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甚、虎子他们都在等着徐淼回来,所有人都已经披挂整齐,战马也已经套在了扒犁上,只等徐淼请命回来就立即出发。
可是等了半天,等徐淼回来的时候,却见到徐淼是趴在板车上被李勣的亲兵送回来的,一路走一路颠,还一路哼哼唧唧。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接住了徐淼,急问这是怎么了。
亲兵问清谁是徐淼的护卫头之后,黑着脸对张甚说道:“大帅有命,命尔等好生照顾你家伯爷,决不许他出营,要是尔敢陪他出营,你们就等着回来掉脑袋吧!
刚才你家伯爷冲撞大帅,挨了二十军棍,赶紧把你家伯爷送到孙神医那里,请孙神医帮伯爷处置一下!”
张甚一听脸色大变,不敢违抗,连忙拱手应喏,接过徐淼的板车便飞奔着将他送往老孙的帐篷。
老孙听闻徐淼挨揍了,也吓了一跳,赶忙出来把徐淼接到他的帐中,让人把徐淼架到小床上,扒下徐淼的裤子之后,一看就乐了起来。
这会儿徐淼的**纵横交错留下了二十道淤青发紫的棍痕,已经紫的发黑了,**也肿的已经跟发面包子一般。
虽然看似吓人,但是实际上并不算太严重,以老孙的经验一看便知道,行刑者手下留情了。
于是他取来了一根三棱针,用酒精烧了一下消毒,就在徐淼的**上戳了几下,徐淼立即就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大叫着杀人了救命呀!
老孙黑着脸,照着徐淼**上就又是一巴掌,徐淼跟丢在案板上的虾一般,一下就疼的弹了起来,捂着**涕泪横流,质问老孙是不是想要干掉他。
“闭嘴,趴下!行刑的给你留了手,还不如不留手,要是把你打得皮开肉绽,淤血流出来也就罢了,可是正因为他们对你留了手,淤血都在皮下,要是不给你把淤血放出来,你接下来一个月都别想坐了!
我这是在给你放血,鬼嚎什么?再敢胡言乱语,你信不信老夫用裹脚布把你的嘴给塞住?”孙思邈对徐淼是一点都不客气,厉声对他斥责道。
徐淼一听就老实了,他宁可**也绝不能让老孙把裹脚布塞他嘴里,那样的话,他会把胃都给吐出来的。
于是老孙这才安心的给徐淼淤伤的地方放了血,有用酒精给他**上的针眼消了毒,结果酒精擦在伤口上的时候,徐淼顿时又是一阵子杀猪般的鬼哭狼嚎。
好不容易处理完**,徐淼提起裤子,哎哟哎哟的在帐中被虎子和张甚扶着转了几圈缓过来之后,他立即对孙思邈说道:“我说道长,您得帮我想想办法,我要去找那三个夯货!他们是陪我来军前的,要是出什么事,我如何向几位伯伯交代?
哪怕他们真的出事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也必须要找到他们!您帮我赶紧想想办法呀!”
谁知道老孙听了之后,只是翻了翻白眼,冷哼一声:“你也有脸说他们三人是夯货,老夫看来你才是夯货!
这冰天雪地里,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你出营去找他们,跟找死差不多,也不知道你是想要去救人,还是去送死!
依老夫看来,他们三个谁都比你强,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用得着你去找他们吗?
就算是他们遭遇不测,凭着他们和他们手下的身手,突厥人想要把他们全部干掉,也不可能,要是出事的话,他们早就有人回来报信了!
既然没有人回来报信,那就说明他们没事,你才是瞎操心!这顿军棍你挨得一点都不冤!还有脸说别人是夯货,依我看你才是最大的夯货!
老实养伤吧,他们会安然回来的!不想**彻底开花,那就别想那么多!
现在滚吧,老夫要休息了,别在这儿烦老夫了!
出去后在外面多溜达几圈再趴下,要不然的话,会留下病根!”
听了老孙的话之后,徐淼忽然间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有些紧张过度了,以程处默他们三个的本事,加上自己给他们弄出来的那些扒犁,按理说就算他们真的遭遇了危险,但是突厥人想要把他们彻底吃掉,也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这时候要是他们出事了的话,确实应该早有人跑回来报信了,可是李勣却很是淡定,这就说明没有太大的麻烦,大军依旧在稳健的向前推进,这就说明这一带并没有太强大的敌人的存在。
而满营上下,就自己慌得一批,别人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就连老孙都不感到紧张,就他自己上蹿下跳,慌得跟狗不能过河了一般,敢情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徐淼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羞的只想干脆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拉倒,没法活了,这脸算是彻底丢光了。
于是徐淼捂着**,哎哟哎哟的从老孙帐中走了出来,让虎子他们搀着自己在营里溜达了几圈,这才回到自己帐中,趴在了铺着熊皮的床铺上,捂着脸无声的哀嚎了一声,这顿揍挨得冤呀!
虽说听了老孙一番话,他多少放心了许多,可是到现在三傻还没回来,他依旧还是觉得心在悬着,加上**火烧火燎的疼,根本睡不着,想要翻个身,但是**一挨床,就顿时疼的他嚯嚯直抽凉气,只能继续翻过来趴着。
就在他辗转反侧,听着营中打更的更夫,敲了三声梆子的时候,才开始有点迷糊。
而就在他刚有点迷糊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喧闹了起来,紧接着帐篷的帘子一掀,一股冷风就灌入到了帐中,虎子嗖的一下窜了进来,乌漆麻黑的帐子里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只听虎子惊喜的叫到:
“阿郎!他们回来了!”
徐淼忽的一下就翻身坐了起来,接着就捂着**哎呀惨叫一声,头朝下杵在了床铺下面,疼的脸都抽抽了。
虎子听徐淼一声惨叫,吓了一跳,赶紧吹燃火折子,结果看到徐淼头朝下杵在床下,正捂着**哎哟哎哟的叫唤。
于是他慌忙上前把徐淼架起来,帮徐淼披上一件狐皮大氅,把靴子给徐淼套在脚上,便架着徐淼跑出了帐篷。
这时候辕门处一片喧闹之声,除了人的欢笑声之外,还夹杂着牛羊的叫声,徐淼让虎子和胡昊过来架住他,两脚离地的朝辕门处跑。
到了辕门处的时候,才看到正是那三个夯货,正在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一个个嘴都咧到耳朵后面了,满脸都是洋洋得意,正在那儿跟辕门官吹嘘他们此去的战绩如何。
辕门内已经赶进来了一大群的牛羊,粗略看一眼,这牛就足足得有二百多头,羊的数量更是多达五六百只的样子。
这绝对是一个规模比较大的部落才能拥有的牛羊数量,一般的小部落绝对养不了这么多牛羊。
这也就说明了这三个夯货,这次出去绝对是盯住了一个大部落下了死手,把一个突厥人的大部落给端了,才把人家的牛羊都给赶了回来。
正在唾沫横飞跟接他们的大唐官兵吹嘘的尉迟宝琪扭头看到了徐淼,立即就咧着大嘴哈哈笑着朝着徐淼迎了过来。
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间看到徐淼是被虎子和胡昊架着过来的,徐淼似乎走路不方便,撅着**脚尖着地,步履蹒跚的模样,于是大吃了一惊。
“淼哥,你这是怎么了?在营里为何会伤的走不成路?”
徐淼的脸黑的跟锅底一般,有心想要踹死这个夯货,但是一抬腿**就传来一股针扎般的剧痛,疼的他立即就龇牙咧嘴嚯嚯呼痛。
“**!给我滚远点!看见你们三个夯货,小爷就生气!还不是被你们害的?说好三天回来,为何直到现在才回来?”徐淼黑着脸就对尉迟宝琪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