝辉跟沈柔说了什么血钻。
不过那时候她正因为自己的事而烦恼,过后也就没有再去想了。
原来,母亲手上的血钻是白朝辉的!
沈婳好看的星眸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她在想,或许冥冥中,只有天意。
她跟白朝辉在综艺拍摄过程中相识,就是命运早就为他们安排好的交叉的轨迹。
只是当时他们都没有察觉罢了。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
陆彦霆担心沈婳有事,赶忙大手一捞,把沈婳护在怀里。
沈婳也被那突如其来的颠簸吓了一跳,一时间竟忘了挣扎。
直到过了一会儿,车子又开始平缓行驶了,她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放开我!”沈婳恼羞成怒地叫了一声。
“不放。”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沈婳的头顶响起,鲜有的,带着几分任性。
不放?
沈婳不客气地张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内侧。
“嘶……”
陆彦霆闷疼地倒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女人上辈子一定是个小狗吧,不然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呢?还这么疼!
见他不肯松手,沈婳又加大了力气,但是他不动如山。
仿佛被人施了魔法,定住了似的。
沈婳咬了一会儿,觉得嘴都酸死了,只好松开嘴。
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所以根本看不出什么。
但是她的鼻子异常灵敏,所以还是闻到了一丝的血腥味。
他都被咬得流血了,还不肯松手,是不是有病啊?!
“陆总,到了。”何助理提醒道。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他也给了时间给陆彦霆和沈婳去适应了。ωωw.Bǐqυgétν
结果两人根本就没有察觉。
不是说时间紧迫吗?怎么还不下车呀?
沈婳懊恼地低吼了一句:“放手!”
陆彦霆这才不舍地放开手。
沈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推开车门,下车。
她匆匆地走了几步,又折返,懊恼地问道:“几楼?”
她不想跟陆彦霆说话,但是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去问人。
她对白朝辉的感觉十分复杂,说不上喜欢,但是也不讨厌。
而且她还有很多话没有问清楚,现在,她不能让白朝辉有事!
陆彦霆带着沈婳来到白朝辉手术室的门外,白楚意和白老太已经在手术室的门口了。
白楚意还一副准备要进去的样子。
白老太抓着白楚意的手,叮嘱:“孩子啊,无论如何,他也算是你挂名的爸爸,千万不能让他有事。”
白楚意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像平常一样,像一座没有融化的大山,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