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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印说:“公主不是在你的手上吗?你不是想当这个联络点真正的管事么?你自己想办法呀!要快呀,他们的援军想来马上就到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六爷!您也最好别来追我!我真没带解药!”
郭印说完,右手手中的长枪在地上拖了一下,长枪的枪头轻轻地划过那穿着侍女服少女的后背。
只这一下,那少女身上的衣服便有些松散开来。
这一枪并不是冲着杀死少女而去的,只是在她的背后开了个口子。
除了衣服被撕开,少女的后背也被划出了一条血痕出来。
伤口虽然不深,但少女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来。
少女并没有惊叫,更没有痛叫,只是皱了皱眉头,想要回头去看郭印。
但郭印的一只手还压在少女的肩头,让少女转不了身。
她能有这个反应,可见她中的也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刘永铭此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起来。
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瓷瓶,深吸了口气问道:“你在枪头上淬了毒了?”
郭印笑道:“对!是淬了毒了,你手上的即是可以缓解毒性的药物!”
水玲珑此时才说道:“那侍女与他们是一伙的,他其实想杀人灭口,但又想让你误会侍女是公主,所以才会这么做的,别上他的当。我们合力定然能杀他!”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不,让他走!”
“如何能放他走?明显就是他帮着你四哥来杀你的呀!他要杀你,你还要放他?”
刘永铭答道:“爷我在长安城的确是骂吏打官,连裴绍也没放过,还给他取了个叫裴哑巴的外号,但那只是打闹而已,裴绍不会记恨爷我的。但这事不一样!他的面子还是得给呀,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杀他的,要杀他得他裴绍点头方行!官道的世界即是这般!”
刘永铭与水玲珑一问一答之间,郭印身前的侍女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渐渐感觉到了不适,身体也有些飘飘忽忽,精神出现了一些萎靡。
那郭印笑了笑,将手中的长枪一收,从那侍女的身后站了出来。
刘永铭这才看清了郭印的相貌。
郭印向着刘永铭拱手说道:“六爷不必送了!”
郭印说完,将那长枪背过身后,转身便急步窜跑起来。
他的步法与裴绍的极为相似,灵动非常。
这也不意外,毕竟他们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此时刘永铭若是真想发镖,那郭印想来中上一镖并不是难事,但刘永铭还是没有出手,看着那郭印离去。
郭印一走,那侍女身体摇摇欲坠,不一会儿便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侍女的双眼还在轱辘地转着,不仅全身无力,身上还剧痛无比。
刘永铭眉头一皱,想起了些什么。
水玲珑在刘永铭身边说道:“这不是你当时中毒时的样子么?有气无力,精神萎靡,身上剧痛!如此说来……那张什么城防图上的毒药是他给下的呀!他才是真正要杀你的人!他刚刚还说不能对你下手呢!”
“是之前不能对我下手,不是现在!现在有四哥帮他们扛着呢,他怕什么麻烦?”
“只是……你的毒可没她发作的这么快!”
“我只是碰了一下那张图纸而已经,又不是像她那样被人开了一刀,不一样的。且我有真气护体,她没有。所以我的毒不会发作的那么快,你就别乱想了!”
“我总觉得你的毒是后中的!”
刘永铭与水玲珑居然因为之前的事情而床聊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将那名劫持着华服女子的管家放在眼中。
这让那华服管家有些怒不可遏。
管家急道:“你们后退!转过身去,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刘永铭轻轻一笑,说道:“那你杀吧!”
管家言道:“这可是铁利可汗的阿琪玛公主!他若是死在了汉国……”
“死就死了呗,本王连夜叫人找地方埋了也就是了,这里又没有蒙人,也不会有人知道。回头本王就说没见着公主不就好了么?跟本王耍无赖?你不知道本王浑名是混世阎罗呀?”
“你、你……”
“你什么你,把人放了,跪下就擒,免你凌迟。”
管家急道:“你再这般相逼我可真要动手了!”
刘永铭笑问道:“要动手就快点动手,本王没理你。珑儿,看着他们!”
刘永铭说完也不再现会那管家,向着倒地的“侍女”走了过去。
那侍女瘫倒在地上,还算是保留了几份清明,眼巴巴得看着刘永铭靠近。
刘永铭蹲在她的身边轻声问道:“你感觉如何?”
侍女并不回答,她也回答不了。
刘永铭此时才想起了那个瓷瓶来,他将右手的火龙镖收到腰间,而后将瓷瓶里的药丸倒了一枚出来。
药丸呈朱粉色,带有油性,看上去像是现代的速效救心丸,甚至大小都有些差不多。
刘永铭将那枚小药丸喂进了侍女的口中。
药丸一入嘴倒化开了。
侍女吞咽了一下,只觉得一道冰气直冲脑门。
这是冰片、薄荷与藿香的药力正在挥发。
刘永铭见得这药丸有用,连忙将那侍女的腰给揽住,而后将她的身给扶正了一些。
侍女虽然恢复了一些气力,但却依旧没有气力站起来,只得坐在地上。
刘永铭坐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不让她倒下,另一只手按在了她腹下的丹田穴上。
刘永铭一运气,侍女便觉得一股暖流从腹中生起,身上一下子便暖了起来。
水玲珑知道刘永铭这是在救人,但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些醋意出来。
她转过头不去看刘永铭与那名侍女,向着那管家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此时那管家若是将架在华服少女脖子上的手一松,怕是水玲珑手中的古剑就得伸过去,并且将自己的怨气全撒在那管家的身上。
刘永铭闭上了双眼,尽可能地不去看那侍女的美貌,安心地为她输送真气续命。
那侍女两眼死盯着刘永铭,这种眼神绝不可能是感激的眼神。
刘永铭是侧坐在侍女边上的,侍女最外边的右手他能看得见,但侍女的左手却是绕过刘永铭,放在他的身后的。
此时那侍女却是悄悄地将左手收到了自己的后腰间,轻慢地将身上的割肉刀给抽了出来。
蒙人身上都会带一把割肉刀,那是他们的餐具。
刘永铭靴子里的黄金即是属于这一类餐具,不管眼前人是侍女还是公主,即是蒙人,身上有这么一柄餐刀都不是一件怪事。
怪只怪刘永铭此时是闭着双眼的。
侍女慢慢地移动着刀子,当她将刀伸到刘永铭的腰间边上之时,突然发力向着刘永铭的腰间捅了过去。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突然袭击,任是谁却无法躲避。
些时水玲珑又却是看着管家的。
即使她能注意到,以他们之间的距离,想要马上施以援手也来不及了。
当刀子刺到刘永铭之时,侍女的脸上这才释怀地发出了微笑出来。
而刘永铭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眼,看着那侍女。
但刘永铭没有生气,而是继续在给侍女输送真气,并且脸上还带着些微笑。
侍女的脸色越发得不对,她从释怀到开心,再到现在的惊愕,脸上的表情是变了一个又一个。
刘永铭一边慢慢收功,一边微笑着说道:“把刀子放下吧,那不是女人能玩的东西,小心伤着自己。”
“为、为什么……”侍女诧异地地问了一句。
不管是公主还是侍女,他们长期与安庆公主及闫洪达呆一起,自然是会说汉话的,所以刘永铭没觉得有什么意外。
刘永铭笑道:“还能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的天命呀!何为天命?上天之命也!我即有天命自是不入沉沦、不堕地狱,无禽兽咬噬之灾,无天地雷劫之祸。坐有万圣朝礼,站有千佛神佑,行有百神仗仪,你这小刀自是动不了我。我一早也就看到了,不必这般眼神。”
“不、不是……”
刘永铭笑道:“你能动能说,看来情况不错!”
刘永铭说着轻开了手去,从地上站了起来。
之前刘永铭是一只手按在侍女的腹部,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这才能让侍女有力相持,安坐在地上。
现在刘永铭这么一站,那侍女失去了支持,一下子又瘫倒在了地上。
刘永铭向着水玲珑走了过去,说道:“你即是看见了如何也不过来帮忙?”
水玲珑生气地说:“一刀捅死你算了!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
刘永铭笑道:“你这话违心得很,你这么美,我不就向你走过来了么?如何叫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
水玲珑白了刘永铭一眼,说道:“她都拿刀子了,你如何还这般用言语调戏她?她不是好人,你更不是!”
刘永铭侧头看着水玲珑问道:“还生气呢?我这不是习惯了吗?而且我也没说过我是个好人呀!不是,你怎么也不关心关心我,问问我有没有受伤?”
“不关心!谁愿意关心你呀!捅死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