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和柳少早上五点就爬起来去慢跑,跑了几圈,溜到状元楼前的一片草地上做俯卧撑,两大少呼呼嘿嘿的做了五千俯卧撑,累出一身汗才歇。
他们刚歇了不到二分钟,汗都没收尽,看到从一个向跑来几个人背行装的青年,那是居状元楼的本年高考状元拉练完回来了。
两俊少慢悠悠的晃到路上,慢吞吞的漫步,走了不到五十米,便见娇小的小女孩背着绑成四方豆腐块的被子,以有节奏的小跑跑过来。
乐韵老远就看见了柳帅哥和阉人,没办法,那两位的体味太凶猛,一里以外也能闻到,想忽略也困难。
两位帅哥穿红色运动球衣,拔长挺直的身躯,配上那偏深的红,如火焰拂过碧绿草丛,飞扬的美艳感产生惊艳的效果。
她也懒得揣摸那两尊大佛为什么会在状元楼附近出现,自己跑自己的路,当越来越近,柳大小早自来熟的打招呼:“嗨,早上好哟,小美女,拉练回来了,累不累?”
燕行没有说话,微微的吸吸鼻子,大概是出了汗的缘故,怪力小萝莉身上的馨香比平日更浓郁,那丝丝香味让清晨的空气也变得温柔甜美。
“有点累,你们慢慢煅炼,我要赶紧回去补眠。”乐韵并没有减慢,速度淡然的小跑前进。
“哎,小美女,你还没吃早餐吧,先去吃点东西呀。”柳向阳原地跑步跑,然后一转身,陪在小女生身边跑。
“……”燕行忽然想捂眼,他真想说:我不认识那货!看那家伙好似要随人而去,他只好舍命陪君子。
“不去了,我回去吃点面包饼干凑合一下。”
“小美女,面包饼干没营养,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少吃点**食品。”
“哦,依你的意思吃什么比较有营养?”乐韵偏头望向柳帅哥,以求师向道之心求教。
“自己做点呗,煮点面条,煮粥喝,养胃又养生。”
“柳帅哥,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煮面条煮粥时多加点份量,分点给你尝尝?”
“嗨,你猜到哪,小美女举一反三,聪明绝顶,机智过人。”被人揭穿小心思,柳向阳不以为耻,还以阳光笑脸。
“呼嚓”,乐韵站住,似笑非笑的看着同样猛的收足的阳光帅哥:“柳帅哥,别想着蹭吃的,莫说做给别人吃,这些天我自己做给自己吃都办不到。”
燕行脱口而出:“你受伤了?”
“什么?”柳向阳也惊了一下,他没看出来小美女哪有伤啊?
“呶,双手手掌弄成这样了,不好拿东西呢。”乐韵伸出双臂,摊开双掌。
两青年低目,小女孩一双手晶莹如羊脂美玉,细腻小巧,而现在那两只纤纤玉手的白里透红、白嫩的掌心里各露出擦伤伤痕,伤不重,仅擦去薄薄的一层表皮,然而面积可不窄,几乎有半个手掌宽。
挨擦伤的地方还有些血迹,那样的伤虽说不严重,但是,因为她的手又白又嫩,那血迹和伤痕显得格外的刺眼,格外的让人心疼。
“怎会伤成这样?”燕行龙目微缩,以小萝莉的身手还会受伤,不太科学。
“怎么弄的?”柳向阳看到小女孩子的手掌,比听燕某人说小美女受伤了还要吃惊。
“路上被绊了一脚,不小心摔的,好啦,我要回去给手消毒抹药,拜拜。”轻飘飘的解释一句,乐韵灵巧的越过两帅哥,云淡风轻的跑路。
小女孩说得轻若羽毛,两俊少对视一眼,彼此的眼底划过疑惑和深思,目送小女孩如精灵一般飞进状元楼的楼梯,两人转身漫走。
“感觉不科学,小行行你觉得呢?”柳大少做慢跑动作,还打了一个圈儿,小美女在燕某人的突然偷袭里也能游刃有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绊倒。
“嗯,是有点不对。”燕行轻轻的嗯一声,以小萝莉的身手不可能自己绊倒,那么,有可能是别人,别人绊她的话,以她的灵敏度应该也能灵巧的避开,不太可能受伤。
“小美女的同班男生不可能欺负她,那,是不是那两个臭小子怀恨在心报复?”
“他们不同路。”
“难不成不能收买别人?”
“……也有可能。”燕行顿了顿才附议,据他们调出来的新生拉练路线,每支队伍要经过一小段无路灯的地方,那个没灯的路段最适合埋伏,唯一的难度就是有可能造成误伤,因此,埋伏的人马视力一定要好。
柳少揉揉手腕,他是不是回去做点工作,把某两位小虾米儿纳进监视目标?可那样的话,实在太抬举那俩小子,杀鸡妄用宰牛刀啊。
天色越发明亮,宁静的早晨也因拉练队伍的回归而变得充满活力,美明的一天也在奔腾跳跃的学生身影里拉开序幕。
乐韵爬回自己的小窝,扔下物品,先用清水洗手,手掌擦伤面有点宽,所幸路面是硬化的,没有细小的泥沙等刺破表皮钻肉里去,也就不用做清除工作,洗去血迹和可能存在的微细尘就行了。
拭净手,淘米放电沙锅里,放山药片,又洗一个红薯切一小半一起煲,人嘛,撒欢似的闪回空间,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面包果种子,可惜,它还是没见发芽。
有些事强求不来,乐韵觉得面包树竟然被喻为神树,除了它的药用价值,必定还有不凡之处,种子迟迟不发芽说不定跟空间有关,决定多等几天,过七天还不发芽,她就扒开土看看也不迟。
观察空间一遍,拿井水清洗一遍手掌当消毒,找到自己留下的药汁,沾一些抹在掌心,摘两片药材叶子覆盖住,用沙布包一圈,确定干活无碍,快快乐乐的去收瓜果蔬菜。
拉练回来的白天不用军训,新生自由活动,因为太兴奋,基本没人想睡觉,精力过剩的人有些成群结队,呼朋唤友去溜街,许多人忙着熟悉校园,找教学楼、上课的教室在哪,去体验图书馆,或深入各各个社团的活动场所,了解社团。
窝在空间的乐同学,干完活计,在宿舍吃了早餐,然后才冲澡,洗完衣再次给自己手撑抹药,安安心心的扫描书。
争先夺秒的啃书,扫描完一本厚厚的教材,也到了十点半钟,乐韵收拾一下,背个背包,下楼,到舍区外乘坐环校公交车准备出学校。
虽然不乐意再当学生,即然进了青大,燕行还是很认真的,早出晚归,过朝八晚五的学生生活。
就算他在适应安逸的校园生活,每天上课时手机还是装上耳机,以致当许久不曾联络的人呼叫他时,他没有落掉,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
手机用耳机,别人自然不知他来了电话,他镇定的听完电话,镇定的听完最后几分钟的课,直到课间的小休时跟讲师说了一声,先早退。
燕大少请假早退,从电梯到教学楼一楼外的停车处,开自己的猎豹车找到柳某人上课的地方,轻而易举的找到柳某人的摩托车,驾轻就熟的换车,把他的车留下,坐上柳某人的摩托车飞驰而去。
他开着摩托车飞驰到青大西门附近,正想绕过在下客的环校公交车,不巧看到怪力小萝莉从车下跳下来,那穿短牛仔裤,休闲衫,背个背包,活泼娇小的女孩子跳下车,顶着阳光,轻盈的奔向校门。
小萝莉一个人要去哪?
阳光灿烂,照沐着骄阳般的小萝莉,她的背影潇洒阳光,燕行绕过公交车,忍不住把车开到小女孩子前面不远一点的地方横切过去,摘下头盔,回首等她。
我去!
看到俊美风流的帅男子忽然停下来,乐韵想啐一口,为毛到哪都能遇见那家伙啊?为毛啊为毛啊?
阉人不上课往外跑,他要逃课咩?
早上遇上阉人和柳帅哥不奇怪,现在又相遇,乐小同学心里不舒服,差点要怀疑他在跟踪她了,她不待见阉人,自然也不会给好脸色,脚下不丁不八的走自己的路,直冲冲的往前冲。筆趣庫
看到小萝莉那傲得像小孔雀似的表情,燕行微微的浅笑:“小萝莉,准备去哪?”
“我要去颐和公园那边,你别跟我说顺路。”乐韵迈着小八字步儿,硬梆梆的甩出一个回答。
咦?燕行龙目微微一闪,浓墨画就的双眉挑高:“还真的顺路,我正要去华家屯村,我载你过去。”
燕少说一不二,说要载人当即下车,开后备箱取安全头盔。
“……”乐韵只想骂“卧槽”,这是什么跟什么?
乐小同学还没想清楚要不要接受阉人当**做好事的免费搭载,燕少拿出头盔,两话不说的罩她头上,自己戴上头盔先上车,不容分说催:“还愣着干什么,上来。”
“我……”头盔套脖子上,令脖子以上部位与世隔绝,乐韵特别不喜欢,本来想摘下来说不搭车,被那不容拒绝的语气一催,又想骂人,转而一想,有现成的免费车为嘛不坐?
她也不跟他计较了,爬上摩托车后面坐定,怕被甩出去,也不管阉人同意不同意,伸出小爪子紧紧的抓住阉人腰际的衣服。
小萝莉很乖,燕行满意了,发动车子,驶出西门,到路口等了两分钟,穿过街,走颐和路,速度平稳下来,他才问原因:“哎,你去颐和公园哪里?”
“你说的那个村附近,在路口你让我下车就行了。”不知道她要去哪还载她,他是想当**想得入魔了吧。
“……你去哪里做什么?”
“昨晚拉练,从公园经过时闻到了一种植物的气味,按方向推算大概就在华家屯某个地方,我去寻药,还有疑问吗?”
“我没有想打探你行踪的意思。”小萝莉语气很冲,燕行过了三五秒才解释一句,给自己辩护清白,他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知道她去那边做什么。
“……”谁知道有没有?
有些事越描越黑,燕行觉得小萝莉对自己有成见,也不再多做解释,谨慎的开车,他一个人的话敢飙车,后面载着小萝莉就不敢飙,怕吓到小萝莉或者把人给抛飞出去。
摩托车的速度比公交车快很多,几分钟就到颐和路与颐和公园的第一个路口,燕少没有停,到华家屯的路口也没停,载人进屯。
阉人不停车,乐同学也不反对,载她进屯也不错,又省了她一段路,摩托车东拐西绕,在屯子里的路上穿行,当远远的看见前面有警车,有人围观的场面,她差点忍不住想掐阉人的腰肉。
那家伙带她来侦察现场干什么?
讨厌,乐韵讨厌各种车祸啊事故啊等等的现场。
燕行可不知自己的腰肉从小萝莉的魔爪间逃过一劫,开着摩托车直奔被一些男女围观的地方,还鸣了几声喇叭。
两辆警车停在一栋有围墙的院子前,还有救护车,警员们圈出警戒区,有人把守,外面围着十数村民。
听到摩托车鸣叫,一位穿特警服的人员立即疏导群众,请大家让出一条路,等摩托车开过来,放下警戒线,让车子驶进戒区。
庄小满远远的就知燕队摩托车后还带了一个人,当车子驶进来,他看到燕队载来的人,两眼瞪得溜圆,那啥,燕队带着个女生?!
庄小满之所以叫庄小满,他出生那天正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满,他父母懒得挖空心思取名,给孩子取名“小满”,好记又有意义。
小庄同志长得特别清秀,脸是人说的“娃娃脸”,总不显老,二十几岁的青年还跟十八九岁的小鲜肉一样的鲜美清新,穿上特警服,少年英气。
英气的庄小满同志看着霸气摩托车载来的人,一脸懵呆,呃,据他所知,他们燕队骑摩托车从不搭女生的,今天难不成太阳打西出来了啊?
燕行把车嘟的开至高墙院门旁停稳,下车摘下头盔,之后摸出副宽大的墨镜戴上,遮住了大半张俊脸才转头,回首,见小萝莉还在小心的取安全盔,他没讽刺她,帮她摘去笨重的头盔,随手放摩托车坐垫上。
弄走头盔,乐韵的脖子总算得以透气,戴着头盔,头顶有太阳,闷热难受。
“你在这里等我,我办完事出来陪你去找东西。”小萝莉又甩头又摸脖子摸头,还鼓了鼓腮帮子,很可爱,让燕行差点忍不住手学晁哥儿去摸她脑顶。
乐韵吸吸鼻子,望望高墙,一脸古怪的望阉人:“我能不能进这个围墙去看看?”
小萝莉找的东西不会就在这里吧?
心中划过惊讶,燕行微微颔首:“跟我进去,不要乱跑就行。”
站着等队长的庄小满,瞧得队长车后下来个粉嫩的女孩子,整个人都晕乎了,看到队长带着人就走,根本没鸟他,他才醒悟过来,两脚生风似的追上队长大人的脚步。
乐韵看到蹿过来的人,侧目,眼睛亮了亮,哇,好帅好秀美的警察叔叔!
被粉嫩的小女孩盯着,庄小满的脸一阵发烫,他刚才只看见小女孩的侧面,知道她很嫩,很白,现在近距离一瞧,不得了,简直像刚从水里捞出的白玉似的,手臂和脸蛋的皮肤滑不留脂。
他微微低着头,快步往前,到紧闭的大门前,先敲了敲门,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也是警员。
燕行笔直笔直的大长腿一迈,迈过石阶门槛,平静的踏进被高墙围起来的院子,庄小满等队长和小女生进院,自己跟进,再反手将门关闭。
院子的主人是土壕,住的是个大院儿,高墙圈围,前面院种满花草,还有几棵树,甚至还有石桌和一个石磨子,房子保持着民国期的古韵味。
青砖房外站着医生、警员,还有穿防毒服的特别人员,一位老太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抹泪,一位医务人员扶着老人家,温柔的劝慰。
院子里有一丝异味,腥臭异味。
走在阉人背后的乐韵,探头瞄了一眼,看到医护人员和全副武装的防毒工作人员,立马当缩头乌龟。
燕行打量四周,淡定的走向砖瓦屋和等着的人,走了几步,低头望向右手侧,小萝莉扯着他的袖子,对他露出甜甜的笑。
“你想找东西自己找,这里的人不会伤害你的。”
“嗯,”乐韵点点头,眨眨眼:“那个,我可以跟你进去看看吗?”
“!?”庄小满差点平地摔跟斗,小女孩想看案发现场?
“你不怕?”燕行讶然,之前小萝莉吓得缩脖子,现在怎么又不怕了?
“不怕。”
“那你跟着我,看了不许哭鼻子,事后也不能怪我。”燕行想了想才同意,面对小萝莉那双清透的眼睛,他拒绝不了她的请求。
“嗯。”乐韵突然觉得阉人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至少有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庄小满:“……”感觉队长今天好奇怪!不对,他思路不对,这个时候不是该探求小女孩的来历吗?
燕少穿白色长袖衬衫,挺拔高直,威武不凡,戴着墨镜更显神秘莫测,还有运筹帷幄的霸气。
工作人员看到庄小满就知上头说的人到了,皆微微的松了口气。
老太太穿青色老年装,头发挽成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新来的几位,原本干涸的眼眶中又涌出眼泪。
没人问小女孩是谁,也没人说非办案人员规避,医护人员给新来的一男一女递上口罩。
燕行戴上口罩,他的脸几乎全遮住了,就露出一点额头。
庄小满也摸出口罩带上,以防万一。
戴了防护口罩,乐韵把背后的背包背在面前,掏出自己在古懂市场淘来的铜针套,捏了一根针在手。
庄小满对警员们说了几句,警员和医护人员扶着老太太,大家退到院子中,距离房子十几米远。筆趣庫
二层楼的砖房正门开着,厅堂一目了然,左侧与右侧的门紧闭,戴防毒面具的人守在左侧门的门口,当燕少要进去看现场,他们用钥匙开门锁,全神戒备的盯着门口,以防里面的东西出来。
没有闲杂人员在旁,燕行摘下墨镜塞口袋里,伸出细长如竹枝般秀美的手推动门,那门开一条缝,一股腥臭味蹿出来,令人作呕。
乐韵的耳朵唰的竖尖,她在院子里时就听到了咬嚼声,那种声音极轻极轻,一般人肯定听不到,她耳力好,能听到几十米开外的人说悄悄的话,那细微的嚼咀声自然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燕行把门推开成一个扇形角,旋身而进,庄小满也呼的蹿进去,他等小女孩闪身而进,快速关紧门。
屋子朝院子的一侧有窗采光,因玻璃窗紧闭,光线并不太亮,室内的物品还是一目了然,房间装修的极高端,顶上还挂着一盏漂亮的水晶灯。
墙上挂了数幅画,床和衣柜、床子也是欧式的,临窗摆了一套可喝茶可欣赏窗外风景的红木桌椅,桌面还摆着一盆吊兰,一面墙上装空调,也装有暖气。
宽大的欧式大床铺着精美的玉片席,没错,就是用玉石打磨成片的玉制凉席,睡着个中年人,一个死了的中年人!
他是个胖子,肥头大耳,一张脸已瘪下去,呈青灰色,眼睛怒睁,好似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他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滑到了一边,还能看吊链子上的玉佛,身上穿的睡衣被扒开,露出肚皮和胸,他的的肚子破了一个大洞,有一团绿色的东西在蠕动。wwω.ЪiqíΚù.ИěT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不是那团绿色的东西,而是他的五脏六腑不见了,锁骨以下的肉也不见了,只有一层皮耷拉在两边,露出有些附粘着血,有些没有肉的骨架。
床上没有血,只有肠子、胃里装的人没有消化完的残物,血腥味与一股很臭的味道弥漫满屋。
“嘶-”乐韵看到死人肚子里的一团绿色,头皮发麻,汗毛都竖起来了,那些是虫!
眼睛的特异功能扫描所得的资料显示虫子细如发,长到三四寸到一尺不等,有足,细细密密的足像百足虫一样多,头顶只有一只眼睛,还有眉毛。
是的,不要以为她信口开河,那些绿色的虫子有眉毛,像人的眉毛眼睛长在眼睛上方一样,它也是长在虫子眼睛上方,弯弯的,向下合拢就能遮盖眼睛,眉毛也是绿色的,虫子的眼睛是红色的,因为虫子太小,所以看不见它红色的睛珠子。
虫子遍体绿色,它们有独特的消化系统,还有牙齿,上下各四个牙,尖尖的,很锐利,有些虫子在啃食中年男人后背上的肉,之前乐同学听到的嚼咀声就是它们在撕咬肉弄出来的。
乐韵汗毛根根倒竖,她没有听说过那种东西,应该是未知生物!她的眼睛盯着绿虫包裹着的中心,那里面有样东西,她想要那样东西!那是潜意识里滋生出的愿意。
燕行飞快的打量房间,看到中年男人被破开的肚子和蠕动的绿色,龙目微微冷凝:“刚开始就是这样子的?”
“不,”庄小满扫视令人毛骨悚然的场面,声音压得很低:“最初只有鸡蛋大的一团,后来发展成碗大的一团,我来的时候他仅剩心脏,胸肉还在的。那些东西细如发丝,但极厉害,装进医用器皿,不出一分钟就咬穿瓶子钻了出来。”
因不知道小女孩是什么人,小庄同志也没有说得太详细,燕行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转而看见小萝莉双目直勾勾的盯着逝者肚子里的绿色虫子,轻轻的问:“能看出原因吗?”
“不能说。”乐韵捏了捏手中的铜针,轻轻的摇摇头。
“你已经看了现场,先跟小满去外面,我处理善后事宜。”燕行示意庄小满把小萝莉带走,
庄小满轻轻的拉小萝莉的袖子,他不敢牵小女孩的手,怕被队长误会成占便宜,万一队长误会他发火,一把火丢过来,他就惨了。
“再给我一分钟,我要等一样东西出来。”乐韵没有动,她等的东西还没拿到,才不要离开。
“……”庄小满差点想叫姑奶奶,小祖宗啊,姑奶奶啊,还等什么等啊?赶紧离开才是正理。
“什么东西?”燕大少没强硬的逼迫人走。
“绿色虫子里包裹着一样东西,很快就要化形出来,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
两青年:“……”感觉被人当他们读书少,所以孤陋寡闻。
庄小满想催小女孩离开,队长好像同意了,他也不好意思拧小女孩子走啦。
等了约几十秒,蠕动的一团绿色团剧烈的翻滚起来,虫子你挤我钻,不停的向底层钻,拱动几下,细细的虫子们向四面摊开,一点白光“咻”的飞蹿而起。
那抹白光是条虫子,像蚕一样的虫子,约有小手指头粗,莹白如玉,闪闪发光,背上还长着一对透明的翅膀。
有翅膀的白虫子飞出来,朝着有光的窗飞去。
在白光从绿色团里飞出来时,庄小满下意识的摸出枪,嚓的顶弹上腔,枪口与视线追着白光的方向跑。
也在虫子飞至空中时,蓄势待发的乐韵扬手,捏在指间的铜针疾射而出。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那只白虫子刚飞到距窗约十厘米的地方,那根细小的铜针,带着一点铜光划过充斥着腥味的空气,就那么不偏不移,一针透虫体,并带着虫子“叮”的撞在玻璃上。
那一撞,玻璃竟承受不住它的力量,“嘣嚓”一响,自撞到的地方向四面八方破出无数细小裂缝。
那根铜针带着虫子撞上玻璃,因受阻力,中断往前飞去的冲势,从空中向下掉,嗑哒一声落在红木桌面,虫子还扭动,只是飞不起来了。
“暗……器?”庄小满目瞪口呆,真人不露面,露面不真人,小女孩是哪个世界穿来的,竟然会暗器。
燕行反应那是没得说,嗖的跑动,如风似的自被震惊到的小庄同志身边掠过,跑到桌旁,捡起铜针,一看之下也不禁暗中吃了一惊,小萝莉甩出的铜针正刺中虫子脑壳,所以它想飞也飞不起来了。
飞针绝技,一针穿脑,堪称惊艳。
此一刻,真古武与武术世家的高低便见分晓,武术世家子弟功夫再好,也做不到飞针取命的程度,真古武弟子们却能将武技练得例无虚发,百发百中。
原来小萝莉竟是如此惊才艳艳的人啊!
燕行心生佩服,能把暗器使得这么精准,他曾经只见过二人,小萝莉是第三个,他拿着铜针,走回睁着双眼气鼓鼓瞪着自己的小女生,把她暗器打下来的猎物还给她,还好笑的扬扬眉:“我又不会贪你的东西,那么紧张做什么。”
“谁知道呢。”乐韵生怕他跟自己讨价还价,飞快的拿过铜针才嘴硬的还一句,看阉人往前倾了倾身,以为他要来抢东西,她灵敏的一跳躲到那位秀气的警察叔叔背后。
找到了挡箭牌,摸背包,别人以为她在背包里摸什么,实际她从空间里转移出一只瓶子放背包里,再拿出来。
乐同学拿出来的是只从古懂市场淘来的瓷瓶,把铜针和虫子一起丢进去,用瓶塞盖紧,借假装把瓶子藏背包的时候丢回空间,放背包不安全,还是扔空间最妥贴。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东,她心满意足,扬起笑脸,冲阉人灿灿一笑:“我回避啦。”
“其实,不用回避也可以,只要记得保密就行。”燕行忽然想暴露点秘密给小萝莉知晓,那样的话,他知晓她会古武,她也知道他的秘密,双方坦诚相见,小萝莉说不定会对自己有所改观。
“真的?”乐韵像好奇宝宝一样,美人杏眼圆瞪,她也很想知道阉人怎么处理那些虫子。
庄小满嘴巴张得合不拢了,好在他戴着口罩,别人看不见他的糗相,如果被燕少看见,必定一巴掌扇过去,再骂声“出息”。
微微的,燕行笑了,口罩遮掩住的唇角上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炯炯有神的龙目晶亮,他没有说话,直接以行动回答,右手伸出,那宽若蒲扇似的手掌心“哧”的冒出一缕火焰。
火,异火。
“火异能者?!”乐韵张着嘴,眼睛都看直了:“原来你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