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赶忙说道:“别乱想!没那回事!我中意的是曹相的女儿!丰满,抱着有肉感。合着我若是不带你去,这事还解释不清楚了?”
太子呵呵傻笑了几声。
刘永铭低头想了想,说道:“这样!我可以带你去。不过必然要让别人知道你去哪了!要不然父皇那里有事找你,却找不着人,那你可就真完了!”
太子又露出为难的表情来,但为了出门,他也只得应下来:“好。”
刘永铭又道:“不管父皇或者裴妃问起来,我不会瞒他们!会直言说你去会姑娘去了,你也别指着我给你糊弄过去,父皇说过让我常带你出宫去看看的,他怪不到我身上来!”
刘永铎苦着脸看着刘永铭。
刘永铭只得说道:“若是他们不问,我也不说就是了。”
刘永铎心中一喜,马上说道:“行!我们把出去的事情告之陶副统领,让他有事来傅家找我们!”
“还是先去我酒楼那里拿点酒肉吧!”
“酒肉?”刘永铎有些疑问。
刘永铭笑道:“去人家家里拜访哪里能空着手去的?”
“可是……王小姐是个大家闺秀,带酒肉去……”
刘永铭佯装生气地说:“你还真就直接去找人家姑娘呀?也不怕别人说你道德败坏!王珂珺他哥哥王元荣这一科考中了!我们以此为借口,前去庆贺。那王珂珺是个外向女子,爱热闹,必然会参和进来,与我们一起饮酒言欢!”
“哦!”太子恍然大悟,“这个借口好!还是六爷你想得周到,那一科就是你主考的,且你的化名又是你的手下的名字,他定不会起疑!走走走!”
太子刘永铎说着便拉着刘永铭要向外而去!
刘永铭拽住刘永铎,气道:“你就穿这一身衣服去呀?”
刘永铎一看自己身上的蟒袍一下子回味过来。
“换去吧!我等你!”
“你可不许走了!”
“宗人府的事情你还没给我办呢,我哪里敢走呀!看你这心眼多的,平日里也不见你这般动脑筋!快点啦,赶着宫门关闭前回来呢!”
“好!”
…………………………
王元荣的确是搬回了傅家。
他最后一场会试考完的那一天,王珂珺曾找过王元荣,且与王元荣一起去了大慈恩寺。
一切的真相王元荣在那一天已弄得明明白白了。
即已明白,那傅远山的良苦用心自然也是让王元荣体会到了。
他们二人之间不再有隔阂,王元荣自然也不用再住在筑竹雅屋,于是便又搬回了傅家。
王元荣心里对刘永铭还是有所感激的,只是他一时间也找不着刘永铭。
就算是知道叶长青在红杏楼或是青衿堂,那真正的叶长青自然也是避而不见。
当刘永铭来到傅家的时候,那王元荣心喜异常!
他拉着刘永铭向厅堂而走,似有说不完的话。
而那太子刘永铎则是跟随在刘永铭的身后左顾右盼,好似一切东西在他的眼中都十分新奇。
三人在厅堂里分主客坐下后,刘永铭便笑道:“那件事情都过去了,有误会也解开了,好似也不用避讳什么了吧?家里是不是也该雇个仆从什么的?来了客人多少得奉杯茶吧?”
王元荣哈哈笑道:“如永柏兄所言,的确有此之想,且义爷的确是新雇了仆从了。只不过书局那里近日繁忙,被义爷带到书局去帮忙了。”
“哦!”刘永铭笑问道:“如此说来,奇川先生不在家?”
“确实不在!在书局那边忙呢。”王元荣笑道,“永柏兄若有他事,我可代为传达,若是无事,我尽可招待!”
刘永铭佯装出不高兴的神精来:“自上一次在大慈恩寺里,我将宋侍郎与傅家的误会言明之后,还以为奇川先生会有所表示,至少请我吃一顿酒,喝一碗羊肉汤呢。等了数日,却不见他来请我。诗曰: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想来想去,我便厚着脸皮来了!”
王元荣一听,也将脸色沉了下来:“我寻了你好几次了。要不是说不在,便是有事走不脱,我连你的面可都见不着呀!我这一翻好意,却换来你一句‘谓我何求’?诗曰:悠悠苍天,此何人哉?”ωωw.Bǐqυgétν
刘永铭与王元荣用诗经开起了玩笑,二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弄得太子刘永铎有些不知所措。
刘永铎并不是听不懂诗经里的话,而是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是什么事情,大慈恩寺里又发生了什么。
王元荣见得冷落了刘永铭的朋友,连忙问道:“还不知永柏兄身边所坐者何人?”
刘永铭笑道:“姓刘,行二。因年长与我,我唤之二哥。与我一样,同罗友之类也。为讨一口美食,了无惭作。”
王元荣笑道:“即是贤兄二哥,那亦是我二哥了!可否亦让也我唤你一声二哥?”
刘永铎笑着应道:“可许可许。随意唤之即可,不必多礼。”
王元荣摸了摸袖子里的碎银子,脸上露出了一些难色。
刘永铭却是笑道:“考完以后,没少跟同科出去玩吧?”
王元荣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直言道:“当初我离家之时是带了些银两出门。住在筑竹雅屋时,吃喝用度皆不必自费。却不想考完之后,同科相邀,便这几日就……哦。倒也无妨,我妹妹年前还欠着我几两银子。我与她讨要过来,够我们喝一顿酒的!”
刘永铭笑着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我兄弟不必如此见外!你虽无有准备,但我却是有备而来的!”
“嗯?”王元荣一愣。
刘永铭笑道:“昨日六爷于王府之内宴请一客,后二人不欢而散。其间烤得肥羊一只也未曾动过!还有开坛了的好酒四坛,想来扔了也可惜,正好用来庆贺贞作高中!”
王元荣笑道:“贤兄的酒肉,我吃便是吃了,喝也便是吃了,必不与你客气。但杏榜还未发放,可不敢说高中之语!”
杏榜即是会试榜,因为是在二月二十七到三十日之间放榜,所以称之为杏榜。
刘永铭哈哈笑道:“本科主考官乃是秦王,而我乃秦王客卿,如何不知呀?且草榜早已出来,贞作是榜上有名呀!他话不必多说了,你择一地点,我们快些把羊再烤起来吧!那东西费事,若不趁早,怕是到天黑也吃不上热的呢!”
王元荣哈哈笑了起来:“溪桥之侧有一青石,可是天造地设的石桌,我小时候与舍妹移来平石几块,权当小凳,在那里抓鱼烤鱼,不亦乐乎!不如我们就往前院溪边一叙吧?”
“贞作前头引路!”
王元荣笑着,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前头引路而去。
刘永铭与刘永铎也一同起身,跟了上去。
那太子刘永铎用愁眉看着刘永铭,好似想要早点看到那王珂珺,让刘永铭多想想办法。
刘永铭自是知道刘永铎的想法,他鄙视了太子一眼,拉着他快些跟上。
傅家外面不远处的确是有一条小溪,小溪上面也有座小桥。
当初刘永铭在桥头设一残局,引得齐国人田曾波在那里输了棋。
在那小桥下的侧边上,的确有一块临河的大青石。
因为水位不到那里,所以青石上显得十分干燥,且大小正好当作桌子来用。
青石边上早有累起的石块,当作凳子,想来是之前王元荣自己找来的。
果然是天设地造的家当!
刘永铭准备的烤羊肉当然不是随身带的,而是放在马车里。
马车是由步青云驾着,就停在桥头边上。
刘永铭叫来步青云,在青石边上的溪滩一个小空地上架起了烤羊用的铁架子,用早准备的干柴生起了火来。
那羊肉是早就做熟了的,甚至连香料都是洒好了的。
羊肉被这么一烤,肉香四溢。
“香呀!”王元荣坐在桌边念叨着。
而那太子刘永铎对那羊肉不感到半分兴趣,他向着傅家的方向看了看。
可这是在桥下,哪里看得见傅家大门。
步青云回到马车上又取来酒坛子摆在了大青石上。
刘永铭对步青云问道:“酒杯呢?”
步青云应道:“来得匆忙,忘带酒杯来了。”
王元荣一听,呵呵笑道:“这是我家!自是有这些家当!我去拿便是了!”
王元荣正要起身,刘永铭却一把将王元荣拉住。
刘永铭笑道:“这不是有使唤的人么?用不着贞作如此费劲!我们坐下慢聊,叫他去便是了。”
刘永铭说着向步青云使了个眼色。
那步青云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当场,向着傅家院子而去。
刘永铭对那王元荣问道:“中了贡士,等于中了进士了。贞作有何打算呢?是下放地方?还是去翰林坐馆?或是去六部观政?”
王元荣摇了摇头,自嘲了一声说道:“原本是为父报仇,可永柏兄已将我家事料理清楚,倒是我们家亏欠了赵谦与刘志浚二人。”
此时太子刘永铎才回过神来问道:“赵谦?刘志浚?那不是以前秦王府的旧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