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安歆按照二当家提供的方向,又去了一趟青云山大当家的房间。
不过能当老大的人,要时刻防备有小弟想谋朝篡位自己当老大,所以他睡觉都是睁着半只眼。
魅姑娘的小玲之所以能轻易趁着他睡觉离开,只不过是因为青云山老大的不在意。
一个玩物而已,还没重要到让他时刻警惕。
安歆刚推门进来,模糊中听到动静的青云山老大,原本以为是小玲那个女人浪回来了,就没太在意。
也就是他这一霎的大意,让他失去了先机。
当青云山老大钱大贵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安歆的铁拳如疾风般捶在他抬起的后颈。
身材魁梧的钱大贵,连吭都没吭出来一声,就两眼涣散的重新倒在床上晕死过去。
安歆借着窗户洒进来的月光,在屋子里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钱大贵藏财宝的地方。
然后两只眼睛看向唯一没找过的床底下,摸了摸下巴,
不想爬床底的某人,两手抓住床头架,现场轻松的上演了一幕平地移。
安歆蹲下身子用手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敲了敲,闷闷的声音证明地下有一个空洞。bigétν
拿着匕首找到石板的缝隙处轻轻一挑,一个黑洞就出现在她面前,安歆掏出腰间带着的火折子,顺着洞两边挖的搭脚点,两只手展开撑着洞里的墙壁顺利的下到底部。
火折子发出荧荧的光亮,还是让安歆看见里面整齐摆放着,五六个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
对于这些不义之财安歆也没客气全部收走。
当尉迟奕看见自家女先生一手提一个大男人,走到她跟前的时候,才知道安歆以前对他们是多温柔。
安歆把晕死过去的青云山大当家和二当家,用找来的绳索捆的那叫一个结实,担心他们在路上醒来,就连嘴巴也找了块臭抹布堵上了。
把两人扔上尉迟奕偷拉出来的一匹健壮马背上,递给他一根绳子,“把他们固定在马背上,咱们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尉迟奕现在对安歆佩服加崇拜对她的吩咐没有任何质疑,接过绳子就把摞在马背上的两人,捆住使其不易落下来。
安歆和尉迟奕做完这一切,这才顺着陡峭的小路摸下山,找到还在山坡下吃草的大黑马。bigétν
尉迟奕眼神闪烁了一下,弱弱的来了一句:“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护老师是应该的,能不能这次让弟子坐在后面保护老师?”
安歆扒开蒙住口鼻的黑布,呼吸着新鲜空气,挑了挑眉,淡淡的看着他。
“只要大黑没意见,你能让它顺从的受你驾驭,我是没意见的。”
尉迟奕知道大黑在第一次被安歆驱使时,也曾经向她撂过蹶子。
被自家看似纤细的老师,抬起修长白皙的小手,在大黑油光滑亮的马头上轻轻拍了两下。
好像也没怎么样它,就从那次大黑就顺服了安歆。
大黑两眼含泪……你妈的,说的是人话么。
“!!!”
就你家女先生那两巴掌,差点把老子拍成脑震荡,你这个憨货知道个啥。
尉迟奕看向大黑高高昂起的头颅,明明是一匹马,平时那高傲的架子,好像愿意给他们拉车是多么委屈一般。
只要自家老师不在,它就时不时的给他们撂蹶子。
不信邪的少年抬脚踩上马镫一个漂亮的翻身上马,不到片刻,又以一个非常漂亮的姿势被大黑甩了下来。
扑通一声被摔在草地上的尉迟奕,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高昂头颅,睥睨着他的大黑马。
好像在朦胧月光下,还能看见大黑眼中的鄙视与不屑。
“这马成精了吧!”
“大黑成没成精我不知道。”安歆打趣的道:现在我就想问一下小小男子汉,还要不要坐在后面了?!”
尉迟奕生在武将世家又怎么会不知道烈马难驯服。
垂头丧气,“还是麻烦老师了。”
安歆勾唇浅浅笑了笑,把尉迟奕偷来的那匹马缰绳拴在大黑后面。
大黑好像不太愿意摇了摇头,鼻孔喷了一口气,安歆抬手抚摸它的棕毛,“别这么高傲,你后面这匹是只母马,你现在嫌弃它弱,小心哪天追妻火葬场。”
尉迟奕瞪大狗眼“……”见识到了。
安歆抬脚踩上马镫利索的翻身上马,坐在马背上的身姿挺拔,说不出来的飒爽。
然后垂目俯瞰着少年,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
尉迟奕咬牙,心中呐喊,他是男孩子,他是男孩子,老师你伸一只手过来要拉自己上马,是几个意思。
自尊心受到打击的少年抓着大黑身上的鬃毛,两腿蹬啊蹬的爬上了马背。
头可断,血可流,小男子汉的自尊心不可丢。
安歆好意被辜负,也没说什么,反正他不在,耽误时间,爬上来就行。
显然莫山县的官员大多已经被钱大地主买通,要是他们把这两人送去县衙,不但郑家村那边的事得不到解决,还可能把自己送到牢里去。
因此他们今晚还要赶去府城,时间要是再耽搁,可就要天亮了。
安歆他们走出山坡来到官道上,一路马不停蹄的向着徐州府而去,只希望那里的官清明一些别逼她拿着鸡毛当利剑砍人。
臭不要脸,把自己崽甩给她带出来历练的那位,可是顺手送给她一块金龙令牌。
就算安歆不知道那块令牌具体有多大威力,但也能猜出至少吓唬吓唬这些地方官,还是绰绰有余的。
其实安歆不知道这块金龙令堪比太子令,不说这些地方上的官员,就是京城的王孙贵族见了,也不敢轻易违背这块令牌的号令。
虽然比不上虎符能调动千军万马,但无论他们去到什么地方,调动当地的兵马保护他们几个,还是没问题的。
当天空第一束阳光照射大地的时候,安歆两人终于来到了府城。
看城门的侍卫见他们后面马上捆绑着两个人,手中握着的长矛对着他两,口气凌厉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还敢把人捆着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