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歆东想西想,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黑衣蒙面人,如一阵微风般落在她跟前。
“你怎么又来了?”安歆动了动耳朵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人,好奇的问。
“皇上问你什么时候回京,前去参加南屿蹴鞠比赛的日子快到了。”
安歆靠在箭楼紧了紧披风,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急着回去吗?”
龙一,骤然一顿:“你有事?”
“有一件小事想请你帮忙。”安歆好不心虚的说道。
龙一,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没有什么着急的事儿,于是就点了点头。
安歆嘴角勾起一抹狡黠,托着腮帮,抬头看向眼前的龙一。bigétν
龙一看见安歆这样看着自己,心里忽然毛毛的,有一种想逃的感觉。
这天晚上安歆带着新小弟龙一,把廖昂阔派来搞偷袭的人,等他们搭上城墙的登云梯爬到半截时。
然后没有什么同情的两人就那么轻轻一推,那些人就像成串的糖葫芦般摔了下去。
听到动静的将士们醒来看见这一幕嘴角抽了抽,看着摔下去的那些敌军,听见他们的惨嚎声,心想就算不死那也是半残。
城外,廖昂阔看着推翻在地的登云梯,还有摔的头破血流在地上打滚的士兵,脸色阴沉的可怕。
知道偷袭这招已经被人家看破,他转身走回自己休息的帐篷,只等天明后正面攻城。
翌日,天气晴朗。
当晨曦的第一道曙光冉冉升起,冀北城外的敌军开始了第一波攻城。
整个城外旷野上布满黑压压的士兵,好像潮水一般迅速涌向城墙。
安歆穿着一身劲装,手中此时拿着那把锋利的长柄刀剑,身姿挺拔飒爽的站在城墙上。
眼神冷然的和城下坐在马上唇角带着一抹,阴测测笑容的廖昂阔对视。
对于廖昂阔挑衅的笑容,安歆勾了勾嘴角,她并不觉得凭这位硬功战术能打破冀北城防守。
在敌我双方士兵素质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只要守将沉稳持重,脑袋不抽,自己打开城门迎战。
现在他们又粮草充足,排除外因。这个规模的险要城池,三千人就可据守,五千人就可死守。
但如果像他们一样,有一万人,可采取添油战术,分为两至三拨,轮流防守。
如果廖昂阔没有什么有效的攻城策略,不说他带领的是五万兵马,就是十万人马他也功不下这座坚固的城池。
安歆看着刚搭上来的一架架登云梯,被城楼上的士兵轻松推出去,刚爬上梯子半截的敌军像下饺子般,噗噗通通就这么摔了下去看着都替他们疼,
现在安歆担心的不是冀北城会被攻破,而是廖昂阔反应过来,回头去救他镇守的苍北城那样就麻烦了。
果然轰轰烈烈猛攻了两天冀北城,廖昂阔发现久攻不下后,他忽然了悟,这样下去他不但拿不下冀北城。bigétν
如果等到自己镇守的苍北城,被对方军队功破,到那时他很可能腹背受敌。
安歆站在城墙上看见城外停止了攻城,明白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
当时被她挑衅,一时被恼怒和仇恨冲昏头的廖昂阔,此时已经想明白自己被激怒做了错误决定。
看着城下开始整顿军队,这下轮到安歆不淡定了。
站在城墙上俯瞰着下面,安歆眼神冷热,淡淡道:''这就想走,没门。''
现在如果放他们回去,那就是把尉迟奕他们放在架子上烤,腹背受敌的就变成了他们。
要是其他人,就凭安歆这个没良心的劲,她还真不一定会管。
可现在即将要遭殃的,是她的学生那就不一样l。
城墙上原本正勇猛抵抗攻城的冀北将士,一开始还为廖昂阔退兵欢呼。
当看见安歆脸上面无表情,波澜不惊,没有一丝喜色的神色时。
才忽然反应过来,廖昂阔如果带兵回防,他们前去偷袭功打苍北城的那七万士兵危也。
''这如何是好?!''陈智阳看着安歆,有些无措的说道。
安歆看了大家一眼,神情稳如老狗,“擒贼先擒王。”
留下的几个将领都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她,不是他们不懂这句话,而是不知道安歆要怎么做。
安歆笑了笑,说了一段让大家更加惊讶的话:“等一会,我会和另一个人出城去把敌军的首将抓来,到时候对方的兵将必然会追。
你们带兵趁机在城门内埋伏,看准时机快速关上城门。
速度要快,否则放进来太多咱们这一万人,可别被人家反杀了。”
“这……这……祭酒大人,就你和那人出城擒王,”陈智阳挠了挠头,“要不要多带点人?”
安歆没有一口拒绝,而是笑了笑,“那以各位说带多少人出城,才能成功把敌军首领擒来?”ъitv
众人一噎,是呀。
他们总共留守冀北的才一万左右士兵,就是全出动也不一定能在五万大军里,把敌军首领擒来。
众位将领为难的看着安歆,是他们把事情想当然了。
安歆也没有继续装逼,提起自己的长柄赤焰刀,脚步坚定,身姿挺直,难掩一身霸气,在城墙上所有众将士震撼的目光中走下了城楼。
看见一个全身黑衣,身材矫健高大的蒙面男人,仿佛凭空出现般,落在安歆身后一匹纯白色马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骑得马一黑一白,从城门打开的一道缝隙中骑马冲了出去。
正在整顿军队开拔启程准备回防的廖昂阔,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像安歆这么狗,会冒着被五万大军剁成肉酱的危险。
带着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就这么明晃晃的冲出城门,闯进千军万马里生擒敌军首领。
“!!?”这种是人干事。
城楼上留守的士兵,看见安歆这波骚操作,也被惊的目瞪口呆。
“什么时候,敌军守将这么好擒了,要都这么好抓,好像我们也能行。”
另一个士兵,指了指下面。
那个刚才说自己也能行的士兵,侧身回头垂目一看,“妈哎!!”惊的一批,“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眨眼间,刚才还抢人顺利的两人,就被密密麻麻的包围了。
“兄弟,你说咱们的御使大人还能落个全尸吗?”说话的士兵苦着一张脸,丧的快哭了。
站在旁边的士兵没说话,显然也觉得安歆两人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