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湖语出惊人,剑玄闻之,心中更是恼怒非常,目光扫过裴东湖,闪烁难以察觉的恨意。
闻溪也好,裴东湖也罢,似乎都忘记他剑玄才是东荒第一天骄,居然认为陆玄楼比他更强,简直是岂有此理?
“我不知青衣剑修惊艳几何,却知陆玄楼杀人剑术几分成色,与剑玄师兄论剑,陆玄楼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剑梦摇头,并不认可裴东湖的言论,剑玄闻言,也不由欣慰,同为第一剑宗弟子,剑梦还是向着他说话。
湖面之上,忽然没来由的起了一阵风,在起风的同时,剑玄也随之出剑。
他不过是轻挥衣袖,一道璀璨剑光便直奔陆玄楼而去,剑气所过之处,湖水一分为二,随后有翻涌起来,数十丈的高的水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陆玄楼。
“这才是东荒第一天骄该有的模样啊!”
林野渡笑道,乾坤圣地之所以舍弃东荒神殿,与第一剑宗联姻,不仅仅是因为那一颗阴阳道果,更是因为剑玄天姿,未来可期。
剑光来袭时,凤鸣声起,赤红色光芒大作,陆玄楼挥剑,血色剑光携卷杀意,瞬息之间,便斩碎数十丈的巨浪,迎向那一道剑光。
红白两道剑光相遇,湖水瞬间沸腾,此起彼伏之间,骤然炸裂,细密水珠升起,遍布湖泊上空,随后落下,好似下起一场大雨。biqikμnět
剑气相持片刻,便向四周亭台撞去,几根木柱瞬间折断,一座亭台顷刻倒塌,青瓦纷纷掉落,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
剑玄环顾四周,湖面之上,已无陆玄楼的身影,正欲说话之时,一道身影忽然从湖中杀出。
一抹剑光,已经乍现!
剑玄满脸冷笑,挥动长剑,便要拦下这抹剑光,但下一刻,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他手中长剑在接触那抹刀光的时候,却咯吱作响,剑刃碎片坠落湖中,几乎断裂。
剑玄骤然心惊,他手中长剑,本就不刀,陆玄楼有不是那些杀力横绝的剑修,为何能轻易将其斩断?
不等剑玄细想,陆玄楼紧逼而至,挥剑之间,杀气涌动,犹如一阵罡风,撕裂剑玄衣袍,让剑玄更显狼狈。
陆玄楼三番五次让剑玄难堪,剑玄终于杀心大动,随手扔掉手中长剑,一道寒芒凭空出现,散发骇人威势。
“神剑天谕!”
剑梦惊呼出声,世人皆知那位第一剑仙破碎虚空时,留下一部第一剑经,造就第一剑宗数千年辉煌,却鲜少有人知道,那位第一剑仙也留下一柄神剑。
此剑名为天谕,乃第一剑宗压胜之物,持此剑者,可号令第一剑宗上下,宗主与太上长老也在其中。
莫惊春感慨说道:“大争之世,成王败寇,看来第一剑宗是将所有赌注都压在剑玄身上了。”筆趣庫
林野渡笑道:“剑玄天姿,有望剑道巅峰,第一剑宗压注此人,也不意外。”
莫惊春笑道:“道本座还是觉得剑梦更好些!”
林野渡笑道:“剑梦虽已剑心通明,却也不比剑玄天生剑体。”
剑玄神剑在手,气势更上层楼,竟有种睥睨无敌的姿态。
神剑天谕弥漫道韵,散发冰冷寒意,摄人心魄,陆玄楼虽然忌惮万分,却也不曾退让,依旧递出杀伐果断的一剑。
血色剑光截斩而下,似有一只血色凤凰冲杀而来,声势惊人。
剑玄无声冷笑,真凤尾羽固然不凡,然而神剑天谕面前,依旧要黯然失色。
剑玄举剑相迎,璀璨剑光摄人心魄,凤凰虚影瞬间破碎,血色光芒也支离破碎,陆玄楼与剑玄也四目相对。
就在这一眼之间,一把白色粉末忽然出现在两人之间。
剑玄闭眼不及,白色粉末飘入眼眸,灼热之感传来,剑玄泪流不止,视线也模糊不轻。
剑玄心中慌乱,同时挥动神剑,裹挟着他的毕生修为,将白色粉末驱散,剑光杂乱无章,却也凌厉,陆玄楼不得不抽身而退。
暂避锋芒后,陆玄楼如鬼似魅,闪转腾挪之间,避开凌厉剑光,出现在剑玄身前。
剑玄突然感觉到胸前传来一股寒意,一柄长剑,不知何时,竟然已临近自己的身如。
剑玄脸色微变,却也没有太过慌张,只是脚尖一点,整个人便朝着身后退出数十丈,同时斩出十字剑光,让陆玄楼难以追击。
剑玄稳住身形,胸前一片殷红血迹,而眼眸中依旧有灼热感觉,眼泪不由自主落下。
“卑鄙!”
剑玄斥骂出声,他做梦也不想到,大庭广众之下,陆玄楼竟然毫不避讳使出如此下作手段。
“本王非高尚君子,使些卑鄙手段也不奇怪。”
陆玄楼坦然说道:“一把石灰粉,便能让东荒第一天骄惊慌失措,这倒是本王没有想到的事情。”
“恬不知耻!”
剑玄发誓,那怕是魔道武夫,也不会如此厚颜无耻。
陆玄楼笑而不语,单脚跺地,刹那之间,湖水震动飞溅,亭台房梁碎裂,陆玄楼身行如电光,笔直杀向剑玄。
两人在瞬间,便已经相差不过数尺。
这一刻,剑玄已经能够感觉到陆玄楼冰冷的目光。
满是杀机,除去杀机之外,再无别的情绪,剑玄心中竟然有种恐惧的感觉。
“该死!”
剑玄且羞且怒,神识瞬间锁定陆玄楼,长剑破空而出,刺向陆玄楼。
长剑来袭,陆玄楼并不慌乱,脚下步伐依旧,身体扭动时,以极为诡异的姿势避开剑锋,速度不见分毫,贴近剑玄。
常年打熬筋骨的陆玄楼,找准时机,沉肩一撞,正好撞向剑玄的胸口,与此同时,弃掉手中长剑,并指如刀,点在剑玄胸口,杀机重重。
被撞到心口,剑玄气机瞬间紊乱,竟有溃散的意味。
剑玄此刻当真有些慌了,陆玄楼似乎早有准备,已经在这里准备好了必杀一击。Ъiqikunět
恐怖力量宣泄而出,穿透剑玄的身体,在他身后炸裂,随后剑玄犹如一颗炮弹脱膛而出,砸落在湖面上,然后高高弹起,越出湖面,重胸砸落于地面,留下一道数百里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