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袁天罡在大唐立国之初的时候,就曾经推演过未来大势,大致推算出了数百年之后,天下大势的格局和发展,也大致推算出了大唐国运的年限。
但是前段时间,他闲来无事的时候,静下心来,打算重新推演一下当初得出的结果,试图向后再推演一段时间,勘破天机,可是结果却让他大惊失色。
这次推演的结果,居然和之前他的那次推演大相径庭,原本已经推算出的大唐国运年限,这时候也完全像是笼罩在了一片迷雾之中一般,未来再也无法推演清晰。
这次推演出的结果仿佛未来突然间充满了各种数不清的变数,如此诡异的情况,让袁天罡大惊失色,为此闭关多日反复推演,试图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的推演无法窥破天机。
最终他累的吐了口血,也未能推演清楚未来的事情,整个未来仿佛都彻底笼罩在了一片迷雾之中,他再也看不清未来了。
不知为何袁天罡随即便想到了徐淼,因为他在徐淼身上,似乎也发现了这样的情况,暗自揣度,难不成这种情况,是受到了徐淼的影响?袁天罡为此差点疯魔,足足花了好长时间,才算是把心态调整了过来。
他打算在徐淼身上找到原因,但是再见到徐淼的时候,却依旧还是无法窥破徐淼身上笼罩的那层迷雾。
从徐家出来之后,坐在马车里,把玩着从徐家顺出来的那个琉璃杯,袁天罡便只能叹息一声,看来想要窥破徐淼身上的迷雾,以他目前的一身所学,估计很难窥破了,这令袁天罡很是难受。
徐淼还正在得意洋洋,窃喜坑了袁天罡和玄都观一把,可是转天就听闻兴善寺的监寺普广法师前来求见。
徐淼因为慈宁寺的事情,本来对佛门就没多少好感,所以并不想见这个普广,于是便命丫鬟出去让老万把普广给打发了,就说他身体有恙,不便见客。
但是丫鬟回来却告诉徐淼,说那个普广法师在大门外盘膝而坐,不肯离开。
徐淼一听就勃然大怒,上次唐僧……哦不,应该是玄奘去他庄子上求见他的时候,就用的这招,他不见玄奘,玄奘就坐在他庄子外面不走,还招了一大票长安一带的高僧跑他家门外静坐。
这次这个普广居然也用这一招,徐淼顿时就勃然大怒,当即命丫鬟出去,传命给张甚他们,把那个臭和尚给扔出安善坊。
丫鬟有点犹豫,徐淼于是便大发雷霆,吵吵着再不去的话,就把她赶出徐家,吓得丫鬟花容失色,眼泪都下来了,匆忙奔出去传达徐淼的命令。
但是没多会儿文秀儿就走入了徐淼的书房,还把刚才挨了训的丫鬟给带了回来,安抚了那个丫鬟几句之后,让她退下先去忙别的事情。
等丫鬟退下之后,文秀儿白了徐淼一眼,走到徐淼身边,对徐淼说道:“妾身听说兴善寺的普广法师前来求见夫君,但是夫君却避而不见,还要派人把那普广法师给扔出安善坊?”
徐淼没好气的说道:“正是!现在谁不谁想要见我,就一定要见,当本侯是什么了?动物园的猴子吗?买张门票想看就看?
我最烦这种没脸没皮的家伙了,不见他就蹲门口耍赖,当我是什么人?老子就不惯着他!”
文秀儿翻翻白眼,不过还是走到徐淼身后,为徐淼捏着肩陪着笑脸说道:“夫君息怒,这兴善寺可不是慈宁寺,这位普广法师,可是长安城有名的大德高僧,而兴善寺也是曾经的皇家寺院,绝非慈宁寺可比!
夫君恼那慈宁寺的一众妖僧,却也不能迁怒于其它僧人!
毕竟这天下的僧人,还是行善积德者居多,夫君难不成要和整个佛门为敌吗?
再说了,妾身这段时间,时常会去兴善寺进香,兴善寺的僧侣们对妾身很是恭敬,夫君要是如此对待普广法师的话,妾身还如何再去兴善寺呀?
您这么做的话,以后妾身还如何再去别的寺院进香呢?
夫君,您就消消气,见一见普广法师吧!”
徐淼翻翻白眼:“你这段时间没少给那些寺院送香油钱吧?”
文秀儿听罢之后,忽然间眼圈一红,顿时泫然欲泣了起来,走到一旁坐下,哀怨的低着头说道:“妾身嫁给夫君,已经近一年了,至今尚无身孕!尉迟家的和程家还有牛家的婶婶们时常打听妾身是否有了身孕,这让妾身情何以堪?
您是有了闺女,就不着急了,也不替妾身着想一下,妾身身为正妻,如果迟迟不能给夫君生个一男半女的话,让妾身如何抬得起头?”
徐淼很是无语,小声说道:“这不是好事多磨吗?孙神仙不是也给你把过脉了吗?说你身体没有问题,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再说了,你郎君我这几个月来,不也很努力吗?堪称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俗话说好事多磨嘛!你莫要着急!
再说了,你年纪也不算大,那么着急生孩子作甚?”
文秀儿一听就急了,瞪大秀目看着徐淼急道:“妾身年纪怎么还小?妾身今年都已经十九了!本来妾身嫁给你就晚,再拖下去的话,就会被别人笑话了!
兴善寺供奉的观世音菩萨最为灵验,妾身要多多前去进香,求菩萨保佑,赐我一个孩儿!”
徐淼一听脸就黑了,把桌子一拍,怒道:“这是什么话?给你个孩子,也只能我给你!求菩萨算是什么事?你想要孩子,咱们晚上多努努力不就成了!来来来!现在为夫就赐你一个孩子!”
说着徐淼就一脸无赖相起身就作势要脱衣服。
文秀儿本来正在自怨自艾,听了徐淼的话,再一看徐淼舞舞喳喳要耍流氓的一副模样,顿时被气乐了,啐了徐淼一口道:“呸!您好歹现在也是个侯爷了,岂能如此没一点正形?哪有在书房里白日宣淫的,你不要……呸!您还让不让妾身活了?
要是让婧儿她们知道,还不要笑话死我这个主母?以后你还让我如何管咱家的后宅?”
徐淼走到文秀儿身边,搂着文秀儿的肩膀笑道:“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老婆,夫妻敦伦乃是人之常情,谁敢笑话?嘿嘿!”
文秀儿像是被电住了一般,噌的一下就挣脱徐淼的手,红着脸跳了起来,躲到了一旁,还煞有介事的双手抱胸,一副警惕的模样。
“想都别想!哼!赶紧请普广大师进来,否则的话,接下来我就让后宅的姐妹们,都不许陪你!让你修身养性一个月!哼!”文秀儿对徐淼使出了杀手锏。
徐淼翻翻白眼,揉了揉腰眼,想了一下说道:“这样也好,正好高悬免战牌,歇歇我的老腰!”
文秀儿看着徐淼的无赖相,秀目圆睁,瞪着眼把小蛮腰一叉,对徐淼叫到:“你想得美!哼!来人,有请普广大师!”
看着平时总是很温婉的文秀儿,难得刁蛮一次,摆出了一副悍妇的架势,徐淼哈哈笑了起来,双手举起道:“好好好!既然夫人有令,那么为夫就谨遵夫人号令好了!夫人让我向东,绝不向西!夫人让我向北,为夫绝不向南!”
文秀儿看着徐淼搞怪的表情,噗嗤一下掩嘴笑了出来,白了徐淼一眼,又对徐淼警告道:“好好招待普广大师,不可怠慢,不可恶语相向!看看大师有何事找你,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你要帮忙!”
徐淼笑着叉手对文秀儿作怪道:“喏!小生谨遵夫人之命!”
文秀儿对徐淼吐了吐舌头,也做了个鬼脸,笑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