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老灭绝啊老灭绝!
六七年前,你在水大的女澡堂内,用脚丫子把我的脸踩在地上,肆意践踏我男人的尊严时,可曾想过你也有给我下跪求饶的这一天?
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哈哈——
崔向东心中狂笑着,表面上却诚惶诚恐的样子,赶紧弯腰把秦袭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带着指痕的猪头脸上,全是最诚恳:“袭人,只要你以后不再打我。咱家大大小小的事,全都是由你说了算。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饭。咱家的家务事,我也一力承担。哪怕是油瓶子倒了,你也不要管。你只需对我打个响指,我就马上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事。只要你不打我,我什么都答应你。真的!”
唉。
就凭崔向东现在的天之棋子身份。
就凭他被萧家和商家的女人,玩命追求的女人缘。
他有必要对袭人如此的低三下四吗?
由此可见,他确实是被袭人欺负狠了,留下了超大的心理阴影。
袭人啊袭人,你必须得改改以往跋扈强势的性格了。
要不然。
就算崔向东碍于各种原因,不和你闹离婚,你们的婚姻也不会幸福。
秦老等人见状,都在暗中叹息摇头。
秦袭人却气得几乎要吐血——
可表面上,她也只能地垂下眼帘,低声说:“崔向东,有道是夫为天,妻为地。男主外,女主内。你才是咱家的一家之主,家里的大事都是你说了算。像做菜洗衣等家务事,当然是我这个妻子的份内事。至于以后,我们因琐事发生矛盾,我也绝不会对用暴力对你。”
崔向东赶紧问:“如果你像今晚这样,对我暴力以对呢?”
秦袭人——筆趣庫
用力抿了下嘴角,左手抬起:“我秦袭人对天发誓,以后我如果暴力对待丈夫崔向东,就让我变成小寡妇。”
崔向东——
秦老等人——
这叫发誓吗?
这不是发誓吗?
对一个新婚小媳妇来说,变成小寡妇绝对是最狠毒的誓言了。
可崔向东和秦老等人,怎么总觉得这个誓言,听起来怪怪的呢?
“哈,哈哈。”
秦明道及时站出来,哈哈笑道:“行了行了。爸。今晚的事吧,说白了就是小两口闹别扭,也不是多大的事。袭人打了向东,却也给向东下跪赔罪。这件事啊,就算是过去了。”
我真的没打他啊!
袭人暗中大叫。
可因崔大聪明玩的这一招,简直是太阴狠毒辣。
即便袭人是超高智商的天才少女,此时也是百口难辩,只能任由苦涩的泪水,在心中肆意的流淌。
“对,对。大哥说得对。”
崔向东连连点头,语气诚恳的对秦老说:“爸,大过年的您可千万别生气。再说了,老婆打丈夫,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相信,我以后只要小心讨好袭人,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抽我嘴巴。”
秦袭人——
刀呢!?
“我怎么觉得,小姑姑这次是惨遭了向东的暗算呢?”
混在人群中的妻侄媳妇,终于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却在暗中幸灾乐祸:“活该!老灭绝,谁让你在我面前,总是那样嚣张了?啥啥你男人的。”
我是不是太溺爱袭人了?
秦老开始反思。
见好就收的崔向东,则说:“爸,大哥,我们去书房里说说话?”
去书房里说说话?
对。
给你们处理小两口的矛盾,差点忘了正事。
秦老父子俩恍然,一起点头。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秦家老二秦明路,老三秦明田等人,都想去书房内。
可秦老却对这些人微微摇头。
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三个人走进了书房。
今晚丢人丢大了的秦袭人,也没脸再留在这儿了,低着头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进门后,她顺手拿起门后的衣架,就要狠狠的砸出去。
不能打崔向东,无能狂怒下总可以吧?
她却又及时收住。
一。
她虽然惨遭崔向东的暗算,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但他终究是她未来儿子的父亲。
小两口的关系,无论是谁算计谁,就没有吃亏这一说。
今天吃下的亏,来日找机会加倍还回去就是!
再说了。
根据袭人的成年知识,老婆跪在丈夫面前,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二。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她的闺房就大变样。
大红色的被子床上铺。
大红色的双喜墙上贴。
大红色的小灯笼半空挂。
无论是家具家电,还是男女所用的日常用品,全都是崭新的。
暖瓶杯子的把上,都系着红绸。
洞房。
小两口进海老人家吃年夜饭时,被秦老委以重任的淑英(明道夫人)和楼小楼等人,就把秦袭人的闺房,给布置成了洞房,算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惊喜。
有哪个新婚小娇妻,会在不慎惨遭丈夫的暗算之后,就气急败坏的打砸洞房呢?
“书呆子,咱们以后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交锋呢。我会用实际行动让你知道,这个家咱们谁说了算。”
秦袭人小心翼翼的放下衣架,却又双手互拢,喀吧喀吧的错了下手指关节。
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尤其看到鞋架上,摆放着的那两双拖鞋后。
一大一小。
大的大气笨拙,小的**精致。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秦袭人的小脸莫名红了下。
“我呸,书呆子,我会让你知道咱家谁才是该在上面的!”
袭人冲那双男式拖鞋轻轻的啐了口,却鬼使神差的拿下来,穿在了小巧的脚丫上。
房门被悄悄的敲响。
楼小楼来了。
对于楼小楼的到来,秦袭人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奇怪。
因今下午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进海陪老人家吃年夜饭的这件事上了,袭人对外面发生的某些事不甚了解,楼小楼过来就是要和她说说那些事。
“哎,还是洞房看上去舒服啊。”
楼小楼随意换上袭人的新拖鞋,走到床前,直挺挺的扑在上面,抱住个枕头嗅了下:“小姑姑,我小姑父还没入住,我怎么就嗅到了他的味道?”wwω.ЪiqíΚù.ИěT
袭人轻飘飘的横了她一眼,懒得说话。
姑侄俩人一起坐在床上,开始谈正事。
“小姑姑,你想先听崔家的最新消息,还是萧家的最新消息,还是商家的最新消息?”
楼小楼倚在床头上,顺势架起一只脚丫,随意的轻晃着问。
“崔家一群没什么格局的破落户,有什么好听的?商皇竟然是商老失散多年的消息,我也知道了。”
秦袭人看了眼那只脚丫,淡淡地说:“说说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