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看的脸都抽抽,替那些被踹飞的家伙感觉到疼,这时候趁着秦战刚刚侧身踹飞两个扑上来的家伙的时候,一个从倒在侧边的打手,悄悄的爬了起来。
他看到徐淼背后的李承乾是个少年,认出李承乾是一帮砸场子的家伙的少爷,于是琢磨着能抓住李承乾,威胁那帮家伙停手。
虽然李承乾旁边还站着徐淼,但是徐淼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公子哥罢了,那个能打的护卫,这个时候正对付从另一边扑过来的同伙。
于是他便朝着李承乾猛扑过来,打算擒住李承乾威胁那帮砸场子的。
当那小子憋气不吭的朝着李承乾扑过来的时候,秦战刚踹飞一个扑过来的家伙,没看到背后有人朝李承乾扑过来。
而且这时候赌坊之中场面超级混乱,声音也极为嘈杂,所以秦战没有能留意到侧后方的动静,那厮趁此机会,直朝李承乾扑去。
而这家伙完全就没把徐淼这个公子哥放在眼里,认为从他身边冲过去只要治住李承乾就行了。
但是这厮却怎么也没料到,就在他扑到徐淼面前的时候,徐淼忽然间森然一笑,从背后抡圆了一根凳子腿,嘿的一声就猛砸向了这厮的脑瓜。
这个试图治住李承乾的家伙,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招架,凳子腿结结实实的就砸在了他的脑瓜上,砸的这厮嗷的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头就栽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秦战才听到侧后方的动静,扭头一看惊出了一身冷汗,气的他飞起一脚,把那个已经被徐淼敲闷棍打翻在地的家伙给踢飞了出去。
那个倒霉的打手也真够倒霉的,秦战这一脚含怒而发,踢得他直飞出去,咣的一声又撞到了墙上,啪叽就落在了地上,一口老血就喷出老远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虽说赌坊之中的打手不少,参战的赌棍也有一些,人数上占着绝对优势,可是奈何泼皮和这帮上过战场身手高强的杀才比,实在只能算是战五渣。
面对着虎子他们一帮杀才们的攻击,即便是他们人多势众,也只有挨揍的份,不时会有人被打飞出去,落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能发出一片杀猪般的惨叫声。
于是一些胆小的赌客看到这帮砸场子的家伙如此凶猛,发出一声喊,便纷纷逃出了赌坊,有些家伙临走的时候,还顺手抢了一把铜钱塞在怀里,浑水摸鱼的溜之大吉。
只经过短短半刻钟的时间,还赌坊里还能站着的就只剩下了李承乾和徐淼他们几个人,其余的赌场打手们,包括个别参战的赌客,这时候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发出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徐淼这时候才拎着凳子腿走了出来,找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为首的汉子,蹲下来对着那个汉子龇牙一笑:“我说那个赌徒的女儿你藏到了哪儿?”
这个家伙看到徐淼的脸,吓得缩了一下脖子,捂着肚子缩成一团,龇牙咧嘴面色狰狞的对徐淼说道:“你们够狠!你是谁?敢不敢告诉老子?你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徐淼听这小子居然还敢对自己口称老子,举起凳子腿对着这货的脑门就敲了一记。
梆的一声响之后,那厮就疼的捂住脑门发出一声惨叫,徐淼接着就照着他的脑瓜上劈头盖脸的敲了起来:“你他娘的对谁称老子呢?你再称一声老子试试!”
那家伙被徐淼敲得躺在地上双手抱头哇哇大叫,终于不敢嘴硬了:“别打了别打了!我服了,小的不敢了!你是我老子总成了吧!”
结果徐淼又用力敲他了一记,接着骂道:“你想得美,我才没你这种混账儿子呢!快说,那个丫头在哪儿?”
“后面!在后面柴房里关着!别打了别打了!”那厮被徐淼敲得真没脾气了,脑袋上被敲了一头包,抱着脑袋的胳膊手,也被敲得青一块紫一块,指头都感觉快被敲断了。
他知道这次遇上狠人了,虽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但是从他带的护卫的身手来看,这家伙也应该是官宦人家的少爷,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能先服软再说。
徐淼对虎子使了个眼色,虎子立即就带着一个李承乾的侍卫冲向了后院,后院之中这时候立即又传出了打斗声,但是不等张甚他们也赶过去,打斗声就停止了下来。
后院应该还有两三个打手看护后院,试图挡住虎子他们两人,结果听声音应该是被虎子他们给放翻在地了。
不多时虎子便带着一个年纪大概在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走了出来,这个小姑娘满脸都是泪水,表情十分凄惶无助,被带出来之后,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抱着自己瘦削的臂膀,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徐淼看了一下这个姑娘,柔声对她说道:“姑娘莫怕,我们是好人,是来救你出去的!”
这时候一个身穿锦袍,年纪大概有三十来岁左右的男子满脸怒色的冲了进来,看着一片狼藉的赌坊,还有躺了一地的手下们,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大胆!你们乃是何人?居然敢来砸我的场子!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你们可知道这买卖乃是何人的吗?”那个男人指着徐淼和李承乾他们一群人胡子哆嗦着厉声喝道。
徐淼把那个小姑娘拉到自己身后,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别怕!站在我背后!”
看着这个叫嚣的男子,徐淼没让李承乾出面,上前两步,潇洒的甩开折扇扇着风,一脸不屑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子,冷笑一声道:“你先别管我乃何人,你先说说这生意是谁的,让本公子听听,看看我到底惹得起还是惹不起!”
那个男子看徐淼气度不凡,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富家少爷,而且看看跟着他的秦战、虎子、张甚等几个护卫,还有身穿青色锦袍的李承乾,也隐隐觉得这些人不简单。
不过一想到自己名义上的靠山,他还是狞笑道:“说出来只怕会吓死你们!反正是你们惹不起的人物!
今儿个你们砸了我的赌坊,想要走没那么容易!
实话告诉你好了!我乃是芮国公府上当今驸马爷的人,要是识相的话,把今天你们砸坏的东西还有我手下们的药费给拿出来,把这个小娘子给我留下,我便放你们走!
要是不把钱赔出来的话,那就谁也别想走了!”
徐淼和李承乾一听,对视了一眼,芮国公是谁,他们都清楚,芮国公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和徐淼起过冲突的礼部尚书豆卢宽。
而这厮所说的驸马爷,则是豆卢宽的儿子豆卢怀让,而豆卢怀让娶的则是李渊的女儿,万春公主!
难怪这厮如此嚣张,敢情是打着豆卢家的旗号,在这里开设赌场的,这靠山还真是不算太小。
且不说豆卢宽眼下是礼部尚书,芮国公,单单是他儿子豆卢怀让眼下乃是李渊的女婿,当今皇帝李二的妹夫,就确实够唬人的。
不过这背景能吓得住别人,但是却吓不住李承乾和徐淼,就算没有李承乾在,单单只是徐淼自己,徐淼也不怵豆卢家。
别看豆卢宽是国公,还是礼部尚书,比他的官爵都要高,可是徐淼真不怵他。
于是徐淼止住了想要发飙的李承乾,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对这厮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这……你说这是芮国公的生意?”
那厮看到徐淼这幅表情,顿时露出了得意之色,冷哼一声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老子今天不妨给你明说好了,我这买卖也算不上是芮国公的生意,但是却是驸马爷的生意!
识相的就让你下人回去,赶紧取三千贯送来,要是不拿来三千贯的话,你们今天谁都别想好过!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