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镁国投资的软件。”
李睿没有隐瞒，打开手机给关东林展示了whatsapp。
关东林讶道：“前段时间在一份报告中看到过有关这款软件的报告，说是近来镁国移动手机平台上一款很火的通讯软件，使用的加密技术很高端，使用量攀升很快，建议我国也进行类似的研究开发，或者扶持相关企业，没想到是你投资的！”
李睿道：“我去年年末的时候，通过镁国朋友的牵线，和whatsapp的两位创始人达成共识，投资了一千万镁元，拿到了18的股份……”
他简单说了当时的谈判和投资情况，关东林赞不绝口道：“你的眼光太好了，选中了一个潜力股啊。可你既然投资了whatsapp，怎么还自己在做通讯软件？”
“其实这款通讯软件是基于whatsapp改造而来的，更符合铧国人的使用习惯和国内的政策要求。”李睿道，“我还做了一份策划书，希望能够和三大运营商合作。”
“能给我看看吗？”关东林问。
李睿早有准备，从随身公文包里取出策划书，递给关东林。
“我先看看。”关东林急不可耐的道，一页页的翻看起来。
李睿轻舒一口气，他对这份策划书非常有信心，关东林但凡有一点敏感性，也会意识到其中蕴藏着巨大价值，不仅仅是软件本身带来的前景，还有整个项目给关东林自身带来的价值。
任何人只要能够促成这个足以改变历史的项目，都会在铧国互联网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也会给自己的履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行。
潘春晓忽然轻咳一声，给李睿使了个眼色。
李睿会意，起身道：“我去个洗手间。”
包房里就有洗手间，他却走了出去，给潘春晓和关东林私下说话的空间。
刚刚说了太多话，喝了不少的茶水，还真有点尿意，李睿伸了个懒腰，朝公用洗手间走去。
这间包房位于再回楼二层，一共有十几个包房，都是豪华装修自带洗手间，所以公用的洗手间静悄悄的没有人。
李睿走进男厕，拉开拉链开始放水。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高跟鞋敲地的声音急促的响起，由远而近，径直的闯进男厕。
李睿只看到一道红色的影子飞奔而入，还不等做出什么反应，红影已经扑在洗手池上，“哇”的一声狂呕起来。
水才放到一半，李睿都不知道该继续还是该憋回去了，仔细想想憋回去对前列腺不好，作为一个有中年经验的过来人，他深知前列腺的重要性，犹豫一下还是为了身体健康着想，继续把水放完。
红影一头秀发披散着，看不清楚脸，却能从一身红裙的婀娜身姿以及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看出，是一位妙龄而且时髦的女郎，年纪应该也不太大。
李睿放完水，抖了抖，穿好裤子，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过去洗手。
红影这时候也吐完了，啐了两口之后直起身子，撩了下头发扭头道：“对不起啊，刚刚太急走错地方了，放心我什么都没看……李睿？”
“杨菲儿？”李睿瞪大眼睛，怎么都没想到会在男厕所碰到熟人美女大明星！
如此尴尬的会面场所，估计最狗血的偶像剧也不会这样拍，尤其是一个狂吐一个放水，画面太美难以想象，两人呆滞的对望了一眼，齐齐用干咳化解这份浓的化不开的尴尬。
“你要不要洗洗手？”杨菲儿问。
“要的要的。”李睿尬的家乡话都飚出来了。
“我去那边补个妆。”杨菲儿倒是很快就从容起来，“你等我一下。”
李睿洗完手，站在洗手间门口等了一会儿，杨菲儿出来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魔法，脸上不见刚刚狂呕完的憔悴，浑身上下都是电视上那种摇曳多姿的风情。
“去那边聊聊？”杨菲儿指了指走廊尽头。
李睿点头。
两人走到尽头，打开窗户，外面的空气涌进来，令人精神一振。
“前几天通电话的时候，我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你。”李睿道，“你怎么喝那么多酒？”
杨菲儿没接茬，笑道：“你什么时候到的燕州，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李睿道：“你最近红透半边天，每天那么多通告，我怎么知道你在不在燕州。”
杨菲儿巧笑：“就算我再忙，你来燕州我也会陪你的。”
乖乖！
这女人身上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娇媚的容貌和娇嗲的声音融合在一起，简直就像是游戏中狐狸精的“魅惑”技能一样，男人就算知道她在撒谎，也会心甘情愿的受骗上当，甚至希望永远沉浸在她的欺骗中不醒来。
就算李睿有一颗四十岁的老男人心灵，今生又在美女堆中打滚过几个来回，也有点抵挡不住。
李睿赶紧道：“下回一定通知你……”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声大喊：“菲儿，你怎么躲那么远！快回来继续喝！”
李睿回头看去，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油光脖子上挂着粗大金链子的油腻男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杨菲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挤出个灿烂的笑容道：“乔哥，我刚好碰到个朋友，聊几句天。”
乔哥上下打量李睿几眼：“怎么突然冒出来个朋友啊，既然这么有缘分，走，一块儿去喝两杯。”
李睿摆摆手道：“喝酒就算了吧，我那边还有朋友等着呢。”
乔哥一皱眉头：“呦，菲儿，你这朋友挺不开面啊！”
杨菲儿陪笑道：“乔哥，他确实有事，我陪你回去喝，今天一定让你开开心心的。”
乔哥眉开眼笑：“那你答应我的交杯酒，可得喝了！”
杨菲儿有些为难的道：“乔哥你看你，净欺负人……”
李睿有些诧异。
在他眼中的杨菲儿，是前世荧幕上光彩照人的大明星，一颦一笑像是要把全世界男人都迷倒。
也是今生每一次见面都娇媚无限的小狐狸精，游刃有余的挑逗着男人的神经。
李睿一直以为那就是真正的杨菲儿。
从刚刚到此刻，他终于看清杨菲儿的真面目。
她的狂呕，她的陪笑，她的为难，像极了前世职场中的李睿。
都是表面光鲜，背后艰难的打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