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名高层,能收回的捐献款是极其可观的。
他们给每个人设置的下限,最低就是三百五十万,低于这个数的,要付出不识相的代价。Ъiqikunět
另一位董事会成员招了招手,史密斯赶紧跑了过去,统计着手机上的捐款信息。
“一共……一亿两千三百万!”得出最终数据后,史密斯都有点震惊了。
会议厅的董事会成员相视一眼,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给出任何表情。
史密斯心里咯噔一声,慌忙看向主位上的元老。
元老像是睡着了,闭着眼睛,直到会议厅的气氛沉默到极点后,他嘴唇的胡子才抖动几下,缓缓开口:“你说多少,一千五百万?”
耳朵不太好使啊……史密斯不敢露出不悦的表情,刚想要纠正,话语却突然哽在了喉咙。
元老不是没有听清,而是想要一亿五千万!
他想让史密斯补齐剩下的两千七百万!
史密斯的脸顿时煞白。
这笔钱他不是拿不出,但,必须变卖几处地产才能凑齐……
但不交钱保命,他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思索片刻,史密斯几乎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他微微低头,确信地道:“是的,总共收回一千五百万!”
听到这句话,会议厅的气氛终于热了起来,董事会成员们终于开始商讨肝安宁的官司。
然而,这件事本身已经无解。
因此话题最终还是来到了泄密者身上。
史密斯思虑良久,沉着声道:“应该不是这些高层,他们和辉宁利益一致,没必要、也不可能投靠许秋。”
董事会成员都默认了此事。
实际上,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这些高层。
法庭的这份文件,是肝安宁的原始实验资料,能看到他的人少之又少,而能完整地将实验数据带出去的,更是没有一个。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早期与辉宁共同研发肝安宁的那一批合作伙伴了。
比如,投资十个亿的嘉德医疗。
还有联邦内的另一家药企,投入了大量的技术人员、原材料支持。
一款新药的研发牵扯非常之多,因此能追究到的对象也很复杂,排除一些接触不到核心的公司,就只剩下嘉德医疗和联邦药企、联邦医学院了。
“先给嘉德医疗打去电话。”董事会元老决定道。
史密斯应承下来,让助理拨通了嘉德医疗董事长涂泽凯的电话。
尽管都是董事长,但因为嘉德医疗是家族产业,涂泽凯掌握着嘉德医疗的最高权力,和史密斯这种傀儡区别很大。
“史密斯先生?”片刻后,电话接通,涂泽凯低沉的嗓音从里头传来。
史密斯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似乎毫不在意般提起:“肝安宁被告上法庭的事情,你可知道?”
这话刚出口,电话那头的声音就暴躁了起来。
涂泽凯怒道:“我正想找你们麻烦,我们投资了十个亿,结果我的属下告诉我肝安宁要打官司?!你和董事会立马给我一个答案,肝安宁到底还能不能挣钱,不要耽误我的利润!”
涂泽凯的声音响彻在会议厅内。
史密斯抬头看向董事会元老,等待着指示。
后者沉思几秒钟,而后点了点头。
史密斯这才放下心来,放缓语气道:“我们会尽快给出一个解答,希望嘉德医疗始终与我们站在一边。”
涂泽凯骂骂咧咧道:“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我给你们投资了这么多,别搞砸了,谁影响我挣钱,谁就是我杀父仇人!”
挂断电话后,史密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辉宁虽大,但嘉德医疗这种体量的合作伙伴也是不能得罪的,一个在大夏排名第一的高端医疗中心,手里掌握的资源远超一般人的想象。
辉宁想要在大夏立足,凭借莓国企业的身份不可能做到,只能暗中借助嘉德医疗的势力,掌控大夏的医药市场。
“怎么样?”史密斯看向元老。
董事会成员则低头交谈起来。
最后都摇了摇头。
如果涂泽凯表现出不知情的态度,那他们反而会认为对方有问题。
一个如此庞大的高端医疗集团,不可能连这种信息都不知道。
“涂泽凯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他一听说肝安宁出事,担心的是自己还能
Ъiqikunět不能赚到钱……符合常理,不像是出卖我们的人。”史密斯评价道。
董事会元老点了点头,他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于是道:“继续查另外两家。”
几分钟后,史密斯挂断最后一个电话。
会议厅显得格外死寂,众人的表情都有些愤怒,他们找不出是谁出卖了辉宁,这股愤怒甚至不知道该撒给谁。
“罢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派法务团队去处理此事,尽可能将赔款压低!”董事会元老表情阴冷,眼神像是能杀人。
如果是三四十年前,他们能忽略大夏最高院的庭审通知书。
但如今的大夏,国力强盛,市场庞大,谁也不敢无视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让萨拉芬娜去。”元老提议道。
这是辉宁法务团队的首席。
虽然生物学意义上他是男性,也没有做变性手术,但她实际上是一名跨性别者,此外,还是非裔、同性恋、素食主义者、环保主义者……当然除开这些,萨拉芬娜本身也是一名出色的律师。
让她出庭,专业性肯定不会差,毕竟是辉宁首席法务官。
同时,即便是败诉,辉宁也会因为萨拉芬娜的多重身份,在莓国国内获得如潮的好评,赢得民意。
“没有比萨拉芬娜更合适的了。”
“让她带队前往大夏!”
会议最终全票通过,选定萨拉芬娜为出席法庭的法务人员。
“那么,许秋呢?”终于,有人提到了核心人物。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董事会成员都一脸愤怒。
就是此人,把辉宁逼到这一步!
史密斯更是恨得牙痒痒。筆趣庫
就因为许秋,他白白损失了两千七百万!
尽管他明面上的年薪就有三千三百万莓元,这个职位附加值带来的收益甚至更多,但他还是感到愤怒。
两千七百多万……相当于他大半年白干了!
放在股市里,也就是跌几天的事情,但对他来说,自己运气不好亏钱无所谓,但被许秋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夺走,却不能容忍。
“之前的行动就失败了,这次不能再出问题!”史密斯咬着牙,眼神中充满了怨恨。